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看著桌上布的幾道賣相非常不錯的菜,尤其當蕭衍睿盛出雞湯,飯菜香撲鼻而來,樓非白看蕭衍睿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意思。
她好像可以越來越相信蕭衍睿。
這個年紀輕輕地武林盟主,好像沒傳聞中那么木訥不堪。
蕭衍睿給她盛了碗雞湯,“嘗嘗咸淡。”
他話不多,絕對是個用行動做事的人。
樓非白端起雞湯,透過氤氳的霧氣看著蕭衍睿,“睿睿,這雞湯想必是帶著你慢慢的愛心,怎么會咸淡不合適呢。”
蕭衍睿已經習慣了她說話的夸張或者不正經,沒說話,也喝了口,這是根據他口味放的鹽,他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一頓飯吃下來,就只有樓非白在不斷說話。
用時不長,她反反復復夸了蕭衍睿不知道多少遍。
說到最后,總算說出了她的目的。
她故作羞澀,偏偏又做不出那種矯揉造作的感覺,索性直接說了,她想跟在蕭衍睿的身邊伺候他。
蕭衍睿聽到這句話時,正在的吃碗里的最后一口飯,一下子就給嗆到了。
看他咳嗽,樓非白難得的紆尊降貴,除了給他倒杯水,還輕輕替他拍起了后背。
蕭衍睿抬手阻止了她,“我沒事。”
等樓非白再次坐在他對面,他才很認真地看著她,很嚴肅地說道:“我的婚姻大事,暫時還沒考慮,更何況……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跟在我身邊,會壞了你的名聲,這樣對你不好。”
他省去的更何況半句是,他的婚姻大事,只怕輪不到他做主,蕭氏族內已經有了合適人選,蕭家主母,必須要門當戶對,有強大的娘家勢力給蕭家所用。
樓非白反應迅速而激動,她一把抓住蕭衍睿的手,“睿睿,只要能跟在你身邊,我不在乎什么名分,我只是單純的就想跟在你身邊伺候你。”
事實證明,后面發生的事,足以驗證樓非白此時此刻說的話,她暫時真的只是想跟在蕭衍睿身邊而已,只是要把“伺候”改成“拖累”。
樓非白自小無父無母,混跡在街頭,偷聽茶館里說書的也不是一回兩回,這種戲碼,戲本里都有。
遇到拒絕,堅持用四個字,“死纏爛打”。
因為她是樓非白,她又用上了厚顏無恥。
看蕭衍睿還在猶豫,她當即一聲冷哼,“那天在醉花樓,你怎么對我的,你都忘了嗎?原本我在那里好好休息,是你打擾了我,還……”
她舉起衣袖,狀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邊擦眼角邊說:“這件事傳出去,你倒會毀了我清白,你怎么提都不提。”
頓了頓,她又一把抓住蕭衍睿的衣袖,“就算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你也更應該讓我跟在你身邊啊,這樣才能更彰顯清者自清。”
蕭衍睿看她在各種表情里不斷變化,整個人都快神經了。
眼下,他調養好經脈,恢復內力是重重之重,不能再出什么岔子,身邊跟一個人就跟一個人吧。
反正,他用最快的速度,再次把樓非白打量了一遍,她個子比一般的女子稍微高點,五官也立體,要穿上男裝,未必能看出是女子。
“睿睿。”屋子里,傳出樓非白的一聲驚呼,“你居然想讓我女扮男裝,原來,你喜歡這種戲文啊,太好了,我還沒嘗試過呢,刺激。”
蕭衍睿聽了她的話,仰頭看屋檐,徹底無語了。
她只怕不是有什么病吧。
還真讓他猜對了,她果真有病,吃好飯沒多久,又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樓非白捂著胸口解釋,“我自幼父母雙亡,一開始寄養在叔父家,后來叔父也去世了,我就流浪街頭,那一年的冬天特別的冷,我得了心肌病,沒有錢看大夫,沒有錢抓藥吃,現在只要天一熱,天忽然變冷,吹風,就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