“老大，出事了。”

歐陽驊離開天天早餐店后，就找到諸老大，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什么？素靈被抓了？”諸老大愣住了，“你怎么帶人的，你都沒被抓走，為什么素靈被抓了。”

說完，他瞇著眼睛，“是不是你丟下她跑了。”

“咳咳。”歐陽驊尷尬的咳嗽一聲，老大怎么猜到了，不對，“老大，怎么可能，是個意外。”

“沒事，習慣就好。”包子姐聳了聳肩，反正做她們這一行，不進幾次，都沒存在感

諸老大眉頭一皺，“算了，先把她弄出來再說，畢竟素靈還是小孩，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老大，怎么做？”歐陽驊眼睛一亮，“劫獄嗎？”

“滾。”

…………

程素靈看到張芒臉色大變，以及周圍的人哄堂大笑就知道不好了。

雖然她恨不得劈了他，氣死他當然好，但她怕讓姐姐難做，影響姐姐。

而且這里是他的主場，他要是動點手腳，姐姐又沒有認出來，根本沒有人會幫她。

“噗～”

旁邊，姐姐正好走了過來，忍不住笑出聲，看到張芒憤怒的表情，頓時出聲了。

“老婆婆是韓隊長交代過，要好好招待的，你可不能欺負老人家。”

“就她？還老人家？”張芒看著程素靈，也就四十多歲的面孔，雖然長得不錯，但他在眼中卻是非常可惡。

“我媽都比她老，都不算老人家，就她……”

張芒本意是想要表達程素靈在他眼中根本不是老人家，但在其他人心底，卻是不是這個意思。

眾人面面相覷。

他這是在罵他媽，對吧，我們沒有聽錯吧。

在他們眼中，程素靈就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家，所以，按張芒的意思。

張芒他媽起碼有八九十歲，這不是罵他媽老不死的意思嗎？

眾人咂舌，為張媽默哀，有這樣一個不孝的兒子，真可憐。

“你們什么眼神？”張芒眉頭一皺，見眾人眼神怪怪的。

他懶得理會，湊過來，盯著程素靈，低聲道，“上次是你在廁所打我吧，我認出你來了。”

程素靈心一揪，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不過，她發現，自己好像一點都不緊張，也不心慌。

想了想，才知道，她都死了，心都沒有，呸，已經是靈魂，心臟那還會緊張。

因此，張芒并沒有在她臉上看出什么。

不過，程素靈才不會等他啰嗦下去，她舉起手，豁然站起來。

“長官，他威脅我。”

辦公室有不少人，有和張芒平級的，更多比張芒職位高的，聞言，頓時看了過來。

幾名長官走了過來，畢竟在所里威脅群眾，這可是大事情。

“怎么回事？”一名長官皺眉。

“沒有，她胡說。”張芒頓時急了，哪怕他爸是副所長，但副所長不止他爸一人，而且上面還有所長呢。

所以，他家在這里不是一手遮天。

要是再出什么差錯，他爸真的會劈了他。

程素靈才不慣著他，露出潔白的牙齒道，“他因為我叫他‘吃屎張’就威脅我，說要讓我走不出這個門。”

“閉嘴。”張芒聽到那三個字，頓時滿頭黑線，下意識的罵道。

“你看，你看。”程素靈指著張芒，一臉無辜。

“噗～”

旁邊程素緣幾人忍不住笑出聲，實在是，程素靈太會取名字了。

長官臉上一沉，瞪了張芒一眼，“給人家道歉，之后寫三千字檢討書。”

“憑什么？”張芒反應過來，頓時急了，結果旁邊走過來一名中年男子。

“啪～”

中年男子走過來，一巴掌將張芒扇倒在地上，這才看向程素靈。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代他想您道歉。”

程素靈張了張嘴，原本坑了張芒的好心情，頓時被“老人家”這三個字給沖散了。

“這是我們副局長張威。”姐姐站出來替她解釋。

程素靈聽到張威這個名字，眼睛一瞇，他就是張芒他爸吧！

之前聽姐姐的意思，就是他在包庇張芒兄弟倆。

哼，張家的人，自己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因此，聽到眼前的人是張威，她頓時臉色變得難看。

“老人家，怎么了？”張威緊張道，老人家這么大歲數，要是出了事，可是他的責任。

“我被他氣得心臟病發作了。”程素靈捂著胸口，痛苦道。

張威聞言，臉色一變，“快叫救護車。”

“不用。”程素靈擺了擺手，“叫救護車也沒有。”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

要是老人死在這里，他們這些人怎么也要受懲罰。

“快點，叫醫生。”張威朝眾人怒吼起來，其他人也慌了。

“老人家，您不會有事的。”姐姐緊張的握著她的手，一臉擔憂。

“看到他我就很生氣，我就要被氣死了。”程素靈指著捂著臉的張芒。

姐姐正想說什么，突然看見老人家對自己眨眼睛，她心思急轉，很快就明白老人家的意思。

“老人家，您別生氣，我們這就處罰她，給您解氣。”姐姐說完，轉頭看向張威，“局長，你也聽到老人家的意思，她現在很生氣，如果氣消了，或許會好起來。”

張威臉色變得鐵青，轉身看向張芒，“你給我滾過來。”

張芒捂著臉，眼睛滿是憤怒的等著程素靈。

“道歉。”張威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跪下來道歉。”

“憑什么？”張芒才不道歉，他現在看到程素靈，就想起幾天前自己丟的臉。

“嘭～”張威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讓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哎呀，這是干什么。”程素靈臉上露出‘慌張’，“我又沒有這樣的不肖孫子，跪我干什么。”

一句話，把張芒和張威兩人都罵進去了。

要不是情況不對，c姐姐都差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知道老人家是裝的病，所以不擔心她的身體。

張威估計也猜到了，要不然也不會動手讓張芒跪下。

畢竟，不管老人家是真的死在這里，還是假的死在這里。

他們都要受到處罰。

最嚴重的就是張芒，他是眾目睽睽之下，把老人給氣“死”，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只要老人云在眾人面前暈倒。

他就是有再大本事也保不住張芒。

之前壓下那件事，已經廢了不少力氣，現在，在他們局里，所有人面前，還有領導在。

所以，他才一腳把兒子踹倒，讓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