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Daniel概述地說道今天的考試。口拆有部分的偏題,但是由于不知道正確答案,只能是知道題目。在飛行中,沒有太多可以取巧的地方。
考試一開始,并不是馬上進入正題。拆官一邊還要核算飛行經歷小時數,一邊還要讓我知曉美國民航局的考試文件。
本著能拖會兒是一會兒的原則。口拆的時間基本是固定的,只要在原則內就可以少問一些問題,能出錯和不知道的概率就會小一些。
拆官問我要不要打印考試文件,“你可以到時候在官網上看這個文件。”我從拆官眼中看到的意思是“你應該不要打印吧。”
可我還是說道“我想要打印。”Blake似乎是有些驚訝的我的回答,但還是從他的包里拿出一臺打印機。這是我見過最小最方便的打印機。
那是一個三角錐體形狀的打印機,細長,在手里顯得像一個玩具。Blake很是愛護的將一張A4紙放入其中,很快一張文件就放在我的面前。讀了有三分鐘,我回答道已經知曉相關的規定。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只見Blake已經核查完了我的證件,把它交還于我。
“好。今天我們舉行的是私照飛行員的考試。分為口拆和飛拆。只有通過...”我聽著有些官方的發言,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雅思考試,也是如此的正規有儀式感。瞬間覺得神圣起來。
口拆的具體形式是一問一答的方式。拆官提問,考生回答,并且根據細節方面的條目具體展開描述。
開始提問前,Blake還帶著淡淡的微笑說“你看我的電腦,我會在每一個考試都寫了一份我自己的清單,這樣就更有條理,有依據。”說著便把電腦轉向我,只是滑得很快,不讓我看到具體題目罷了。這無形間,降低了兩人的隔閡,距離拉得更近。
“首先,我們來談一下私照飛行員的要求是什么。”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也是必考題。我自然地回答道“需要滿16周歲;能正確地聽說讀寫英文;取得了理論考試成績...”
開始的題目都很常規。我心里想道“應該是按照循序漸進的難度把。”
在回答拆官的時候,要有一定的技巧。不能回答得太多,那樣表面上顯得你知道得很多,但是拆官就會暗笑道“好,既然你知道那么多,就拿你其中所說的一條來詳細展開說說。”有可能考試者知道的只是這個詞的意思,僅此而已。
所以在回答一些問題前,應該考慮再三。理論上不能改口,答案只有一個,這是民航局局方規定了的。
Blake見我前幾個大綱里的條目都回答得不錯。每回答過一個問題,Blake不會做任何評價。我為了尊重拆官,回答的時候一直看著對方眼睛,他用點頭予以回應,也算是不犯規了。除非是說得不正確了,但是目前還沒有遇到。
拆官拿過我的ipad,找了一會兒,終于在西雅圖板塊的機場停下。還記得這個機場嗎,之前討論過西雅圖塔科馬機場是西部片區非常繁忙的機場,空地頻率里的對話幾乎沒有停過。換句話說,這里的航圖將顯得非常復雜,要弄清楚需要在扎實的基礎上花上不少的時間。
映射到我的問題上來,就是這個區域,列出從地面到高度層19000英尺的空域及其天氣要求。心跳有些加速,因為這個問題很難,毫無破綻。
看著錯綜復雜的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一步步寫著。不是單純地把知識框架背上去就行了,還應該把具體的實際情況結合起來分析,再做取舍。如此,才是第一步。
拆官沒有催我,但是在潛意識里覺得Blake一直盯著我,意思就是催促我快點完成。在這種感覺之下,我憑著第一印象,頭腦一熱,就告訴Blake說寫完了。隱約中是覺得自己有些地方寫的不對,但是無法定位錯誤的位置。
Blake只是看了一眼就說道有兩處地方出錯,我的心里慌亂程度便加劇一分。在重新整改下,再交給他看。Blake停頓了一下,“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這已經算是拆官仁慈了,如果遇到一個脾氣不好一點的直接就不能繼續考試了。
我緊皺眉頭,呼吸又加重了幾分。這一次,沒有在乎時間的多少。只是重新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脈絡,想要找到問題關鍵所在。又在心里祈禱了一句,再把紙交給Blake。自己卻有些不敢看拆官的表情,生怕錯失了最后的機會。
許久,沒有動靜。我正心生疑惑,難道又出什么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