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去，要去找亞圣文心生火煉丹，還要收集這些稀奇古怪的藥引子，我還不如努力成圣呢，成圣的概率都比湊齊這些破爛玩意高些。”
楊悅頓時有些小氣餒，本以為立道成功，小鳥終于可以破殼重生，迎風而長，傲然挺立枝頭，誰成想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
尸子你個坑貨，就知道畫大餅！
雜家不該叫雜家，該改名叫坑家……專坑自家人。
太傷士氣了！
心塞十秒鐘。
收拾心情，還是老話，靠山山會倒，靠女人會給戴綠帽，只有自己才最可靠。
自己還就不信了，小鳥沒有再破殼之日。
努力，努力，再努力！
男兒當自強，堅決不認命！
“系統……啊不是，道宮，給我整套迅速成圣的功法，我要五天一越境，十天跳三級，一個月內就成圣人。”
嗡~！
道宮一陣輕鳴，仿佛在嘲笑楊悅，你在想翔吃呢。
一道霞光沖出宮門，落入楊悅的靈識內。
一篇武道基礎認知，在腦海中徐徐展開。
“武道一徒，奪天地造化于己身，應以肉身為基。”
“人體總計十二正經，八脈奇經，未出母體前，先天經脈暢通，奈何出生落地，濁氣堵塞經脈。”
“故而欲修武道，首在感悟內在，煉己身精化內氣，以氣通經脈。”
“此境界，謂之通脈境，也成為煉體境，一旦練成，可易經伐髓，耳聰目明，體魄增強。”
“通脈之后，便為開竅境，須得打通氣海雪山諸穴，納天地之氣入體，煉化真氣。”
“氣海雪山十七竅，一竅一天地，養氣以貯之，通十竅者，可繼續修行，若二十年，都無力開竅成功，則不可再通竅，謹防走火入魔危險。”
“通竅十者，資質下品，通竅十二者，資質中品，通竅十四者，資質上品，達十五者，人中龍鳳，鳳毛麟角，世上尚無人可通竅十七。”
楊悅摸起了下巴，難怪自己之前導氣歸虛時候，經脈之間老是遇到阻塞，原來是經脈未通的緣故。
等等，自己經脈沒通，倒是先通了膻中穴，膻中穴位于任督二脈之上，這可是氣海雪山說的十七竅穴之一。
現在膻中穴直接可以吸收粉絲反饋來的元氣。
自己這境界到底怎么算？
是通脈境，還是開竅境？
好像很亂，自己似乎打破了這個世界的武道體系。
過去，武者都是按部就班，首先體悟自身，由內而外，打通經絡，吸納天地之氣入體，這個過程很苦逼。
這就相當于自家開青樓，來人待客，自己要先掏本錢，搞裝修，買些漂亮的歌姬，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好菜好菜的招待，客人嫖的開心了，一句夸贊，賞你幾個錢，表示以后會常來。
可要是伺候的不周到，砸了招牌，從此丟失客源，白白賠錢賺吆喝了。
武者通脈，便和開青樓一樣。
自己先要煉精化氣，打通自身經脈，這就是砸本錢，裝修開業，買小姐伺候客人。
本錢都砸出去了，店開業了，要吸引天地之氣這位大嫖客來光顧，好酒好菜好小姐伺候，結果人家來一句，你這小姐質量不好，酒菜太次，老子沒感覺，不玩了。
你就只能歇菜，辛辛苦苦練功一輩子，結果被人狠狠白嫖不說。
如果你要硬拉著付兩錢，回回本，抱歉，這位是蠻橫不講理的潑皮，直接動手砸了你的青樓……這就相當于你練功急功近利，結果走火入魔，被天地元氣活活搞死自己。
武道一徒，真苦逼！
不過楊悅感覺自己應該不會有因為小姐品貌太次，得不到天地之氣青睞的擔憂。
因為，他先通了一竅，還能引元氣入體，強壯臟腑。
這就是開掛的人生啊。
自身精氣神越發充盈，來日煉精化氣，通脈，再開竅，人家修煉出的內氣，一丟丟，嚴重的胚胎發育不良，針眼那般細膩，溫吞的和個軟綿羊似的，嚴重缺乏激情，斗志！
說好聽點的這叫精巧，說不好聽的……武者自卑啊！而自己的，生產隊的驢見了都自卑！
想想就令人興奮的不得了。
