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這么大勁,結果,樓非白卻不在魔教。
說真的,翁景坤非常想哭。
他帶著哭腔問護衛,“你知道樓教主去哪了嗎?”
明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他還是心存最后一絲僥幸。
果不其然,護衛搖搖頭,“教主去哪里,怎么會和我們這些下人說。”
送出去的銀子,就像扔出去的肉包子,自然收不回。
離開魔教大門后,想到自己當年不顧妻女的挽留,毅然決然要離開師門獨創一番天下,卻落到現在狼狽不堪的地步,傷心,難為,委屈,各種情緒涌上心頭,迎著風,直接留下兩行面條一樣粗的眼淚。
又想到十幾年沒見的親生女兒,翁薇薇,現在都有可能改姓了,更是悲從心頭起。
人心情不好,就想借酒消愁。
翁景坤揣著所剩無幾的幾兩碎銀,隨便找了家酒樓。
“小二?!彼阉殂y掏出來,朝著桌子上一放,吼道,“給我上酒!”
小二很快就來了,拿起銀子掂了掂,“客官,您是只要酒,不要菜嗎?”
翁景坤傷心道:“我只要酒,不要好酒,就要多一點酒?!?/p>
“好嘞?!毙《汉鹊溃斑@位客官,您稍等,馬上給您上酒?!?/p>
便宜果然沒好貨,翁景坤只喝了一口,就被辣地直咳嗽。
買醉,他只想買醉。
在喝第三口的時候,聽到鄰座有人在議論。
本不想聽,無奈,他的耳力還真不錯。
根據鄰桌人的描述,女的,力大,兇殘,不講道理,他整個人立馬來了精神,說的不就是樓非白嗎?
樓非白居然在祈州城里,太好了,老天果然還是留給他一條路,沒有想著把他逼死。
酒不喝了,去鄰座打聽他們看到人最近一次是在哪里出現的。
“你要不怕死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编徸钠渲幸粋€男子,想到樓非白一個甩手,差點讓他命喪當場,依然心有余悸。
“我不怕!”翁景坤神色震驚。
“勇士。”男子起身,拍了拍翁景坤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說,“我聽說,那力大無窮的毒婦,隔三差五就會讓人去仁和堂配藥,你可以去那里等等看?!?/p>
仁和堂?
配藥?
得到這兩個關鍵信息,翁景坤再次激動地手開始顫抖。
他的判斷沒錯,樓非白的內力已經開始反噬,估摸著就是怕魔教中其他人看出端倪,為了自保,她才離開魔教。
太好了。
翁景坤轉戰去了仁和堂蹲點。
要說仁和堂,他還真的有點熟悉。
身為大夫,哪里是江湖游醫,只要還在吃這碗飯,就必須要采購藥材。
又因為他賒賬太多,仁和堂早把他當成蒼蠅一樣,看到就趕。
沒辦法,他只能躲在仁和堂對面的石頭柱子后,仔細觀察著每一個走進走出仁和堂的人。
魔教的人,和一般的人,還真有點不一樣。
要說具體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上。
應該是環境導致的,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邪氣。
等了整整一天,眼看天氣將黑,他是又累又餓,又渴,又一次快失去信心的時候,在看到又一個進入仁和堂的人,眼前一亮。
一身黑衣,一副我不好惹,惹我就揍你,嚴重點,直接弄死你的模樣,典型的就是魔教特有的氣質。
“這位……”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翁景坤想了又想,可算找到一個合適的稱呼,“壯士,我等你很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