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式的門檐上，懸著一根電線，電線底端吊著還在掙扎的李偉。

葉姜楓迅速將李偉放了下來。

“李偉，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是向東陽要殺你嗎？”

李偉劇烈的咳嗽著，指著里屋的門，“他要殺我……跑了，追。”

她吩咐了喻言叫救護車，轉(zhuǎn)身便向里屋追去。

這些老式的建筑，在一樓的后面建的一扇窗戶，齊腰高的窗臺上沒有安防盜門。

現(xiàn)在半開著，上面還沾著一個人的手印。

葉姜楓按著窗臺縱身一躍，跳了出去，正看見向東陽的逃跑的背影。

“向東陽，站住！”

向東陽聽見聲音立馬加快了速度，飛速繞過幾個彎向街道更深處跑去。

葉姜楓連追了五條街，終于向東陽走近了死胡同里。

向東陽站在墻下，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他向葉姜楓身后看了一眼，“就你一個人也敢追，膽子還真大，不怕死阿？”

葉姜楓也笑了，她摘下手腕上的表，放在一邊，活動了一下筋骨。

“怕，就干不了這一行。”

向東陽眼里閃過一絲興奮，他吹了一聲口哨，開始擺出了自由搏擊的戒備身型。

“知道我跟誰學的搏擊嗎，全國冠軍孫一鳴，你覺得你一個小警察能打的過我嗎？”

“可以試試”

十分鐘后。

葉姜楓吹了吹拳頭，看著被銬在地上的向東陽，緩緩開口，“孫一鳴阿，我的師弟，手下敗將，而你……還得再練幾年。”

……

審訊室

聚光燈下，向東陽低著頭，想將臉上的傷藏起來。

他已經(jīng)沉默了快一小時了。

不論問什么，都不說話。

杜騰走了進來，看了向東陽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葉姜楓身上。

“你揍的？”

葉姜楓一臉無辜的聳聳肩，“天地良心阿，他非要和我單挑，我能有什么辦法。”

杜騰臉色一沉，壓低聲音說，“下次注意點影響，太兇殘了，不好。”

葉姜楓深以為然，“我覺得也是，可是領導，我已經(jīng)很克制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囂張，按我以前的慣例，最起碼得斷三根肋骨。”

杜騰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那確實挺克制，誰讓他囂張呢，這頓揍本來可以不用挨的。”

葉姜楓有點得意，“好久沒有人練手了，手都生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坐在向東陽對面，全然沒把他放在眼里。

向東陽忍無可忍，“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了，用的著在這里人身攻擊嗎？”

葉姜楓冷眸微凝，“你不是保持沉默嗎？怎么愿意說話了？”

向東陽猛的一抬頭，梗著脖子，扯動了臉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

向東陽，“我要一杯水”

葉姜楓，“沒有”

向東陽，“我要一只煙”

葉姜楓，“沒有”

向東陽，“那你們還問不問了”

葉姜楓，“你愛說不說”

向東陽急的臉紅脖子粗，剛想開口罵人，就看見葉姜楓緩緩舉起手來，活動了一下手腕。

他對這個動作，有一點的害怕，悻悻的閉嘴。

過了一會，喻言推門進來，將兩份材料放到了杜騰和葉姜楓面前。

葉姜楓眼睛亮了起來，“向東陽，你知道為什么我不愿意問你嗎？”

“為什么”

“因為你太蠢，你以為買了車票就可以偽造不在場證明了嗎？你忘記了，高鐵上還有監(jiān)控，事實都出來了，你是自己交代，還是繼續(xù)保持沉默？”

向東陽抬頭，冷笑著，看上去一點也不害怕，他冷冷的盯著葉姜楓，“你這么厲害，不如猜一猜我為什么要殺紀小紜，猜對有驚喜。”

“你確定要我說嗎？”

“哼，當然”

葉姜楓把杜騰面前的資料拿了過來，“這是醫(yī)院剛剛給我們傳來的資料，你非要讓我把你性功能障礙的問題大張旗鼓的說出來？”

向東陽聽到這幾個字，臉扭曲的厲害。

“你們速度可真快，我以為……”

葉姜楓笑了一聲，“你以為，我們會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排查，最后才查到你對嗎？”

向東陽沒說話。

“你也該與時俱進了，現(xiàn)在什么時代，警方的辦案效率早已不似當年，紀小紜死的當天，我們就開始懷疑你，你的所有資料，工作時間，出差頻率、興趣愛好、身體狀態(tài)全在我腦子里，不過你還是挺聰明的，知道用李偉來將警方的視線鎖定到李銀河身上。”

“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和李偉聯(lián)系上的？你們兩個人之間又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