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從給趙朔布置完生日會場后,就一直沒再找過他了,倆人似乎默契地保持了距離。
趙朔是因為不再相信秦亮了,但怎么說也是從小的兄弟,那件盜取機密的風波也已經過去,便不想撕破臉皮。
而秦亮因為覺得在陸煜銘這件事上,做了虧心事,也一直沒再去主動聯系他。
今天得知趙朔居然每天都在和陸煜銘見面,心里頓生一陣無名怒火。
秦亮送汪梓瑞回到學校后,直接開車到了趙氏集團樓下。
像以往的任何一次,秦亮直接去了趙氏集團大樓,保安前臺都認識秦亮很久了,所以秦亮進去找趙朔,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趙朔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發現秦亮已經坐在他辦公室里的沙發上了。
“你怎么來了?”
趙朔有些訝異,但很快平復了心情。
秦亮立馬換成了一張笑臉,像以前一樣親昵地喊道:“朔哥,我這不想你就來看你了嘛!”
趙朔放下文件,坐到秦亮對面,將煮水的電器打開,取了一包烏龍茶加進水壺里。
秦亮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笑道:“朔哥還記得我喝什么茶?”
“嗯。”
“朔哥,聽說你現在每天都去秦氏集團的人才公寓,我們公司的員工都感覺有點被監視的感覺了,朔哥你不要多想,我就是帶他們的話而已。”
趙朔面無表情地看著秦亮,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在乎員工的情緒了?”
秦亮如鯁在喉,的確以前從沒有在趙朔面前提起過秦氏集團的一點一滴。
秦亮干笑了兩聲,說道:“趙朔啊,我就開門見山啦,你說陸煜銘上次被你告白人就消失不見,這不是很明顯不喜歡你嗎?你不覺得他現在還愿意接受你是有什么目的嗎?”
趙朔將煮好的烏龍茶,加了一塊方糖進去,慢慢搖晃了幾下,抬手示意他繼續講。
秦亮不可思議地看著趙朔,心底反倒有些犯怵。
趙朔給他倒了一杯烏龍茶,問道:“他為什么會選擇去你那里?”
秦亮愣了一瞬,立馬說道:“什么叫我這里?呵呵,朔爺,你太愛開玩笑了,可能我爸媽出面請他去公司的吧,呵呵……”
“那你今天是想跟我說什么?”
秦亮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趙朔跟變了個人一樣,秦亮被這氣場震懾到了,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是想提醒你,陸煜銘在我爸媽手下做事,又跟你走這么近,一定是有目的的,你要提防點!”
趙朔心里冷笑了一聲,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查到陸煜銘與秦氏集團簽合同那幾日,秦亮的父母都在國外出差,沒想到到現在秦亮還在騙他。
更何況,是自己主動找陸煜銘的。
“行,我知道了,我一會兒還有會要開。”
秦亮識趣地離開了,但也由此懷恨在心,如果趙朔一點都不聽他的建議,他有的是辦法折磨陸煜銘。
陸煜銘每天早上送陸曉苛坐趙朔的車去幼兒園,自己走去秦氏集團上班。
雖然每次只是和趙朔禮貌性地問好,但陸煜銘都能感受到趙朔的心情極好。
陸曉苛放學后會先在趙朔家玩到趙朔過來接他,再回陸煜銘那里,雖然每天有點折騰,但三人似乎都很滿意這樣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被秦亮打亂了。
秦亮發現趙朔還是一如既往地去找陸煜銘,越是這樣秦亮就越慌,秦亮當初故意留下罪證,讓陸煜銘以為是趙朔害死的他師父,很怕他倆走得太近而露陷。
于是,秦亮邀請了不少媒體開始對陸煜銘進行采訪。
陸煜銘的熱度再炒一炒還是可以起來的,秦亮想著趁勢還可以再撈一筆。
很快,接二連三的采訪、直播被提上日程,陸煜銘白天忙完工作的事,晚上還要加班。
而不管多晚,趙朔總是在樓下等著陸煜銘。
這天,陸煜銘有個重要的直播,還需要與在線網友互動,趙朔打開了手機坐在車里看著直播。
在直播之前,鏡頭會先拍下每位工作人員前期準備的場景,畫面切換到化妝師的時候,化妝師正在給陸煜銘上妝。
陸煜銘神色十分疲憊,閉著眼睛在休息。
化妝師一邊給他化妝一邊對著鏡頭解說:“陸先生皮膚真的超級好哦,我都不用涂很多層粉底呢。”
接著鏡頭就對準陸煜銘臉上的肌膚無限放大,即使這樣,鏡頭前的皮膚依然水潤細膩,接著,化妝師繼續說道:“不過呢,還是要涂點防曬滴~~不然長久的鐳射光還是會傷害皮膚噠!”
化妝師就開始將防曬霜倒在手掌心,分別在他的臉頰額頭和下巴處輕輕拍著,勻開。
眼看著脖子跟臉有點色差了,化妝師便將剩下的防曬朝著他的脖子抹去,卻在翻開他的襯衣衣領的那一瞬間,驚叫了起來。
“啊!”
一聲驚嚇聲撕破化妝室,陸煜銘立馬拉住衣領護住脖子,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陸煜銘神色慌張,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胎記嚇壞了他,陸煜銘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小聲說道:“對不起。”
坐在車里的趙朔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車子頓時發出一聲“滴”的喇叭聲。
化妝師稍微冷靜了些,擺擺手尬笑道:“對,對不起,是我唐突。”
隨后,兩人又重新回到座椅上,繼續未完成的妝。
鏡頭又切換到其他地方,趙朔耐心地等待著直播開始。
天色漸暗,攝影棚內一切準備就緒,前面的采訪都很順利。
到了觀眾互動環節,觀眾提的問題卻十分犀利。
“陸煜銘歐巴,請問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呀?”
“哥哥哥哥,你最喜歡喝的是什么茶呢?”
這些問題都提前排練過,陸煜銘回答可愛的女孩,喜歡和秦氏集團特制的武夷山春茶。
但后面的問題就讓人猝不及防了。
一名觀眾問道:“陸先生,聽說您師承陸雄,那請問陸雄已經將畢生技藝都傳授于你了嗎?”
陸于銘聽到師父的名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