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厭拉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夏晚,神色沉沉,看不出喜怒,“既然以后你要住在這里,我有一個習慣希望你記住,我喜靜,最忌別人打擾。”
夏晚點點頭,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她看著司厭,“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和小孩子以后的日常費用......”
夏晚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
“我出。”司厭很干脆的回了一句。
夏晚滿意了,她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司厭,“無毒,看你不太舒服,送你了,算是抵了以后的伙食費吧。”
司厭看了一眼夏晚手中的瓷瓶,眸光微動,那散著淡青色的瓶子,像是頂級青花瓷。
司厭接過藥瓶,“嗯。”
夏晚打了個哈欠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卻又轉過身,“這瓶子你明天得給我,”
這些都是大師傅親手給她做的瓶子,要是弄丟了,她可交不了差。
司厭沒有說話,眉眼微斂,目光落在斜前方,
夏晚是已經關燈睡覺了以后,突然想到生活費的事情,然后過來找司厭的,因而此刻穿的很是家常,
一襲長至小腿的睡裙,走動間,一雙纖細易折的腳踝,如玉似珠,在昏暗的走廊里,實在亮的奪目。
司厭僅僅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看向夏晚,“這是什么藥?”
“清瘴丹。”夏晚微微偏過頭回了一句,“放心,在你的二十億沒給我之前,我不會害你的。”
說完,夏晚便直接離開。
身后,司厭低下頭,看著手里價值千金的青花瓷瓶,向來沉靜無波的眼眸,終于被夏晚擾開了一些波動,
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毫不夸張的說,這頂級青花瓷瓶加上這清瘴丹,都能輕松的賣到夏晚需要的那些錢,但她卻似乎并不采用這個辦法,這又是為什么??
司厭眉頭緊鎖,只覺得夏晚的身上到處都是謎,團團迷霧將她掩藏其中,讓人看不清分毫。
司厭臥室里常備了測試儀器,他關上門,把瓷瓶放進儀器里檢測了一下,確實無毒,而且看這藥丸的成分,
不是雪蓮就是仙靈草,要么就是極其稀有的龍須木,
司厭眸光微動,拿過藥丹吞了下去,
僅僅是一瞬間,他便感受到了體內的變化,森冷一片的筋脈,此時居然有淡淡的暖意劃過,讓司厭幾乎被凍僵的血脈,有了些許緩和的舒適感。
司厭手指摩挲著掌心里的瓷瓶,目光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為有了夏晚給的清瘴丹,司厭體內的疼痛感被壓制了許多,而且那瓷瓶,因為長久的裝著清瘴丹,周身縈繞著一種淡淡的草木香氣,竟有幾分寧神安眠的作用,
這么長的時間以來,司厭第一次覺得,夜晚的時間縮短了一些,甚至在將近凌晨的時候,司厭還小憩了一會兒。
清晨的鳥鳴,啼開將升的朝陽,向來安靜的別墅,跟往日相比,似乎有了些不一樣。
司厭生病以后失去了味覺,基本都靠營養液生存,因而別墅里的廚房基本是空置的。
但夏晚和小團子都是要吃飯的,趁著小團子還沒醒,夏晚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下樓給他做飯。
剛走到客廳,便看到早已坐在沙發前的司厭,
夏晚很自然的打了個招呼,“早啊。”
司厭沒有應她,目光落在桌上的瓷瓶上,示意夏晚去拿。
夏晚拿起瓷瓶,“那藥,你吃了吧?”
司厭眉眼微闔,“你會醫術?”
“會一點吧。”夏晚沖著司厭眨了下眼睛,“要試試嘛?我給你把把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