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秦墨臉上充滿震驚，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

在他視野里，那些員外，貴人，甚至一些奴仆，頭和身子，直接分開，滾落在地。

不是一個，兩個，是成片成片的，人頭落下，沒有血，沒有一點血，像塑膠一樣。

還有些人頭未掉，他們臉上面帶笑容，向臺上走來，踏下一步，人頭落下，其余人不管不顧，繼續向前走！人頭繼續落下……

冷風吹過，秦墨哆嗦一下，這都是干什么，太驚悚了吧，為什么要帶著笑容？

就待秦墨想著問題，一個人頭落在他手中，沒錯這人頭是他旁邊的紅臉伶人，那伶人紅臉對著他，嘴角慢慢上揚，面帶笑容。

嚇得秦墨趕忙把那腦袋扔，腦袋都掉了，臉上還能帶笑容，慢慢的秦墨發現自己有些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對！《九州志》上，鬼說篇，怨靈已經可以迷惑人的神志，而比怨靈更厲害的惡靈在這方面更勝一籌。

自己入夢時就被迷惑心智，層層布局，所以這些都是假的！

秦墨起身，揉了揉眼，可眼前的一切并沒有發生多大變化，人頭還在掉，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為什么還是這樣……

咚！

隨著最后一個人頭掉在地上，空氣中終于靜了下來。

媚兒起身，身上到紅嫁衣隨風飄動，給人一種別樣的風采，雖然頭上蓋著紅蓋頭，但這并不能遮擋她的身材。

前凸后翹，若隱若現的長腿，那小腿也就與秦墨手腕大小，可他根本沒有任何心思，那些微笑死去的人可都與她有關。

“公子看著如何？”紅蓋頭下，媚兒聲音非常清脆，聲音極具誘惑，這可不是她先這樣，而是身為戲子練的聲音。

聽她說的，秦墨轉身看向臺下，臺下所有的人都變成了無頭尸體，靜靜的佇立在此。

哼……

一聲輕哼傳到秦墨耳邊，秦墨閉上眼，睜開，眼前的戲臺到處是紅色，桌子上，地面上，簾窗上，到處是紅色。

就想黑白圖畫上添了彩，這紅的可不是原本裝飾，那可真是血。

“不該無辜糟踐生命……”秦墨頷首，想了想說道。

“可他們是惡人。”

“交給官府處理……”

“官官相護……”

秦墨沉默不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官官相護，她說的沒錯，封建社會，官官相護已是常態。

看著秦墨不說話，媚兒以為他回答不上來，輕笑道：“我美嗎？”

“美！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秦墨毫不猶豫的回答，之前不擅長，但是這種問題順著她就行。

“公子真會取女子歡心！身邊不缺女人吧！”媚兒掩面輕笑，不知道有紅蓋頭蓋著，她為什么還要捂嘴。

秦墨輕笑道：“缺不缺你不知道？”

天天住我家里，用我家米做飯，還這么浪費，還偷我私房錢，可惡！

“公子真會說笑！”媚兒起身，道：“公子覺得伶人怎么樣！”

又是送命題，自知伶人身份低微，還來問問，秦墨心中感慨，高聲道：

“在我心中，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貧民百姓，始終如一！”

媚兒隔著紅蓋頭直視秦墨，道：“公子是讀書人，那說說女子三從四德！”

女權？這個社會怎么會出現這個觀念，還是因為這女人死后不甘？不管怎么說，這題也不簡單。

秦墨低頭思考，想了想說道：“曾有位偉人寫過一句話叫做：古代（xx）男人，本來大半可以做圣賢的，可惜全被女人毀了。”

媚兒不知道他為什么說這個，但聽著這句話，本能的有些不舒服，臉上皺眉，但這些都被紅蓋頭擋著，秦墨看不見。

還未等媚兒去問，秦墨自己解釋起來：“他的意思是，男人把自己的失敗全部怪罪在女人身上。”

秦墨看著任務時間，還有兩分鐘，就這兩分鐘，撐住，一定撐住！

媚兒思考這句話，看著秦墨眼里異彩連連。

媚兒抿嘴一笑，紅唇上揚道：“公子未曾有約，之前又說我美，那可鐘意我？”

這這這！剛才不還三從四德？怎么這么快就換題？還是這樣送命題，我鐘意累噶！

秦墨臉上帶著憂愁，這怎么選，拒絕，自己會不會直接被她在夢中殺死？接受，這可不是鳳棲樓，而且惡靈可不管這么多。

到時候再來一句，你來陪我，然后殺了秦墨，做鬼陪她……

媚兒身上紅嫁衣飄動，道：“公子為何不說話？”

“鐘……鐘意……”

秦墨說完，感覺全身力氣都散盡。

一瞬間，女人出現在秦墨對面，二人面對面，中間距離不足一寸，甚至秦墨還能聞到她身上的花香。

夢里還有體香？不過更近了，這女人面容看的更加清楚。

秦墨被她的靠近嚇了一跳，想要退后，卻發現身體動不了。

“公子……我…美嗎？”二人近距離很近，秦墨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鼻息。

紅蓋頭消失，女子面容更加清晰，這容貌，嘖嘖嘖，膚如白脂，讓秦墨瞬間心動，這女人容貌不在柳蘇蘇之下，甚至比安如萱還勝一籌，畢竟安如萱太過高冷。

“美……”話還未說完，女子面容又變成另外的樣子，這個模樣秦墨之前便見過。

秦墨感覺自己呼吸都忘記，女人欣然一笑，那笑容牽動著臉上的肉，伸出手在秦墨臉上撫摸著，像看小孩子看著一個鐘意的玩具。

那手上也粘著濃稠的血，秦墨甚至能感受到蟲子在自己臉上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