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的眼前蓋著一塊白布,周身都圍著一股冷氣。
身邊一個男人在哭喊著,這聲音聽起來撕心裂肺,好不傷感,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她聽了一會,那男人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她揭開白布,坐了起來。
“你……你你你!”男人往后退了兩步,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身子抖個不停。
江臨月穿著病號服,光著腳下了地,慢慢走到男人面前,面無表情地問他:“你是溫霆深?”
男人屏住呼吸,點了點頭,他看向一旁,臉又皺了起來,又搖搖頭。
連忙擺手道:“我不是溫總!溫總不在這兒!”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嘖!”江臨月看了眼這個男人,梳著大背頭,戴著副黑框眼鏡,穿的板板正正。
“那你說,你叫什么名字,還有溫霆深他在哪里?”江臨月又坐回了病床邊。
那人顫顫巍巍地開口道:“我……我是溫總的秘書,叫連正,溫總現在在……”
他停下說的話,低頭想了一會道:“溫總……他……他去……”
江臨月聽他結結巴巴說了一會,只覺得煩躁,便打斷他的話:“不能說是吧?”
“嗯。”連正點頭,吞了口口水。
江臨月舒口氣,“那就好。”
她和團團鏈接了一下,問她道:“我不用按照原人設走路線吧?”
“不用,這個世界已經混亂了,你怎么搞都行。”團團無所謂的回她。
江臨月:“為什么會混亂?”
團團心想:“還不是因為那個人,他要不是被恢復出廠設置,然后出廠設置還錯亂了,我們早就完成任務了。”
她翻了個大白眼,對江臨月說:“因為一點數據入侵,額……反正就是錯亂了。”
“我已經和上級反應過了,你只需要和溫霆深離婚,然后再處理好之后的事,就行了。”
江臨月一聽,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任務的。”
她起身,無視了連正,直接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樓道里,沒有一個人,她來到電梯口,想離開這里,卻發現電梯沒電了。
“呵,沒電了。”她平靜了一下心情,準備從樓梯上走下去。
一轉身,就看見一副熟悉的臉,那個男人靠在墻邊,歪著腦袋看她。
“溫霆深?”她問他。
男人笑笑道:“我可不是溫霆深,我叫溫簡,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嗯,所以呢?”江臨月還是面無表情,她現在一心想找到溫霆深,只想完成任務。
溫簡:“我能幫你找到他,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喜歡上我。”
“呵。”
江臨月被逗笑了,她問他:“你說,我憑什么喜歡上你?”
“相處相處不就知道了嗎?”
“不需要,我沒那么多時間,再見。”
江臨月揮揮手,從他身邊走過。
溫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舔舔嘴唇,心想:“你沒那么多時間,我可是有。”
他打開手機,給連正打了個電話,“喂,打開電閘吧。”
“是,溫總。”連正朝著門口看了一眼,然后打開了電閘。
電梯有了電,溫簡坐了電梯下去,而江臨月還在一級一級地下著臺階。
溫簡道樓下時,江臨月聽到了一聲“滴……”是來電的聲音,她來到電梯口。
“電梯已經可以運行了。”她喃喃道,坐了電梯下了樓。
一出電梯,就看見溫簡站在她面前。
她無視了溫簡,直接走出了醫院。
“你別無視我啊,現在的你沒有錢,沒有手機,怎么離開這里?”溫簡直接三連問。
江臨月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順便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快速打量了一番對面的人。
溫簡一身休閑服,整個人透著一副慵懶的模樣,但臉上的表情,真是少之又少,就像一個沒有什么感情的機器人。
“我想了一下,剛才你說的條件,我也不是不可以答應。”江臨月在下樓梯的時候,思考了一下。
溫簡低頭看她,問道:“真的?”
“真的。”江臨月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她覺得這樣會讓對方更加信服自己。
溫簡也盯著她的眼睛,開口道:“就這么說定了。”
他走在前面,對身后的人說:“走吧,我帶你去商場,買幾件衣服穿。”
江臨月跟在他的身后,心想:“只要我裝的夠像,你就能幫我,我也可以完成任務了。”
她上了溫簡的車,他帶她去了最大的商場,在里面挑了幾件衣服。
“這樣就好了嗎?”溫簡看著一身休閑裝的江臨月,問她:“你不喜歡穿裙子嗎?”
江臨月來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白T恤,黑褲子,小白鞋,很簡單的一套。
“我覺得挺好的,你有什么異議嗎?”
溫簡靠在沙發邊,一只手撐著腦袋,“沒想到,還有不喜歡裙子的女人。”
“人有很多,不喜歡穿裙子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喜歡穿。”!
溫簡站起來,給一旁的售貨員遞給一張黑卡,道:“沒密碼。”
售貨員一離開,江臨月就問他:“溫霆深在哪里?我希望我們可以快一點解決這件事。”
“別著急嘛,慢慢來。”他伸出手,摸了摸江臨月的臉,“明天帶你去找他,好嗎?”
江臨月別過臉,“好啊,明天。”她笑了一下,走出了這家店。
她站在門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臉,一陣無語道:“呵,就這樣,還想讓我喜歡你?”
“嗯?你在說什么?”溫簡站在她身后,手里還拎著幾個包裝袋。
江臨月轉身,對他說:“沒什么,回去吧。”
“好啊,我們回去。”
兩人開車離開了商場,江臨月沒什么胃口,她為了躲開溫簡,一個人呆在房里,鎖上了門。
溫簡看著她進了屋,什么都沒說,去了廚房,坐了幾個菜,放在鍋里熱著。
自己一口都沒吃,在桌上留下了張字條,“菜在鍋里,應該還熱著,餓了自己乘出來吃。”
他在字條旁留下了一串鑰匙,防止江臨月出去,把自己鎖在外面,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