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森放下電話,看看身邊的瑪麗,“菲利普讓我們找到“蒼蠅”并且把它奪回來,瑪麗這次我們一起行動明天一早,你回去準備一下。”
瑪麗看看窗外,“漢森,姚怎么辦?他才是關鍵,我們不能因小失大啊!”
“我明白,但是現在姚下落不明,我們不能無所事事,何況菲利普等著要“蒼蠅”,只能先解決這件事,當然姚那邊也不能放松,你看呢?”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先解燃眉之急吧!”說完她站起身來走出辦公室。
姚一平請了假,并且告訴夏雨桐他要外出一周出席一個會議。
泰國曼谷,姚一平走進一家私家偵探所,他已經做了一些初步了解,阿南三十歲左右,長得粗壯結實,在業(yè)內小有名氣。
“在泰國無論你要了解什么事情,沒有我阿南不知道的,請說。”看得出這個人性格豪爽,除了愛說大話之外,人還不錯。
“我想追蹤一個人,名字叫桑托斯.黃。”
阿南從抽屜里拿出一支雪茄點燃吸了一口,然后在電腦上敲了幾下,“桑托斯.黃。”
他停下來,微微一笑,右手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數鈔票的動作。姚一平掏出一沓百元面值的泰銖,遞給他,“那要看你能提供什么?”
阿南把鈔票揣進口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本子翻到字母“S”,然后一行行查找,“桑托斯.黃,外號黃阿虎,啊哈,你一定有興趣,天龍會。”他把本子重新放回抽屜,“天龍會知道嗎?”
姚一平搖搖頭。
“天龍會是泰國有名的黑幫,就像意大利的黑手黨,英國的剃刀黨明白?”阿南好像如數家珍的介紹。
“怎么找到他們?”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靠近他接著說:“你去找?”他搖搖頭,“我看未必。”
“不然你出個主意給我?”
“你得告訴我,你想做什么?”
“他們拿了我的東西,我要拿回來。”
阿南把吸了一口的雪茄放下,“我可以幫你找?guī)讉€人幫忙,不然你一定白來一趟,說不定命都保不住!”
姚一平再次掏出一沓百元泰銖,“說說看?”
阿南把他的手推開,“你誤會了,我只拿抽成,你告訴我準備出多少?”
“一萬美元怎么樣?”
阿南搖搖頭,“風險很大,三萬美元成交!”他把手伸向姚一平。姚一平點點頭:“成交!”兩個人的右手握在一起。
卡那諾和翁皮帕曾經是反政府武裝成員,長期活躍在泰國南部,兩個人都有豐富的戰(zhàn)場經驗,特別是翁皮帕曾經做過狙擊手。
阿南幾乎毫不費力就得知了黃阿虎的行蹤,他們通過跟蹤黃阿虎發(fā)現了賽博特的老巢,不過他手下馬仔眾多,很難靠近他的住所。姚一平的計劃是等到“蒼蠅”現身就動手,能拿到最好,如果沒有機會,就想辦法破壞它,對于這個設想翁皮帕顯得很興奮,他保證在距離目標不超過三百米的情況下,他能完成這個任務。
“你能告訴我那個盒子有多大嗎?”翁皮帕顯然不想到時候因為打不中而丟臉。
“長度十五厘米,寬七厘米,厚度三厘米的一個長方體。”
“好吧,我還以為目標是一個人,這么小的東西我不確定站在三百米外是否看得到。”
“那你應該找一個替代品演習一下,免得到時候出丑?”卡那諾搖搖手里的手槍。
“閉嘴,卡娜諾,要不然我們換換?”翁皮帕顯得很惱火。
卡那諾撇撇嘴:“我可不是狙擊手。”
姚一平看看他倆,又看看周圍,他來到一棵樹下,在離地一米五的高度上用粉筆畫了一個長方體,參照盒子的大小,然后轉過身來,走了三百步,“現在翁皮帕你過來站在我這里,我們檢驗一下。”
通過瞄準鏡看上去,那個白色框框很清晰,翁皮帕把他的步槍架在旁邊一個低矮的樹杈上瞄準,射擊,“嘭”的一聲,他收起槍,趴在目標二十米外的卡那諾站起來走過去,尋找子彈的彈孔,子彈在樹身上造成一個五厘米直徑的傷疤,中心落在白色方框的靠下部位,他轉過身伸出大拇指做了個稱贊的動作。
賽博特和拉曼納帶著幾個馬仔來到約定地點,這里是一片開闊地,周圍地勢略高,被一片片林地覆蓋,約定時間剛到,他看到兩輛皮卡從對面的土路開過來,車停在距離他二十米處,車上下來五個人,中間一個瘦高身材,最突出的是一臉大胡子,身上穿著白色便裝,他戴了一副墨鏡,遠遠看去墨鏡和胡須幾乎遮住了他整個的面部,只有鼻子露在外面,拉曼納按照事先的約定把右手放在左側胸口,微微低頭,來人做了個同樣的動作,然后走過來。
姚一平在望遠鏡里注視著,“一號,記住等到他拿出東西展示完再放回去之后,我倒數三個數你就開槍。”他通過對講機通知翁皮帕。
“一號收到,明白。”
“二號,如果一號失手,我們追蹤拿盒子的人。”
“二號收到,明白。”
這時候,雙方的兩群人已經相距只有三米遠,賽博特上前一步,“錢在哪里?”
