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筠涵卯足了勁要做事，葉荷蘭一夜之間就做到了。
是的，世上的路千萬條，就看自己怎么選。
這邊葉荷蘭心想事成，那邊顧筠涵在長浩坐“冷板凳”等長浩的董事長石興國。
她等了三小時了，這都中午快下班了，她忍不住問秘書小白。
顧筠涵今非昔比了，沒人會愿意給好臉色，特別是以前顧筠涵也沒給這位白秘書好臉色。
那白秘書面無表情。
“顧總監還是請回吧，董事長今天應該是沒空見你的了。”
“會議不是結束了嗎？”顧筠涵強忍著怒火。
“沒看見肖總進去了嗎？”白秘書不客氣地懟。
肖總就是那位和顧筠涵關系還好的副總裁，但現在看來也不好了，要是好的話就該帶著她進去見董事長了。
顧筠涵咬一咬牙。
“那現在鄭瑋哲還在這里任職嗎？”
白秘書不搭理她。
顧筠涵真想一巴掌抽去，這樣的秘書，不拿工資她也不會用。
這時一個和白秘書要好的女職員過來，兩人頭湊在那里只當顧筠涵是透明的，毫不客氣地吐槽顧筠涵。
“都被裁了還好意思回來？臉皮真夠厚的……”
“她一向臉皮厚你不知道？”
顧筠涵正要起身過來，那邊那偌大的門打開了，肖文起從里邊出來，笑著向顧筠涵。
“小顧啊，上我那兒喝杯茶。”
看來是不見她了，顧筠涵恨得咬牙切齒。
“來來，小顧……”
那肖文起過來示意。
顧筠涵不情愿也只得跟他到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還是原來的樣子，十分有生活氣息的屋子，但顧筠涵覺得冰冷到了極致。
肖文起泡上一泡茶，頓時水氣裊裊茶香四溢。
“來，喝口茶，潤潤嗓子。”
顧筠涵抿嘴端起來抿一口，耐住性子道。
“肖總的茶可是越來越高級了。”
肖文起笑著揮一下手。
“我也不知道高不高級，鄭總這次出差捎回來的。”
顧筠涵眼微動。
“鄭瑋哲還在這里掛職？”
“什么掛職？”肖文起笑道。
“HR的工作由他負責啊。”
“明擺著來搶我的飯碗，他可真是心安理得。”顧筠涵不由得又火。
肖文起慢慢悠悠的倒茶，話也說得慢慢悠悠。
“那他畢竟背后樹大，腰桿子硬，咱資方委托的LK，而LK又是國內數一數二的HR顧問機構……”
“那是裁員機構！”
肖文起笑笑，放下茶壺看她道。
“我聽說你也成立了個裁員工作室……”
“我那不是！”
“不是嗎？”肖文起側一下頭笑。
“有區別嗎？”
這笑得好嘲諷。
顧筠涵咬咬唇。
“肖總，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想和董事長談談，我希望長浩把HR的工作外包給我。”
肖文起像是知道似的，不疾不徐端杯喝一口茶。
“可LK是全國數一數二的機構，你要趕上它得有些日子，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現在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但我熟悉長浩的人員……”
“正因為你熟悉，會有感情……”
“我了解他們，所以知道他們的弱點。”
“但你共情能力太強了……”
顧筠涵怔在那里，鄭瑋哲也說過這樣的的話。
“肖總的意思是說人類不需要共情能力，做個機器人就好了？”
“當然不是，你這個人外表看著冷酷有距離感，其實非常心軟……”
“所以你們就很順利地裁掉我了？”顧筠涵諷道。
肖文起笑著再揮一下手。
“你這個性格也不是說不好，員工家里人生病你都不能裁，這個不能裁那個不能裁，你把咱這是慈善機構啊。”
就說嘛，肯定事出有因，原來是因為這樣！
“那是因為陳粵的媽媽做的是大手術，家里實在困難……”
“困難的人多了，哪個不困難？”
“也沒要公司給他捐款，就是讓他有份工作而已。”
“小顧啊，你現在也當老板了，那你能給不作為的員工開工資嗎？”
“他哪是不作為了？就是媽媽手術期間多請了幾天假而已。”
肖文起再揮手。
“小顧啊，還是等你具備了那個實力了再來接這攤子吧，很歡迎啊，等你有了實力。”
“LK能做的事我也能做！”顧筠涵火了。
肖文起一動不動看著她。
“你要是能像鄭瑋哲干掉你那樣干掉他，這項業務就歸你。”
顧筠涵怔在那里，她好像明白了，這牽扯到資方，是資方發話就連董事長都沒辦法。要動這個資方，除非第三方資方來收購，顧筠涵目前確實沒有那個能力，看來她是井底之蛙了。
從肖文起那里出來，她想了想，往鄭瑋哲在LK的辦公室那里去。
這一次她不是去找鄭瑋哲鬧，如今她也想通了，她現在行業新丁，身邊又沒個從事這一行的人，她只有從鄭瑋哲那里“偷師”，要是有業務單子就撬它，誰讓他鄭瑋哲裁的她，這個仇她鐵定記住。
顧筠涵像進自個家那樣徑直向鄭瑋哲辦公室去，這會兒午飯時候，前臺沒人，她一路就進去了。
鄭瑋哲辦公室門虛掩著，里面的人在那里講話，顧筠涵貼耳朵偷聽。
“……長浩那邊的工作就另外安排人吧，好給你分擔一下。”
“安排誰？”
“葉荷蘭，原來長浩的HR副總監，她熟悉長浩，由她負責再合適不過。”
聽到這里，顧筠涵氣血往頭上一涌推門進去。
“鄭瑋哲你卑鄙！”
屋里鄭瑋哲和程峰看向她，程峰笑著道。
“鄭總這是你女朋友？”
程峰沒見過顧筠涵所以不認得。
“這是長浩的原HR總監顧總。”鄭瑋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樣接了一句。
“啊？顧總啊……”程峰笑著上下打量顧筠涵。
“早有耳聞，我聽說顧總很有氣魄地開了一家HR顧問機構，鄭總還去站臺了呢，兩口子同行不怕競爭嗎？可不要回家打得頭破血流啊。”
“這是我們副董事長程總。”鄭瑋哲介紹。
顧筠筠知道這個程峰，但她心里那火蓋不住。
“鄭瑋哲你好卑鄙……”
“我哪里卑鄙了？”鄭瑋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面對這個笑顧筠涵又語噎了。
“怕是葉荷蘭是你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