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假期里飛機場人比平常多,朱江晨坐在等候區,單只耳朵戴著耳機。
“請問是朱江晨嗎?”聲音從朱江晨身后傳來。
朱江晨愣住了,那一刻,他仿佛真的看到了她。
“你是宋曉柯吧。”朱江晨說。
“嗯,原來你還記得我。”宋曉柯微笑著,更像她了。
“你原來也在這個省份上學啊,怎么都沒見過你。”宋曉柯說。
“天天在學校里,我又不出去。”朱江晨還是有些不想跟她說話。
“都三年了,你還沒有放下她嗎……”宋曉柯有些無語。
“她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再也見不到她了……”朱江晨有些哭腔。
“我相信你一定會見到她的。”宋曉柯安慰道。
由于飛機延誤、兩人只能再多等24h。
“那你打算干什么這24h。”宋曉柯問道。
“躺著玩兒游戲,站著玩兒游戲……”朱江晨說。
“我聽說我跟她長得很像,我可以當24h的她。”宋曉柯回答。
朱江晨聽到這個有些驚愕,但也默認了。
經過一番玩耍后,兩人最后來到離飛機場最近的金山公園,兩人雙雙爬上假山,朱江晨抬起頭,睜大了雙眼,是火燒云!
“哇,是火燒云!”宋曉柯喊道。
此刻眼前的宋曉柯似乎真的變成了哈迪音,陰陽相隔,卻借助肉體再次重逢。
“對不起,我不應該不夠沉穩,不應該像個小孩子一樣不顧及你的感受!”朱江晨看著宋曉柯流出了眼淚。
朱江晨閉上了眼再次睜開。
“我可以喜歡你嗎?”
“今天的火燒云好美……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
“我也一樣。”
“什么?”
“我也覺得今天的火燒云好美,我也喜歡你……”
公交車里慕名已戴著耳機聽著歌。
“銀華路到了,請乘客有序下車。”
慕名已摘下一只耳朵的耳機抬起頭,跟一個她思念已久的人對視。那一刻,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他還是被陽光偏愛,點點星光灑在肩頭,他的眼睛依舊如此透亮……
“是你嗎?王……籽習?”慕名已問。
“慕名已?”王籽習回道。
“你也在BJ嗎?”王籽習問。
“嗯,來北漂,自己作畫賺錢。”慕名已回答。
“沒上學了嗎?”王籽習問。
“沒有了,不是學習那塊兒料……”慕名已尷尬地笑道。
“嗯,過的還好嗎?”王籽習問。
“還好,能吃飽穿暖。”慕名已撓撓頭。
“我該下車了,再見。”王籽習揮了揮手。
他還是記憶里的樣子,可我們之間只剩下了虛假的噓寒問暖了……
離開的那年,慕名已本想趕緊表白,可是考慮到未來的不同,目標的不同,落在信紙上的筆還是停了又停,最后只留下一句“再見”。
“這次大考完,我一定說!高考完我一定說!畢業后我一定說!算了……不說了。”
在某個街道的垃圾桶里,一張紙皺巴巴地躺在里面,上面寫著:
“謝謝你!朱江晨。——哈迪音”
被扔去某處的信:
你好!朱江晨。我是高二三班的柳依,我們班教室的窗戶可以看到你們那邊哦,那天我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時間,我抬眼從窗戶望見了也在窗戶邊睡覺的你。你頭發亂蓬蓬的,看起來亂七八糟的,但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不知道怎么說,覺得你閉著眼睛睡覺的樣子有些可愛,你上課不聽講只睡覺的樣子竟讓我覺得有趣。上次返校在學校門口跟你撞到了,不知道你有印象沒有。今天又被老師叫去站在走廊罰站了,因為上課又跑神兒。聽說你成績不錯,一直排全年級前十,真羨慕你,上課睡覺都能考這么好。比你大一屆,看來我要提前離開這個校園啦,學弟加油!(ps:想面談的話就今天下午吧,聽說有火燒云,想跟你一起看。)
高二三班柳依
“李牧!有人找!”面館阿姨喊道。
“來了!”那人回應。
推開廚房的門,看到外面坐著兩個客人,個頭都很高,一個白一點兒,一個黑一點兒。
“六年不見,不記得我們了?”朱江晨說。
“朱江晨王籽習!你倆貨咋來了!”李牧有些激動。
“想你了就來看看你。”王籽習憨笑道。
“怎么,現在當上廚師了?讓我們常常你的手藝!”朱江晨道。
“我請客,你們點。”李牧說。
吃過飯后,三人來到一處球場。
“可惜了,沒帶球。”李牧道。
“怎么可能!有我在,怎么會沒球!”朱江晨說著從手提袋兒里拿出一個籃球。
“我們想的周到吧!”王籽習笑著說。
李牧眼角有些濕潤:“來吧!”
三人伴著烈日,在球場上揮灑汗水,就像當年在學校球場一樣……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