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冰的酒水從頭頂倒下來,向晚冷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大家看看,她像不像一只落水狗!”肖雅得意的笑著,圍在周圍的男男女女都幸災樂禍的看著,有的甚至拿出來手機。
頭發全濕了,酒水順著眉眼從小巧的下巴上滴落到白色的襯衫上,頓時濕了一片,留下一大片的暗影。
向晚伸手擦了把臉上的酒水,抬起那張絕美卻略帶蒼白的臉,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肖小姐可解氣了?”
肖雅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嘖嘖了兩聲,“你當初不是挺牛的嗎,想把誰趕出學校就把誰趕出學校,現在怎么不牛了?”說著,她逼近向晚。
向晚不想惹事,不得已,往后退了兩步,卻差點踩空,她回頭看了眼身后的泳池,穩住身子,看向肖雅,“你心里應該清楚,他被退學是因為打架斗毆,綁架,還強——,啊!”
大力襲來,向晚撲通一聲掉進了泳池。
肖雅蹲到泳池邊,晃蕩的池水映出她那張猙獰、滿是恨意的臉,“放屁,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仗勢欺人。向晚,別讓我看到你,看到一次我收拾一次!”
肖雅看著在池水里撲打的向晚,眼底劃過一絲快意,站了起來,對著眾人喊,“真暢快,走,我們去喝酒,今晚我請。”
眾人笑著起著哄,離開了。
向晚看眾人都走了,這才從浴池里游到泳池邊,扶著臺階,拖著一身又濕又重的衣褲上了岸。
已經入秋了,風吹過,她冷的忍不住抱了抱胳膊,卻無濟于事,索性放了手,從黑色的直筒褲里把白色襯衫抽出來,握住衣角擰了擰水。
向家落敗,父親病重后,她就成了人人都能欺負的軟柿子,曾經那些追捧、討好她的公子名媛變成了落井下石的施暴者。
她忍不住苦笑,想著今天的工作估計是又砸了,她就怕遇到熟人本不想來的,可還是沒抗住一小時二百塊錢的誘惑。
若是以前,她自然是看不上這點小錢的,但現在,爸爸住在醫院里,花錢如流水,她不得不用一切的機會掙錢。
為此,能忍下來的欺辱她都忍下來了。
畢竟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錢就是爸爸的命。
她盤算著一會兒要怎么和領班解釋,一張米色柔軟的毯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女孩子身子嬌貴,受了寒就不好了。”
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猛地抬頭。
明亮溫暖的燈光下,男人英俊如斯,宛如從天而降的神祇,動人心魄。饒是見慣了美女帥哥的向晚都忍不住晃了神。
“這么美的女孩,怎么有人會忍心欺負呢。”
他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揚,從黑色的西服褲子里掏出手帕,俯身,去擦她臉上的水滴。
淡淡的沉水香伴隨著男性荷爾蒙襲來,她戒備的往后躲了躲。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知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薄宴漂亮的手一頓,伸出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頭,幫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水滴,“去我那,換件干凈的衣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