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清妍和喬家駿兩姐弟則叉著手站在他身后一臉惡意般幸災(zāi)樂禍地嘲笑著。
一旁的蘇白薇心疼地撫拍著他的胸膛,嘴里惺惺作態(tài)地為她辯解著,實則卻將她更深地推到風浪口。
呵,葉箏看著這一家子其樂融融,齊心協(xié)力的樣子,倒顯得她像個外人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有多大仇呢。
“我可不就是沒人教嗎?依我看,您親自教的還不如不教的好,只憑旁人三兩句就讓您下了定論,難道您都不過腦子的嗎?”
葉箏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卻不達眼底,刺骨的寒意由內(nèi)而外,讓人不敢直視。
“既然您這么氣惱又何必多此一舉接我回來,哦,我懂了,是因為你所謂的施舍般的愧疚吧。”
“你…你…這個逆女,氣死我了,我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你居然還敢頂撞我,你,你給我跪下!”
蘇白薇急忙撫了撫喬季青的脊背,安撫道:
“哎呦,季青,別氣別氣,小箏從小就在鄉(xiāng)下,也沒讀過書,什么都不懂,哪像小妍和小駿啊,整天被我們寵到大,錢拿了就拿了,都是一家人。”
接著十分順其自然地看著葉箏,聲音略顯焦急。
“小箏啊,你爸也是關(guān)心你,你快少說兩句,別再氣他了,你爸年紀大了,你要多體諒體諒他。”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葉箏都想給蘇白薇頒一個挑撥離間,演技炸裂的奧斯卡金馬獎,這演技,不去演戲可惜了。
“我什么都不懂,也沒個人教我,你們也該多包容包容不是,體諒的話這不是還有姐姐弟弟嘛,弟弟混出那樣你們怎么不要他體諒體諒呢,好歹有人教不是。”
她無意再與他們交談,戲看夠了,再看下去中午吃的飯都得吐出來。
蘇白薇的臉色瞬間鐵青,連帶著喬清妍姐弟倆都有些惱羞成怒。
趁喬季青徹底發(fā)怒前她不慌不忙地開口:“行了,這次是我做錯了,不應(yīng)該把姐姐弟弟丟在鄉(xiāng)下,我應(yīng)該手牽手地牽著他們回來,至于錢嘛……”
“拿沒拿我想父親應(yīng)該有自己的判斷,總不能因為子女三兩句話您就信了不是,那要以后他們把你耍的團團轉(zhuǎn),您肯定不會樂呵呵地給她們擦屁股不是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葉箏的操作就印證了這句話。
就算喬季青縱然有萬千怒火,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就像吃了一團蒼蠅似的上不上下不下的。
與他們一個個鐵青著臉,一臉憋屈的樣子相比,葉箏那一臉淡笑倒顯得幾分沉著穩(wěn)重。
就好像家長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孩子胡鬧,卻怎么才逃不出家長的掌控一般。
葉箏手撐著唇緩緩打了個哈欠,淡笑地瞥了眼一旁臉色略顯僵硬的蘇白薇。
“阿姨,我有些累了,就先去歇息了,哦,對了,晚飯不必叫我了,你們一家吃就好。”
她看了眼恭恭敬敬站于一旁的女傭,示意她帶路。
女傭像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閃過一絲恐懼,似乎在害怕帶路。
但她猶豫地用余光掃了眼先生夫人,看他們并沒有說什么,這才咬咬牙走在了前面帶路。
葉箏不慌不忙地跟上,女傭的小動作她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看人臉色本就是常態(tài),更何況是在一家都是變態(tài)的家里打工。
至于為什么會害怕過去,等會到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等等,你上學的事我已經(jīng)幫你弄好了,跟你姐姐一個學校,明天就開學了,你到時候就跟著你姐姐一起去學校,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問你姐姐。”
喬季青壓著怒氣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客廳回蕩。
葉箏剛踏上樓梯的腳頓了頓,并沒有轉(zhuǎn)頭,淡淡地回了個“嗯。”
喬清妍氣急,“爸,你看她,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讓她跟我一起去學校,多丟我面啊……”
“好了,她不懂你還不懂嗎,你多帶帶她,別讓她出去給我丟人。”
……
多余的話葉箏就沒去聽了,她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左拐右拐,看著女傭顫抖著拿出鑰匙打開了一間偏且小的閣樓。
她身子顫抖的厲害,眼里似乎也有一絲恐懼,好像這里面有什么很可怕的東西。
她匆忙朝葉箏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哎,等會,鑰匙給我一把,以后沒我允許不要隨意進入。”
女傭身子一僵,趕忙拿出一把鑰匙遞到葉箏手中。
葉箏剛接過就見女傭急匆匆地走了,仿佛有什么在追趕她似的。
她收回視線,走了進去,面無表情地打量了一番四周。
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書桌以及一個小浴室以外,再無其它。
雖然有點小,但好在收拾的挺干凈,偏點安靜好辦事。
但,這滿屋子的陰氣確實也是讓人挺不爽,剛上樓的時候她就隱約感覺到了一絲陰氣。
直到看著這間閣樓她才最終確定下來,她早知蘇白薇不會讓她過的這么安生,這樣安排也在她預(yù)料之中。
正當葉箏四處打量的時候,暗處一道黑霧化作一團直直地朝她撲了過來。
葉箏迅速察覺,伸手一抓,牢牢地將那黑東西緊握在手里。
那東西察覺出危險,動彈的厲害,但他使出吃奶的勁愣是沒挪動半分。
他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顫抖了幾分,整個周身仿佛有些垂頭喪氣一般不再動彈。
葉箏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這團黑霧,也就是被陰氣包裹住的小鬼,一臉沉思。
正要開口詢問,突然,她頓了頓,抬眸朝前方看了過去。
是一個清純可人,骨子里透露出一股美艷的女人,年紀不大,卻將純欲和瀲滟融合的近乎完美。
她靜靜地看著葉箏,然而卻在葉箏轉(zhuǎn)向她的同時,眼神瞬間變得陰冷殘酷,猙獰地朝她沖了過來。
葉箏皺了皺眉,在女人即將觸碰到她時一腳將她踹飛。
女人‘嘭’的一聲狠狠砸在墻上,躺在地上半天不動。
由此可見葉箏是真沒看在她是個美人的面上留半分情,她隨意將小鬼丟開,拉過椅子反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