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凝仔細(xì)回想著的確有這么一回事,當(dāng)時自己的精神已經(jīng)出現(xiàn)問題,后面喬方睿是怎么處置的那個女孩自己也一無所知。
“我還以為這招失敗了呢,原來你都是裝的啊,演的還挺好,挺沉得住氣!”沐零極力挑釁著。
“彼此彼此,能在喬家隱忍這么多年?!?/p>
“你少在那里陰陽怪氣,我現(xiàn)在只要把你恢復(fù)記憶的事說出去,你的計劃就不可能進(jìn)行了,你不過是依附在他身上的一條寄生蟲,真以為就高人一等嗎!”沐零惱羞成怒,步步逼近威脅道。
程若凝的眼眸如利箭般射了過去,如果眼神可以吃人,這會沐零應(yīng)該骨頭都不剩了。
“寄生蟲也是可以要了人命的,你也不想想,事情一旦敗露,我們兩個誰的結(jié)局會比較慘淡?”
喬方睿知道了又怎么樣,他還能殺了自己不成?她就是拿捏住這一點才敢一次次越過他的底線。
沐零這才清醒過來,內(nèi)心開始權(quán)衡利弊,一旦喬方睿知道是她讓程若凝回想起那些事情,就連家人也會被牽連吧。
這個時代,看似太平盛世,背地里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險惡無處申訴,越是妄想改變世界挑戰(zhàn)權(quán)威,就越容易深陷其中。
“你走吧,離這越遠(yuǎn)越好,方睿那邊我會去說明?!?/p>
沐零還沒開口服軟,程若凝就已經(jīng)給了一條路,她漫不經(jīng)心地掖了掖被角,歪頭看向窗外。
“你就這樣放我走?”沐零不敢相信她的話是否可信,就怕前腳才踏出,后腳喬家的人就來找她算賬。
程若凝的眼角滲著淚水,是自己間接導(dǎo)致了沐零姐姐出事,本該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一輩子全毀了。
“走吧?!彼淖炖镉朴仆鲁龆郑瑳]再看沐零一眼。
沐零仍愣在原地,自己居然有些不舍、惋惜,和程若凝相處的這些年,也并非完全沒有半點真心,她走到門邊手搭在門把上,匆匆撂下一句話:“童醫(yī)生也不是什么善茬,你自己小心點,最好趁早離開這個鬼地方?!?/p>
門緩緩關(guān)上,程若凝仰起頭飛快抹去眼淚,然后低頭苦笑著:“呵!離開?”
恐怕今后所有時間都得待在這個金箔鑄成的深宅里,等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了,自己又該去哪里呢?是否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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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最大的購物中心門口排列停著幾輛顯眼的商務(wù)車,裴幼漫帶著墨鏡踩著八公分的銀色高跟鞋走出商場,身后七八個人都拎著購物袋,很明顯都是她逛了一天得來的戰(zhàn)利品。
她走路不緊不慢,舉手投足間流露出骨子里優(yōu)雅的氣質(zhì),周圍的人有些已經(jīng)認(rèn)出來她就是名模裴幼漫了,礙于身旁的保鏢沒人敢上前。
裴幼漫坐上為首的那輛紅色法拉利,還沒發(fā)動汽車就有人叩響了她的車窗。
她輕輕拉下墨鏡,兩眼瞟向窗外的男人按下了車窗。
“打擾了裴小姐,程小姐有幾句話托我?guī)Ыo您。”
裴幼漫一臉狐疑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這時保鏢已經(jīng)沖上前了呵斥:“什么人!!”
“沒事,你們站旁邊去?!背倘裟磉叢]有什么親信,她想看看這個人想玩什么把戲,“什么程小姐?”
“就是程若凝,前幾天您不是還到喬家跟她敘舊了嗎?”
裴幼漫傲嬌地嗤笑幾聲,“我跟她都翻了臉了,你現(xiàn)在來跟我說她有話帶給我,你故意來倒我胃口的吧?”
一旁的保鏢聞言立即把男人拉開好幾米,男人還來不及說什么迎面就是一頓打。
裴幼漫冷眼旁觀著,眼看周圍群眾越來越多,油門一踩拉開了好遠(yuǎn)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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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集團(tuán)。
“老板!”向樅走進(jìn)喬方睿辦公室。
“說?!?/p>
“派去的人還沒說幾句話,就被裴幼漫的人打了一頓,下手還挺狠的?!毕驑阂荒樋磻虻谋砬椋瑖K嘖幾聲表示同情那個受傷的兄弟。
喬方睿停下手頭的工作,正了正身體后才說:“帶去醫(yī)院看看,所有費用都我們出,這幾天就讓他好好養(yǎng)著不用來上班了?!?/p>
“還是老板好!我這就去?!毕驑翰煌呐鸟R屁,一溜煙就不見了。
喬方睿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筆,難道這兩個人是真撕破臉了,還是只是戲中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