等等。
好像自己沒必要一定要聽這世界的九品武修套路來修行。
什么氣海雪山，通十竅才可修行。
狗屁，藍星上面的說法，只需要丹田一通，便可以全身毛孔舒張，引天地之氣入體。
全身毛孔吸收，可比你破十七竅穴吸收來的強悍。
你就十七個注水口，而我全身有1，2，3……好多好多，有幾百萬個毛孔，每個毛孔都是一個注水口，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比你牛掰吧。
再來，周身穴道有七百二十，我全部穴道都注滿元氣，嘿嘿，比你就注滿十七個強吧。
哈哈，自己真是個天才！
想到就做。
楊悅立馬吩咐道：“道宮，按照我想的那樣，整套修煉法門出來。”
道宮一道神念回復。
元氣不夠，蟠桃拒絕成熟！
得，看來自己還得多多收割粉絲才對。
今天成功把白鹿書院院長高志遠給忽悠來了，看來拍MV的事情板上釘釘了。
看我回頭怎么薅讀書人羊毛。
拍什么好呢？
遇事不決，問道宮！
“道宮，給點建議唄。”
嗖！
一顆蟠桃成熟，化作霞光飛出宮門。
楊悅讀取，不禁一笑。
原來是你啊。
“嗯，明天就籌拍他，郭豐安的模樣倒是挺適合的，涂黑了臉，再上點絡腮胡子，完美，就選他做主角了。”
打定主意后，楊悅靈識回歸肉體，翻個身，一把摟住陶姨，美滋滋的進入夢鄉。
陶姨的身材真好，身上好香啊……
……
次日清晨。
街頭巷尾，勾欄瓦肆。
說書人唱曲的直接沒了生意，大家都在談論云樓《笑傲江湖》MV。
“聽說了嘛，昨兒個云樓鬧了大動靜。”
“我知道，我當時就在，乖乖你個隆冬，好家伙，那仙子真的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娘們。”
“可惜啊，只看了一個身影，連臉都沒露一下。”
“云樓可恥，就知道吊人胃口，還說拍什么電視劇才肯公布仙子真容。”
“話說，這電視劇到底是什么呀？”
“電視劇啊，我聽陶媽媽說，好像是類似于說書講故事，每天晚上定時定點，一則故事。”
“說書耳，有甚趣味。”
“要一般的說書，還真沒意思，可如果是按照MV拍出來的呢？一邊聽故事，一邊還可以欣賞仙女，你想看不？”
“想！”
“那不就得了，這電視劇肯定有噱頭，肯定比說書有趣，等出來了，我一準去捧場。”
“這電視劇什么時候拍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拍MV很花錢的，電視劇應該也很燒錢。”
“走走。”
“去哪？”
“去云樓消費去，資助拍電視劇，我迫不及待想看我的仙子啦。”
云樓。
高志遠帶著姜文浩，還有夫子劉越，帶了厚禮，早早就來拜訪。
楊悅想賴床不起的。
但是被陶姨用她的微微冰涼的柔夷探入被窩，狠狠一揪……耳朵，給揪醒啦。
來到聽雨閣，楊悅見到了這三位。
一臉沒好氣，不過見到擱地上的大大小小禮盒，起床氣頓時沒了，變臉比翻書快，一臉笑容可掬，拱手道：
“呦，這不是昨晚爬窗的高院長嘛，您老這么早就過來爬窗啊，這一把老骨頭了，悠著點噻，可別閃了腰。”
說的高志遠一張老臉頓時成了苦瓜，劉越就和個好奇寶寶似的，伸長脖子沖他臉上張望來。
院長，你啥時候添這癖好啦？
文人之恥，你果然當得！
“咳咳。”
姜文浩立馬咳嗽兩聲，打圓場化解尷尬：“楊兄，今日我等前來，是想與你商討拍攝MV的。”
楊悅嗯了聲，招呼入座。
丫鬟奉茶。
楊悅喝了口，回道：“拍MV很耗費精力，財力的，我呢，你們也知道，身兼繡衣廠要職，還要拍攝《笑傲江湖》電視劇，最近這精力實在是有限，有些力不從心啊。”
姜文浩頓時急了：“楊兄，你別啊，咱們昨晚可說好的，只要我們白鹿書院愿意出資，你就愿意拍攝MV的，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咳咳。”
