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空手來道賀的嗎？”顧筠涵瞪眼，這人跟她主子一樣厚臉皮。
宋歡變戲法似的把一蛋糕放桌上。
這是商住兩用的樓，江琪這套房有一百平米，顧筠涵在裝修上花了大功夫，大露臺打通了，能用的空間全用上，這看起來寬敞，且不失品味。
見宋歡走來走去，顧筠涵眼一動道。
“后天我們有個開業酒會，你老大那天不出差吧？”
本來不想搞什么開業酒會的，但看到宋歡她就來主意了，她是行業新手，可不得搞大點陣勢造造勢。
宋歡笑瞇瞇地看她。
“我問問他吧。”
宋歡轉一圈就走了，莫名其妙的。
“她什么意思啊？”江琪看那蛋糕。
“來打探消息的唄。”顧筠涵撇嘴。
“管她，送來了就送吃。”
江琪撇嘴打開包裝。
“真打算搞開業酒會？不是說不搞的嗎？”
“搞！必須搞。”
“可萬一鄭瑋哲不來呢。”
“他會來的。”顧筠涵胸有成竹。
“我還要去請李科來。”
江琪瞪眼。
“人家會來嗎？”
顧筠涵笑著拿紙和筆。
“我列一些行業的HR還有老總，你按地址發郵件吧。”
宋歡回去復命。
“老板，她明顯拉你站臺，去嗎？”
鄭瑋哲低頭看檔案。
“去啊。”
宋歡撇嘴。
“她這是利用你。”
“那她也是被我裁掉的！”鄭瑋哲抬頭看她。
“我不該幫她重新開始嗎？”
宋歡抿嘴。
“可她根本就不買你的賬，老是說你的壞話。”
“別人誤會我的還少嗎？何必管那么多？”
宋歡端杯去給鄭瑋哲續水。
“好吧，那我就答復她了。”
“她可能還會請李總。”
宋歡怔怔。
“這個顧總監可真會利用人。”
顧筠涵還真去請李科了，但李科把她給拒絕了。
“顧總，我要看到的是真本事，而不是這種小聰明。”
顧筠涵不慌不忙地看著他。
“李總，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拭目以待。”李科笑得頗為嘲諷。
顧筠涵咬著牙離開李科的辦公室。
鄭瑋哲目送顧筠涵離開。
“看樣子是沒請到。”宋歡有些得意。
鄭瑋哲看她一眼，她連忙吐舌。
“我去給你泡咖啡。”
這時鄭瑋哲的電話響了，他走回去看了看，是李卿的電話，他接了。
李卿的意思是說她已經去面試了，要他跟MC的HR打招呼。
他笑了笑道。
“李卿，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是給你提供優質的公司、適合你的崗位面試的機會，而不是走后門。”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沒有辦法讓我進MC了唄。”
“MC的面試機會不是人人都能拿到的，一切都得靠你，你想想就算你空降進去，沒點真本事早晚會被踢出來，明白嗎？”
“騙子！就是為了騙我當時解約而已。”
“李卿，我們沒有騙你……”
“騙子！”
沒等鄭瑋哲再說，那邊就掛了電話了。
等在門口沒出去的宋歡來氣。
“你看，又一個誤會咱們的……”
“好啦，泡咖啡去吧。”鄭瑋哲揮手。
“我打電話問問方總……”
“你還真給她走后門啊，她誰啊，值得你這么上心？”宋歡賭氣了。
鄭瑋哲瞪眼。
宋歡抿嘴，只得出去。
MC和LK是有戰略協議的。
就算能空降鄭瑋哲也不會讓李卿空降，可不能壞了他和LK的口碑。
開來酒會那一天，大家圍著顧筠涵，問的最多的就是是不是可以搞定不好裁的人。
顧筠涵左右為難，只能笑著應。
鄭瑋哲最后一個走，他笑著對顧筠涵說道。
“顧總，有什么感想？”
看著鄭瑋哲她就又來氣。
“我一定會贏你！”
“贏我什么？”鄭瑋哲笑著道。
“我又沒跟你競爭。”
“同行了怎么就沒有競爭？”顧筠涵賭著一口氣，如果不是鄭瑋哲，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有就是她就不信她改變不了這個行業。
鄭瑋哲像是看到她心里去。
“還在怪我讓你丟了長浩的工作嗎？進入死胡同了？”
“走走走……”顧筠涵推他。
“這里不歡迎你，滾蛋！”
“這又不歡迎我了？”鄭瑋哲笑著走。
“過河拆橋呢。”
宋歡也跟著來了，她瞪眼向顧筠涵。
“我老板可是百忙之中抽時間來給你站臺，別說紅包了，飯都不請一頓……”
“西北風就有，要嗎？”顧筠涵沒好氣。
“小涵，別這樣。”江琪扯扯她。
“鄭老師過來真的很難得了，要不我們請鄭老師吃晚飯吧？”
那邊鄭瑋哲已經出去。
“不用了，宋歡，你上次說的那家什么豬肚雞在哪兒？我們去吃。”
宋歡朝顧筠涵瞪一眼，快步追去。
江琪泄氣地看著顧筠涵。
“你怎么了？”
顧筠涵轉身去拿包。
“我就過河拆橋又怎么樣？走，去吃大餐去！”
“是不是覺得理想跟現實不一樣？”江琪拽她道。
“大家都只當我們是專門給人清掃障礙的。”
顧筠涵不回答她，徑自出門。
“走啦！”
江琪連忙去拿包。
鄭瑋哲不愿意幫自己，李卿一肚子氣，在朋友圈里大肆宣揚說顧筠涵開的是裁人工作室，還跑到同學群里說去。
吃飯的時候顧筠涵一直喝悶酒，她并不回應李卿這一系列的騷操作。
同學一個個地VX來問，她也不看。
“不看呀？”手機叮咚響江琪忍不住問。
“你看吧。”顧筠涵讓她看。
江琪是知道顧筠涵手機密碼的，她打開VX撇嘴道。
“這個李卿……她是有多恨你呢……到處宣揚咱們工作室是裁人工作室……”
“不好嗎？免費宣傳了，比咱們宣傳要有效得多。”顧筠涵不緊不慢道。
從工作室到這一刻，江琪有點看不明白顧筠涵了，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啥。
“小涵，你沒事吧？咱們既然開了頭那就堅持下去……”
“我沒說不堅持！”顧筠涵瞪眼。
“我沒事兒！”
“可我總覺得你怪怪的。”江琪不放心地把手機還給她。
正說著余嘉嘉風風火火地進來了，她現在精神頭比之前好多了，臉色紅潤雙眼閃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下的班……今天有個富姐，一口氣買了好幾萬塊錢的衣服，我都忙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