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懷秀之前用這招，可以說是百試百靈，沒想到在佟自明這兒卻一點兒也行不通，見佟自明這么說，馬懷秀連忙辯解道：“是小人胡言，求大人千萬不要治小人的罪，小人是夜里夢魘，才有此言。”

佟自明冷哼了一聲，“知道自己胡言就好，這里是什么地方，也容你胡說八道，若嘴里沒有實話，便叫你到牢里問話。”

馬懷秀低首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姬衍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件事確實是和狐妖有關，如今狐妖已死，而馬懷秀又是一個普通凡人，本不該再承受牢獄之災，姬衍有心幫他，便說道：“佟大人，這個馬懷秀確實有些油嘴滑舌，我之前已經好好拷問過了，事情的經過都在供詞里，如果他沒有奸細的嫌疑，不如就讓他先回去好了。”

馬懷秀沒有料到姬衍居然會幫自己說話，臉上露出驚訝地神色，不過他低著頭，旁人未曾察覺。

佟自明擺手，“此事不急，我還要報上去，馬懷秀和高玉林一事到底有違軍紀，現在就放他回去，豈不是不把軍紀放在眼里，先關他幾天，等上面發話，再決定也不遲。”

姬衍見佟自明如此說，也只能照佟自明的意思辦，現在她才感覺到，自己雖然是西夏的九公主，但是不是什么事她都能插上一腳的。

馬懷秀沒想到自己來軍營，居然還要被關起來，大驚失色：“大人饒命啊，小人真的沒有做什么，求大人饒命啊！”

姬衍看了看佟自明的臉色，明顯就是一副馬懷秀喊得越起勁，罰得就越重的打算。

也是，就憑馬懷秀之前的作風，定為佟自明所不恥，馬懷秀現在不被佟自明的唾沫淹死就已經是僥幸了，如今還大吵大鬧，佟自明不想好好教訓他才怪。

姬衍敢在佟自明發作前喝道：“住嘴！佟大人只是讓你暫時在軍營呆著，又不是要殺了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佟大人處事秉公廉明，你若是無罪，自然會放你回去，你這般見喊，難道是心里有鬼？”

佟自明聽著姬衍這番話，覺得甚為有理，心里的火也去了一小半，盯著跪在下首的馬懷秀，聽聽他到底要說什么。

馬懷秀也不笨，聽出了姬衍話里的意思，只能老老實實地說道：“小人一定會配合大人查案，小人確實不曾做過什么，愿意等到真相大白，還小人一個清白。”

佟自明聽罷，滿意地點了點頭，于是便喊來門外的士兵，將馬懷秀帶了下去，先暫時關著。

馬懷秀走后，營帳內便只剩姬衍和佟自明二人，佟自明甚是欣慰地看著姬衍，說道：“監察右使殫精竭慮，查明了事情的真相，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如實地報告圣上。”

“本就是份內之事，應該的。”姬衍笑了笑，心中嘆了一口氣，雖是查案，出門的這幾天也算是放松了一下，如今案子查完了，自己又要成天待在營帳里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