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綺年抿抿嘴,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嗯,關爸爸和關媽媽已經同意了。”
是強撐說完的話,話尾還帶著心虛。
說起來,她和關佑崎交往,還是關佑崎的媽媽一手促成的。
關媽媽是阮綺年母親阮一嵐的閨蜜,一直希望阮綺年能嫁入關家,親上加親。
男人勾勾唇,放下撐在門框上的手臂,一邊將襯衣口往手臂上挽,一邊緩緩地走向她,直把她逼到廚房中島臺邊。
那架勢仿佛是精銳的獵人,胸有成竹地逼近自己的獵物,滿是危險的氣息。
阮綺年剛積攢的勇氣在這三兩步間又消散了不少。
她垂頭,目光恰好落在他自然垂著的遒勁前臂,肌肉表面是是淡青色的血管,男人味十足。
像心有靈犀似的,他抬起右前臂,修長手指掐著她下頜,強迫她抬頭看向他。
他睨著她心虛的眼神,笑容森冷:“我是你的誰?”
她皺皺眉頭,不想回答。
他手上用力,掐得她下頜兩邊疼痛。
她不得不認輸:“哥哥。”聲音小得像蚊子。
他不滿,眉頭高挑:“嗯?年年,我是你的誰?說!”
她吃痛,音量提高了幾分:“哥哥。”
阮一嵐二婚嫁給了他父親,而他比她年紀大,她一直叫他哥哥。
他嘴角上揚弧度加深,沒放開她,但松了手上的勁:“好妹妹。”
他笑容寸寸加深:“哥哥還沒同意你嫁人,你怎么可以隨便跟人結婚?”
“你……”阮綺年正要反駁,眼睛怒瞪,眼前這張輪廓分明的臉倏地放大,她的唇感覺到溫熱一片,所有的話都被他吞了下去。
她還來不及反應,事出突然,嘴唇因說話而微微張開,而他趁虛而入瞬間占領高地,他那清甜氣息瞬間全面覆蓋。
她緩過神來,瞇了下眼,手用力往外推他。
他眼眸里又深又濃的笑意,她越掙扎,他越是將她箍得不能動彈。
吻到最后,她的心都快蹦出來……
那酥酥麻麻的觸電感讓她慌張不已,情急之下,眼角有濕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卻置若罔聞,嘴里點點的鐵銹味蔓延后,倒把她鎮住了。
他吻到心滿意足,才撤離少許,打量她紊亂的神色,笑:“年年,你要答應我,不許嫁給那個人。”
他唇邊浮著絲絲血跡,像個嗜血的獸,笑容偏又暖煦,一張五官深邃的臉上呈現出分裂又矛盾的美感。
她心里酸楚夾雜著委屈,一時脫離他的桎梏,情不自禁地質問:“我為什么不能嫁給他……啊……”
“因為我不同意!”
她氣極:“你發什么瘋!”
四年之間,兩人幾乎毫無聯系。
她見著他第一面,他居然來威脅自己不要結婚?這什么強盜邏輯。
他眼色漸深,一把撈起她。
她驟然失重,捶了兩下他胸口,作勢發怒:“你干嘛,放我下來!”
他低頭審視懷里的女人,嘴角起戲謔,眼里熠熠生輝:“年年,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話,他攏著人,便朝一樓的客房走去。
阮綺年掙扎了幾下,卻毫無作用,嗓音里已帶了哭腔:“翟星湳,我們這樣是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