對方的頭目指了指旁邊一個人手里的密碼箱,然后擺了一下頭,那個人蹲下來打開密碼箱,在其中一沓鈔票上用手指做了個數錢的動作,鈔票發(fā)出清脆的啪啪聲,賽博特揮了一下手,旁邊一個馬仔從懷里掏出一個木頭盒子打開來,拿出“蒼蠅”把遙控器遞給賽博特,賽博特打開遙控器電源開關,“蒼蠅”開始起飛,賽博特迅速按下另一個按鈕,“蒼蠅”回到盒子里。
姚一平在對講機里數著“三,二。”還沒有數到“一”他聽到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幾聲槍響,他看到那個大胡子胸口出現一片紅色,血流出來,緊接著雙方都拿出槍一片混亂的槍聲。“快開槍,翁皮帕!瞄準盒子。”
耳機里傳來翁皮卡的罵聲:“他媽的,誰開的槍?我現在無法瞄準。”他看到那兩群人有幾個倒下了,盒子在賽博特手里,他已經轉身開始逃跑,翁皮帕顧不上許多立即瞄準射擊,打中了賽博特的右腿,他又開了幾槍,賽博特在手下攙扶下繼續(xù)逃跑,兩群人一片混亂,槍聲還在繼續(xù)。
“快,我們去追“盒子,”一號二號。”
“收到。”他看到翁皮帕和卡那諾一個端著步槍,一個提著手槍一前一后跟在賽博特后面,他也起身跟著他們追過去。
距離還有大約一百米遠的時候,他看到一個人不知從哪里竄出來,對著賽博特那伙人開了幾槍,他看到賽博特和他的馬仔先后倒下,那個人撿起盒子消失在樹林里。
另外一個方向,哈桑沖約翰喊了一聲,約翰收起狙擊步槍兩個人沖著倒在地上的大胡子跑過去,大胡子的手下兩個人一左一右攙扶著他正在向他們的汽車方向逃跑,后面一輛車突然啟動掉頭逃走了。哈桑和約翰一邊跑一邊開槍,那兩個馬仔都被打中了,大胡子倒在汽車旁邊,兩個人趕過去,約翰負責警戒,哈桑檢查了一下確認大胡子已經死了,他摘掉他的墨鏡,沖著約翰說:“應該不是扎耶里,他不會這么輕易露面。”
兩個人迅速在幾具尸體身上搜索了一遍,拿出手機給大胡子拍了照,然后轉身跑開了。
姚一平和他的兩個同伴兒繼續(xù)追趕剛才那個人,但是始終沒有看到那個影子,他們分散開來,向三個不同方向去搜尋,正當他全神貫注那個人的身影時,后面一個人把槍頂在他的后背上,“把東西扔掉”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手臂下垂,望遠鏡掉到地上,他通過對講機說了一句話:“一個女人!”那人從他身上把手機扔在地上用腳狠狠踩了一腳然后說,“不許喊,再喊我就開槍了,跟我走。”與此同時一把扯斷了對講機的連線,在他的衣服兜里搜尋了一遍,直到確認他的身上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隨后拉著他的胳膊向著相反方向跑去。
翁皮卡和卡那諾在對講機里聽到姚一平的那句話,他們都沒有發(fā)現剛才搶走盒子的人,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回去解救姚一平。他們返回剛才分開的地方,翁皮卡找了一個地勢略高的位置通過步槍瞄準鏡四下里搜尋,因為瞄準鏡有八倍的放大功能。他左右移動步槍,然后看到遠處一個女人拉著姚一平朝公路方向走得很快,那個女人高高的個子,留著披發(fā)看上去是個白種人,他估計了一下距離大約在兩百米之外,他收起步槍,“在那個方向,我們快去追。”他沖著卡那諾喊了一聲,兩個人向著姚一平的方向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