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郡主,謝安漾,就是太上皇身邊,給您解毒的那位。”
飛絕緊忙回答,想了想,又加一句,“現(xiàn)下安漾郡主正拿著砍刀在大門口堵著不讓丞相府的花轎進門,嘖,這姑娘真彪!”
不得不說,他看得真解氣!
戰(zhàn)云霆微微瞇起眼睛,腦子里閃過模糊的畫面。
那日他在太虛宮醒來時,一個姑娘面目兇狠的拿刀抵著他的脖頸威脅,想活命就讓她咬一口,他動彈不了,那姑娘便朝他張開了嘴!
那狗女人竟真的咬了他一口!
他僵硬的抬起手臂,摸著鎖骨被咬的地方,絕世無雙的臉上染上一層寒霜。
“王爺,丞相府的送親隊伍有一半人已經(jīng)被安漾郡主打趴下了,咱們要不要派人主持大局?”飛絕有點小興奮。
這姑娘下手可真狠,一句話不中聽,大耳刮子抽得傅燦雪的奶娘滿嘴噴牙!
“不用!”
戰(zhàn)云霆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朝飛絕擺擺手,“派隱蝠在暗處盯著,別讓丞相府和皇貴妃的人對她下黑手。”
他身上的毒還得指望她。
說完,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時間,屋內(nèi)暗淡,仿佛失去了光彩。
飛絕悄聲退了出去,臉上再起掛起了焦灼和擔(dān)憂。
王爺醒來的消息還不能對外宣揚。
翊王府大門口。
謝安漾一身鳳冠霞帔坐在正門的臺階上,一手握著砍刀,另一手端著三寶送過來的茶水吸溜吸溜的喝著。
“王妃餓不餓?奴才再給您端盤點心?”三寶狗腿地扇著扇子。
出門之前太上皇就交代了,遇上丞相府的送親隊不用慣著,就是干!
臺階下面,丞相府眾人連躺著帶站著的,圍著花轎縮在角落,傅燦雪坐在轎子里哆哆嗦嗦的一動不敢動,耳邊不斷傳來圍觀眾人的議論。
“哎呀,堂堂丞相府二小姐,這回可真是丟人了。”
“好好大喜的日子變成這樣,側(cè)妃怕是要成為全城的笑柄了。”
“胡說什么,人家不是說平妻嗎,宮里馬上就來人了,到時候定會有個說法!”
正說著,華陽道上奔來一匹馬,馬到門口縱身飛下一錦衣侍衛(wèi)。
丞相府眾人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底氣,一個個昂起頭來。
皇貴妃來給他們撐腰了,這野丫頭要倒霉!
“圣旨到!”
圍觀眾人嘩啦一下跪在了地上。
謝安漾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跪了下去。
丞相府眾人滿含期待的豎起了耳朵,當(dāng)聽到那句“傅燦雪為側(cè)妃”時,滿臉的得意duang的一下砸在了腳面上!
“不可能!姑姑答應(yīng)過我的,我是平妻入府!”傅燦雪難以置信,聲音里帶了哭腔。
為什么啊,明明是答應(yīng)好的事情,就連皇上都應(yīng)允了呢!
“呵,皇家娶親,什么時候輪到皇貴妃答應(yīng)了?”謝安漾冷嘲。
一句話噎得傅燦雪不敢再開口。
謝安漾謝恩叩拜上前接了圣旨,再看丞相府眾人,一個個都跟吃屎被噎住似的,表情那叫一個扭曲。
“吉時已到,請王妃和側(cè)妃入府。”喜婆不失時機的抬高聲音。
“走!”
傅燦雪朝謝安漾瞪一眼,甩下轎簾坐了回去,誰知轎子剛起來就聽“砰”的一聲,轎頂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