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拿起了匕首,鳳雨溪勾唇滿意一笑,“妹妹真乖!那我們接下來該做點什么?讓姐姐我想想。”她手托腮說的一臉溫和,鳳玉瑤看著她這副樣子頭皮發麻。
她不敢抬眼正視鳳雨溪,只覺得她哪里有些不對勁。
她不是傻子嗎?
怎么忽然間不傻了?
鳳雨溪見她垂著頭似乎再想她怎么不傻了,嬌俏的臉龐上倏地勾起一抹邪肆。
心下有了主意,她勾唇一笑,驚呼道,“呀,我想到了。”
鳳玉瑤被她驚回了神,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鬼,定睛眸子望著她。
就在她遐想之際,鳳雨溪忽然扯住昏死過去的家丁扔到了鳳玉瑤跟前。
看到家丁背上的燙傷,鳳玉瑤嫌棄地后退了一大步。
“你,你把他拽過來做什么?”鳳玉瑤一臉惶恐,高聲叫道。
“噓”
鳳雨溪伸出食指,鳳玉瑤立馬噤音,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她一雙眸警戒似的盯著鳳雨溪。
“乖,可不敢亂喊。妹妹要是把人給招來,姐姐我可就不高興了。”鳳雨溪不溫不怒道,看向鳳玉瑤的眼睛卻是帶著威脅之意。
鳳玉瑤也不是個笨蛋,自然看得出她的威脅之意,剛才的手段她已經見識到了。
現在哪還敢出聲,她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的。
見狀,鳳雨溪滿意地扯唇笑了笑,“真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那動作,簡直就像是在摸她院中的狗。
鳳玉瑤怕在眼里恨在心里,倘若,她能安然無恙從這賤人手里逃脫,他日所受的屈辱,定會百倍千倍的方式討回來。
鳳雨溪豈能不知鳳玉瑤的心思,她故意這么羞辱她,早就做好日后結仇的準備。
但是,她能不能活著度過這一關,那就看天意了!
她勾唇陰森淺笑,伸手握住鳳玉瑤的手,鳳玉瑤雙手微顫,鳳雨溪感覺到她再害怕。
她就是要鳳玉瑤害怕自己,她要告訴她,敢得罪她鳳雨溪,日后就別想再過安生日子,她要成為她們所有人的惡夢——
而這只不過是個小開端,離他們惡夢的日子還遠著呢?
她有的是時間跟她們慢慢玩。
“妹妹別怕,你只需把刀插進這個地方,一切就結束了。”她指著家丁的胸口,抬眼看向鳳玉瑤。
鳳玉瑤望著她那雙溫和的眸,卻怎么看都覺得她跟溫和兩字不搭邊,尤其是明明看上去天真無邪的臉此刻卻冷得滲人。
“你,你說什么!”
她被驚得腦袋嗡嗡作響,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我素來不喜歡重復,妹妹應該很了解我的,這會兒怎么犯起糊涂了,不應該啊?”她冷聲回復,眼神意有所指。
鳳玉瑤聽了,小臉一白。
神色間透著一絲不安,為了對付鳳雨溪,她可沒少派眼線盯著她,一直再等機會除掉她。
她本以為這次可以將她一舉除掉,卻沒想到她命還真大,那么打她,她愣是沒死,反倒活得好好的,還把她的臉都毀了。
這個梁子她們是結定了!
鳳玉瑤勉強一笑,笑容很僵,又說不上哪里好笑,總之,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更難受的是她明明心里很害怕很氣憤卻面對鳳雨溪的脅迫又不得不聽從。
鳳雨溪見她臉色特別難看,心情也比先前順暢了些許,但這只是稍微那么緩和了一點點,并不能讓她解恨。
“不想笑就別硬撐著了,先做要緊事。”鳳雨溪略顯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冷聲催促。
鳳玉瑤握著匕首,抬眼看了眼家丁的胸口,遲遲不敢下手。
但不知怎的,她忽然眸光逐漸變冷,一個可怕念頭襲來。
鳳雨溪望著她眸色微沉中帶著一絲陰謀的氣息。
就在鳳玉瑤的刀刃對準家丁胸口時,她忽然將刀鋒反轉對準了鳳雨溪,狠狠地刺了過來。
“啊”
鳳雨溪沒有受傷,反倒是鳳玉瑤則被人一腳踹倒在地,她倒在地上,吃痛地看向來人。
“哥,我是玉瑤……”鳳玉瑤看到鳳玉書,仰著一張被毀了容的臉委屈地叫道。
“玉,玉瑤?”鳳玉書看向鳳玉瑤,看到她的右臉上的傷,面露驚色道,“你的臉怎么會?”
“是那個賤人燙傷了我的臉,她根本就不傻,她一直都在裝傻充楞,欺騙我們還有爹。”鳳玉瑤捂著自己臉,控訴著所發生的一切。
鳳雨溪早已料到,她也早已做好了對策,對于鳳玉瑤的控訴,并不放在眼底。
她只是好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鳳玉書!
按鳳雨溪的記憶,這個鳳玉書與鳳玉瑤可是一母同胞,相比起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算不了什么,但是很讓人意外的是,他偏偏對傻了的鳳雨溪極好!
在鳳雨溪的記憶中,未曾有過他傷害她的記憶存在,有的只是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這點才是讓她最不解的地方!
果然,鳳玉書畢竟是鳳玉瑤的同胞哥哥。
鳳玉瑤的話他自然相信,只是,她說鳳雨溪裝傻充愣的事,顯然并不相信。
記得當年鳳雨溪身中劇毒時,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倒在地面,也是他親耳聽到大夫說她智力受損日后就算活下來也只會是個傻子。
怎么會變好還燙傷了瑤兒,很顯然是瑤兒又做了什么事,怕擔責故意把自己的臉偽裝成那個樣子惡整鳳雨溪。
鳳玉書蹙眉,一臉無奈地對鳳玉瑤道,“瑤兒,姐姐都傻了一年多了,整個南朝的大夫都看遍了,都說她智力受損,就算是好了,日后也只能是個傻子。她怎么可能會燙傷你,說,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怕爹懲處,所以你才會……”
“哥,你到底還是不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長了,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么不相信我說的,她真的不傻,我臉上的傷真的是她做的,你要相信我,我有證據可以證明!”
“你有證據!什么證據?”鳳玉書蹙眉,本不相信她的話,但聽到她說她有證據,便皺眉詢問。
鳳雨溪把目光移到了昏死過去的家丁身上,而這時,鳳玉瑤的手正好指向了那個家丁,“就是他。他也看到了,還有他背上的傷也是她做的,等他醒了,你和爹爹一問便知。”
聞聲,鳳玉書的眉越皺越緊,看向鳳雨溪的神色也越發肅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