楊悅拿帕子捂嘴，佯裝不舒服：“昨晚我沐浴時候，窗戶被某些無恥偷窺之徒給撬開了，受了風寒，大夫說了，得好好將養著，最近一段時日，不可太過操勞，哎，這病難醫啊，人參鹿茸什么的，花了我一萬兩呢。”
姜文浩嘴角抖了抖，拿手扶額。
無他，丟人耳！
也不知道是為誰感到丟人。
劉越好奇寶寶的掃向院長大人，想看看高院長有何說法。
高志遠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泥塑的模樣，仿佛這事和自己全然沒半點干系。
這臉皮厚的堪比城墻。
劉越沖姜文浩急忙使眼色。
姜文浩一臉無奈，闖禍的是高院長，憑什么出面頂缸的是自己。
可為了自己在白鹿書院能青史留名，只能硬著頭皮上。
放下手，姜文浩拱手致歉道：“楊兄，您的醫藥費，我們白鹿書院包了，愿您早日康復。”
楊悅嗯了聲，贊道：“多謝白鹿書院關心，聽到你這消息，我這病立時好了大半，咱們來談談合作細節吧，貴學府打算拍個什么質量品級的MV。”
姜文浩臉色一呆，追問道：“這還有品級？”
“當然有啦，下品為次，中品為中，上品為優質，還有比最優質更加好的特級片，你們要不要？”
楊悅賣弄關子，吊高了賣道：“不過我有言在先，一分錢一分貨，籌拍的資金越是豐厚，就越是拍的好看，越能撩動人心，不然就《笑傲江湖曲》似的，也就個次品，糊弄糊弄人罷了。”
一直裝廟里泥塑人的高志遠身子猛的一顫，激動的顫聲問道：“《笑傲江湖》MV，才個次品？”
楊悅眨巴眼睛，一臉我很純真回道：“對啊，次的不能太次的垃圾，都是資金緊張鬧的，要是再多給我來個十萬兩，我肯定能拍出比這更加好看的作品來，怎么也得是個中品。”
劉越立馬沖高志遠和姜文浩使眼色。
三人立馬施展儒家神通——心有靈犀一點通！
神念進行秘密交流。
劉越：“高院長，姜夫子，我感覺這楊悅在訛我們。”
高志遠：“閹人好金銀，乃人之常情，意料之中。”
姜文浩：“還不是高院長昨晚爬窗戶得罪了人家，現在被穿小鞋，你活該被訛。”
“嗯？”
高院長目光立馬吃人的瞪向他。
劉越抿嘴，抖肩，“庫庫庫”吃起瓜來。
姜文浩叫苦，這心有靈犀一點通就是這點不好，心里想什么，都會被察覺。
姜文浩急忙賠笑：“高院長，我說的也是事實嘛，閹人最是小氣啦。”
“哼！”
高志遠不滿的白了他一眼，繼續商討：“劉夫子，依你之見，此事該不該應允他？”
劉越沉吟片刻，道：“可許諾二十萬兩，不能再多了。”
高志遠嗯了聲，自己心中也是這般想法。
當即收了神通，沖楊悅拱手道：“楊公……子，我白鹿書院愿意出資二十萬兩拍攝MV，不知這質量……”
楊悅打斷道：“二十萬兩，我可以保證拍個中品質量的，既然這投資額定好了，咱們再來談談這版權費吧。”
“版權費？”
三個老夫子，齊齊眨巴眼睛，迷茫的盯上他。
第一次聽說版權費。
楊悅冷笑道：“我可聽說，儒家經典，萬兩一部，閱后即焚。”
“怎么？我這MV拍出來，不該也閱后即焚嗎？”
高志遠立馬急的伸手：“不可，若是閱后即焚，我等豈不是白投了二十萬兩。”
楊悅沖他笑容可掬道：“放心，我不會像讀書人一般無恥，盡做過河拆橋的無恥勾當，我會多送你一張留影符，能多看一次也是好的。”
“不妥，不妥，此事不妥！”
劉越急道：“二十萬兩投入，只能看兩次，虧大發了。”
楊悅冷笑道：“昨夜的東北方的天空很璀璨啊，紫色的天象，各位都是飽讀詩書的大儒，可否為我解惑，這是何天象？是吉是兇，我好回稟宮內，要不我去請教文昌閣的文相，對這等異象他一定很有興趣。”
高志遠三人紛紛拿手扶額。
草率了。
早知道MV能引發異象，就該先在傳道廣場設下禁制，阻止天現異象。
現在好了，被人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