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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做方士的那些年

第九章蠱

“嘶——”

兩名值班人員看得頭皮發麻,這警察膽兒也忒肥了吧。

徐彬也差不多。

暗道我澤就是我澤,不服都不行啊。

李澤這次特地沒讓值班人員出去,好讓他們做個見證。

危險程度應該是可控的。

這東西要真的厲害,早就自己沖出來了。

死人的嘴巴是真的難弄開,冷藏后更增加了難度,他不得不借用了一把鑰匙。

“咔!”

不是鑰匙斷了,而是死者牙齒被撬掉一顆。

這就很尷尬。

兩名值班人員眼睛往天花板上瞄,一副“我啥也沒看見”的模樣。

李澤只能不留痕跡地把牙齒塞進兜里。

他眼下的行為,如果被死者家屬知道,一告一個準。

不是怕機會錯過了么。

這東西現在還是活的,弄不出來,萬一凍死了,再想看看是什么,就只能解剖尸體。

死者兒子早就表明態度不同意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死者嘴巴撬開后,李澤從徐彬手里接過蠟燭,在確保不會灼燒死者皮膚的情況下,盡量將燭火靠近。

能不能奏效,他也不知道。

姑且一試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阿澤,這不行啊。”徐彬說著還暗松口氣。

不行才好。

正經人誰想見識這種玩意兒?

“誒,消了,消了。”一名值班人員指著死者腹部說。

敢在醫院太平間這一塊兒值夜班,膽子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李澤定眼一瞧,那塊腫脹的皮膚確實平復下去了:“你們兩個往后退點。”

幾乎他的話音剛落下,死者干澀泛臭的嘴巴里,就出現異常。

一只指甲蓋大小的黑色不明生物,急沖沖地竄出喉管。

“還真有東西啊!”

徐彬和兩名值班人員驚呼,也幾乎同時往后撤了一步。

兩根被橡膠手套包裹的手指,快準狠,直接插入死者嘴中。

李澤發現這東西并不會跑出來,仿佛認定了這副身體,亦或者其他什么緣故,靠近牙床時就停下了,擔心它又鉆回去。

他抬起手,頭頂日光燈明亮,未知生物被他捻在兩指之間。

“是只蟲!”

“我去,凍了一天都沒凍死它,啥蟲啊這是?”

“沒見過,從來沒見過人身上長這種蟲。”

徐彬和兩名值班人員討論著,卻沒留意到,李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不是蟲。”

“啊?明明……”

“阿澤,那是啥?”

“蠱。”

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曰蠱。

張華死得的確不正常。

他并非死于疾病。

而是,

蠱!

“阿彬,你還記不記得周偉立?”李澤表情凝重,眉宇間形成一個“川”字。

徐彬詫異:“你是說……”

“沒錯。”

李澤也是剛聯想起來的,主要最近腦子轉得太快,以至于他都沒騰出空隙去想這件案子。

否則接觸過《方道》之后,他肯定會想到蠱的可能。

周偉立的報警錄音,他手機里就有,在錄音末尾的慘叫聲之前,周偉立曾明確提到過,他發現自己肚子里有只蟲。

還有他猜測自己“中邪”的起始。

那只在路上撿到的黑色小布袋。

里面裝有質地上乘的黃布、古人用的那種碎銀子、一些也不知道什么燒成的灰。

此刻一回想,李澤甚至能依據這些線索,判斷出那只蠱是什么。

金蠶蠱!

一種極為兇惡的蠱。

也能解釋周偉立為什么死得這么慘。

與手上這只蠱不同,金蠶蠱是無形的蟲靈,正常人看不見,瀕死狀態不好說。

制作的方法是選用蛇、蜈蚣等十二種毒蟲,一起放在匣子里,選一處十字路口埋下,讓毒蟲互相殘殺、吞噬。

經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挖出來,取出僅剩的那只毒蟲,將它放進香爐中,用香灰掩埋,即能得到金蠶。

在信仰金蠶的人心目中,它可以使飼養者發財致富。

不過等富起來后,飼養者必須時常向金蠶匯報財富狀況,否則金蠶就會作祟,唯有耗費大量財富買人給它吞噬,方能破解。

飼養者如果不想再養了,也有一種方法能將它送走,被稱之為“嫁金蠶”。

方法就是用小箱或小包,裝上金銀、錦帛、花粉,外加金蟬寄托本源的香爐里的香灰,扔在路上,自然會有貪財者撿去。

貪財者大多不了解內情,后果是顯而易見的。

周偉立正是死于這種情況。

現在張華也死于蠱。

當今社會,懂得養蠱的人應該極少極少,這讓李東不得不去懷疑,這兩只蠱是否出自同一源頭。

“咱們京州怎么會有蠱?”

