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之上有元嬰，元嬰之上有化神，然而，似乎化神依舊不是盡頭。
不管是污血，還是那禁地之中沉睡的人，透漏出的力量超遠已知的任何修士。
然而封墨對此并不關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層又一層的境界仿佛套娃，無窮無盡，真要達到終點太過困難。
他只要能夠復仇，安心的過完剩下的時光就好了。
至于境界，修為如今的他其實并不在乎。
“既然我拿到東西了，戾氣已經消除，按照約定可以放我離開了吧?！?/p>
老白伸手捂嘴輕輕咳嗽兩聲，方才鎮壓禁地，他遠沒有表面那么輕松，而且他的破鏡并不完美，身體情況一天比一天糟。
老白看著封墨笑了笑。
“腳長在你腿上，你愛去哪去哪，真是的又不是什么美人，搞得跟我稀罕你一樣?！?/p>
封墨如今心情大好，困擾他多年的戾氣終于解決，懶得跟老白廢話，轉身就想走。
“等等?！?/p>
這時老白突然開口。
“年輕人做事別這么急行不行，有個東西你替我轉交給夜妖吧?！?/p>
隨后老白拿出一本書籍，隨手一拋，被封墨穩穩接住。
“這什么東西？難道是什么厲害的功法不成？你不會自己給她嗎？”
面對封墨的疑問，老白有些生氣。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東西待到就是了，哪來這么多廢話，再不走我就讓你留下來多陪我幾日了?！?/p>
封墨聞言急忙收好書籍，生怕老白真的要他多陪幾日，身形乘風而起，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
夜晚繁星點點，點綴著天幕，周圍的清風沁人心脾。
封墨路上并沒有耽擱，直接返回了天魔宗。
感知到封墨回來，夜妖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封墨，察覺到封墨身上消失的戾氣，這位當世最強的修士之一露出了笑容。
“人沒事就好，他沒有為難你吧。”
封墨聳了聳肩，頗為不爽的說到。
“這么久了，你也不派人找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p>
夜妖笑了笑，她已看出封墨此刻狀態非常不錯，不但戾氣消退，人也開朗了不少。
“你在他身邊，我派誰能救？難道你想讓我親自去？”
聽到夜妖的回答，聯想到老白身份，封墨想了想還真是，若是夜妖親自去要人的話，那恐怕就不單單是要人了，必有一場惡戰。
這也是為什么老白不親自來天魔宗，而是讓封墨把東西交給夜妖。
“對了，老白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p>
封墨拿出書籍，遞給夜妖。
夜妖收下之后，粗略的瞥了一眼，之后臉上浮現出濃濃的不悅。
緩緩走到屋中的爐火旁，毫不猶豫的將手中書籍丟了進去。
“別啊！你不看給我?。 ?/p>
看著在火中燃燒的紙張，封墨一臉肉疼。
書上的內容封墨粗略的翻看過，并非是什么高深的功法秘籍，但若落在例如夜妖這樣的高手手里，這就是勝過一切功法的至寶。
老白沒有說封墨不能看，所以他粗略的翻過，也大概了解了書上的內容，上面記錄的是對于修行的一些感悟。
其中對于元嬰后期與化神境之中的記錄最多，占了大半篇幅，其中精要與奧妙寫的是字字珠璣，應該是老白嘔心瀝血所作。
書中甚至還著重寫了元嬰后期如何突破化神境，列出了很多錯誤，標出了注意事項。
多少年來再無化神境出現，所有強者都卡在了元嬰后期這個瓶頸上。
而這本書等于說是前方有人在前面探路，有人試錯，為后來者開辟道路。
這對于元嬰后期修士而言，勝過一切至寶。
當然，因為境界關系，封墨完全看不懂，這不是他這個境界能夠接觸到的。
雖然現在看不懂，但封墨明白，這本書里的內容絕對至關重要，對他日后修行絕對有莫大的幫助。
身為元嬰后期比白慕辰更加接近化神境的夜妖，這本書對于她的價值不言而喻，然而，她就這樣把書燒了，付之一炬。
“啊！沒了...就這樣沒了，你不要給我啊...”
封墨欲哭無淚，夜妖神色平靜沉聲說到。
“我夜妖何須他人開路，自己一樣可以走出一條大道，拿他的東西臟了我的手?！?/p>
封墨一陣無語，看樣子夜妖與老白的關系非常緊張對于老白的恩惠并不領情，不過也難怪，畢竟往事在那擺著。
隨后夜妖站在爐火旁，沖封墨問道。
“老白狀態如何？”
封墨細細回想，初次見到老白的時候，對方從上方墜落，自稱練功出了岔子，這么多天相處，他隱隱感覺老白身體似乎有些不適。
當然，他也不知道老白是不是偽裝的，畢竟以他的修為想要看穿老白是不可能的，有些拿不準的回道。
“看上去沒什么，但總覺得他像是有傷在身的樣子?！?/p>
夜妖聞言臉上露出笑容。
“果然如此，他的境界并不完美?！?/p>
聽到境界二字，封墨心頭微微一震，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真的是化神境嗎？”
夜妖聞言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并不完美，但確實不再是元嬰了?！?/p>
得到這個回答，雖然心中已經做好準備，但還是忍不住震撼。
隨后，封墨想起什么繼續追問。
“我曾經遇到過自稱天水門傳人的算命先生，讓我看不透深淺，與老白有無關聯...”
“在哪里？”
話未說完，就被夜妖開口打斷。
夜妖神情凝重語氣急切，封墨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的樣子。
“最后一次見就在北落山脈附近，要派人找嗎？”
夜妖皺著眉頭，緩緩說道。
“能讓你看不透深淺，那就一定有些蹊蹺，這種人物可不是能讓人輕易找到的?！?/p>
隨后夜妖眼帶笑意，沖封墨說到。
“那老者能被你遇見證明你們有緣，明日我讓花云雨陪你一起，有她在應該出不了什么岔子，今天已晚，你早點歇息吧。”
之后夜妖不理會封墨，就這么推門走了。
封墨聞言表情有些僵硬，姑奶奶你可別毒奶了，還有怎么又是他啊，天魔宗沒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