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念奴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
“呼!”
蕭逸心中欲火再也按捺不住,他屏氣凝息,緊緊閉上了雙眼。
陰陽訣真氣同時運轉,將體內邪火平復。
當他再睜開眼時,雙目中已經多了些不一樣的光芒。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一個見慣了美女的人,定力遠超常人。
可是,在崔念奴面前,卻幾乎快要把持不住。
魅術。
這個詞瞬間出現在蕭逸腦海中。
原本熾熱的內心,也在這一刻平息下來。
再看向崔念奴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許多變化。
蕭逸眼中帶著幾分警惕,對方能夠在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以使自己差點把持不住。
必定是因為魅術的緣故。
“咳咳,本王倒是想和念奴兒你發生一些旖旎的事。”
蕭逸撓了撓頭,看著崔念奴似笑非笑的表情,神色有些忸怩地說道。
“只是,本王最近大病初愈,感覺身體都快有些被掏空了。”
他嘆了口氣,很是失望地說道:“很多事情,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蕭逸滿臉可惜地站起身來,目光在崔念奴絕美的面容上來回游走著。
“下次吧。”
“下次一定。”
崔念奴并沒有說話,只是玉手輕抬,又往蕭逸杯中斟滿了酒。
“殿下,我說過了。”
她面帶笑容,美眸中飽含深意地說道:“這里只有你我二人,無論我們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會有人知曉。”
蕭逸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面色也變得越發冰涼。
他深深地注視著這個名滿京城的花魁,眼中盡是凝重之色。
自己被對方看穿了,而且是在自己完全沒有暴露的情況之下被看穿。
裝瘋賣傻十余年,連皇帝都瞞過了,連朝夕相處的王清雅都瞞過了。
但為何這崔念奴能夠看穿自己?
通過真氣么?
可是,根據腦海中的記憶顯示,在這些年中,早已有不知多少不速之客,于夜深人靜之時潛入魏王府上。
而后,趁自己熟睡時,不斷地用真氣探測自己的身體。
幸好陰陽決玄妙無比,真氣隱藏在虛實之間,這才躲過了輪番的探查。
至于之前被玉宸道人看破,蕭逸覺得應該是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緣故,無法完美地控制住體內的真氣。
否則,體內的真氣可以被人輕易看破,那么前身根本就活不到這個歲數。
蕭逸深吸一口氣,陰陽訣悄然運轉起來。
無窮陰陽真氣在體內交相流轉,蓄勢待發。
他想要滅口。
對于崔念奴的說詞,蕭逸并不敢相信。
他本就是極其艱難地活著了,如果自身辛秘再為外人得知,再幾乎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蕭逸不敢去賭,對方是否會泄密。
一股冰冷的殺氣,似潮水一般,瞬間向崔念奴涌去。
“殿下,是想要殺人滅口么?”
崔念奴面色淡然地說道,好似全然沒有感受到殺氣一般。
殺不了。
蕭逸心中暗暗搖頭,這個念奴兒,不簡單,且聽聽她想說什么吧。
輕輕一嘆,體內陰陽真氣復歸于平靜。
他深深地看了崔念奴一眼,良久才苦笑道:“念奴兒,你堂堂一個花魁,卻搞這些花里胡哨的。”
“真是讓人頭疼。”
“說吧,你是如何看出來本王異樣的?”
“嘻嘻。”
崔念奴盈盈一笑,纖細玉手輕輕撥弄著秀發,朱唇輕啟道。
“殿下可曾聽聞過破碎七秘?”
“破碎七秘?”
蕭逸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難道陰陽訣也是屬于這破碎七秘之一?
才使得崔念奴看出了端倪?
“破碎七秘,乃是傳說中七種源自蠻荒時代的玄妙秘法。”
“傳說,這每一種秘法都具有著使人破碎虛空,登臨仙境的奇異力量。”
“古往今來,在爭奪破碎七秘的路人,鋪滿了流不盡的英雄血。”
崔念奴有些感慨地說道。
所謂破碎虛空,登臨仙境,或許有著夸大之嫌,但這破碎七秘必然也是震古爍今的絕學。
這一點,從自己的陰陽訣便可見一斑。
而如此絕技,必然也會引發數不清的爭斗。
“時至今日,這七種秘法鮮有傳人現世,但是每種秘法之間卻有著微妙的聯系。”
“這也是我可以看破殿下的原因。”
她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兩只寶石似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的意味。
蕭逸微微一怔,但隨即卻又感到疑惑。
既然崔念奴可以對自己有所感應,那么自己卻又為何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異樣?
看著蕭逸有些疑惑的眼神,崔念奴淡淡地說道:“如果破碎七秘的擁有者完全隱藏自身氣息,那么其余擁有者便無法感應了。”
原來如此。
問題出在自己給王岳那只山羊渡入真氣之時。
雖然已經盡力隱匿氣息,但崔念奴距離自己實在是太近,又同是這破碎七秘的擁有者,這才讓她看出了異樣。
“殿下可以自己試試。”
崔念奴繡口微張,聲音如云似霧般縹緲變幻。
一種難以言狀的氣質,從她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
她依舊是媚骨天成,姿容絕世,極具誘惑力。
但蕭逸越看越感到她那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卻處處透著出虛幻。
一種奇異的感覺,頓時縈繞在心頭,仿佛對方與自己有著某種神奇的聯系一般。
“殿下相信了人家么?”
崔念奴撅起櫻唇嬌嗔道,整個人再沒了半分虛幻之感,有的只是無窮的魅惑。
蕭逸心中微微有些凝重,這荒古七秘,卻是有些超出他的預想了。
“明里是個壞事做盡的混賬王爺,暗里卻是破碎七秘之一的擁有者。”
“看來殿下所圖不小呢。”
崔念奴美眸之中異彩連連。
“都是千年老狐貍,念奴兒,你也別給本王玩兒這些聊齋了。”
蕭逸淡淡地說道。
擁有著令世人艷羨的破碎七秘之一,崔念奴卻甘愿在這瀟湘館中成為花魁,想必也是有所圖謀。
“嘻嘻。”
崔念奴嬌笑一聲,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殿下如此苦心孤詣,為的一定是奪回皇位吧?”
蕭逸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的意思。
這皇位,本就不屬于蕭元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