一名值班人員縮了縮脖子道:“我聽說這玩意兒,只有苗疆那邊才有啊。”

“對呀,警官,你咋知道這是蠱?”

李澤搖了搖頭,沒解釋什么。

“謝謝二位了。”

說罷,將張華的尸體推回柜中,帶著徐彬離開了。

……

回到病房后。

手上的蠱漸漸失去活力,被李澤扔進了一只礦泉水瓶中。

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施蠱害人,可謂防不勝防,事后也很難查出什么,哪怕在尸體身上發現了蟲子,又有幾個人懂?

周偉立和張華只是他們知道的,京州這么大,天知道還有多少人死于蠱,卻不自知?

又有多少人正面臨危險?

無論是誰正在京州使用這種歹毒的巫術害人,他成功被李澤盯上了。

不死不休的那種!

蠱非常人可以對付。

他的城市。

他來守護。

“真是沒想到啊,張華居然是被人下蠱害死的。”

徐彬感慨道:“但是誰會害他呢,一個重病在床的老人?”

他白天去過張家,為了弄清張衛民的生辰八字,還走訪了周圍鄰居和幾戶張家親戚,對張家也算有了些了解。

張華喜靜,退休好多年了,平時一直待在家里,幾乎不怎么出門,張家也不是那種富裕家庭,有什么可以讓人圖謀的。

況且他都住進醫院了,這個時候害他有必要嗎?

李澤望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徐彬,問道:“你覺得張華死了,對誰好處最大?”

徐彬搖頭,從利益角度去分析作案動機,從而鎖定犯罪嫌疑人,確實是個好法子,可據他的了解,張華沒有參入到足以丟掉性命的利益紛爭中的可能。

“感覺誰都沒好處啊。”

“不,你忘算了一個人。”

“誰?”

“張家棟。”

“啊?!”

徐彬震驚,滿臉的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那是他爸啊,而且他爸死后,他明明很生氣!”

“如果他是裝的呢?”

李澤踱步來到窗邊,望著凌晨三點仿佛死去的城市,內心郁結。

“按你說的,張家家境很一般,張華得的又是慢性病,需要長期治療,開銷肯定不小,他只有張家棟一個兒子,這些都要他來負擔,那張華死了,他豈不是就受益了?”

徐彬順著他的話,細細往下一捋,驀地驚出一身冷汗。

確實,從泯滅人性的角度講,真要找出一個受益者的話,那只有張家棟了。

張家棟是那種完全無法安下心來工作的性子,與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沒有一份工能堅持三個月。

父親的病對于他而言,是一個巨大的壓力。

“我…還是有點不信,那畢竟是他爸啊!”徐彬從心里排斥這種想想連靈魂都會被玷污的惡。

“我忘了告訴你。”

李澤轉過身來,指向床頭柜上的礦泉水瓶:“這種蠱叫作‘疳蠱’,施蠱的方法,是將蠱混進飯菜里給人食用。”

“這……”徐彬無言以對了。

不是自家人,誰會接觸老人的飯菜?

張家不是那種能請得起護工的家庭。

“不過以上都是猜測,不足以證明什么。”

李澤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們現在假設張家棟是兇手,以他那種不太沉穩的性格,能想到這種煞費苦心的辦法,必然是蓄謀已久的,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所圖的絕不止讓他父親死這么簡單。”

“保險!”徐彬立馬抓住重點。

他們以前辦過一起這種案子,是丈夫殺害妻子騙保。

李澤點點頭:“如果恰好這時張華有一份人生意外險,那張家棟的嫌疑就大了。”

他沒太去懷疑是張家棟自己養的蠱,沒什么特別緣故,就是感覺不像。

但倘若張家棟真是兇手,那他一定知道蠱的來源。

“明白了。”徐彬攥緊拳頭,“我天亮就去查!”

三斤不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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