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呵呵笑。
“他不是我的菜……”
“哎哎哎……”鄭瑋哲開始反擊了。
“你女友走馬觀花似的，就別禍害人宋歡了，她有男朋友。”
“什么走馬觀花……”姜圣杰瞪他。
“那都是那些人主動黏上來的，你不也一大堆嗎？”
不知道為什么，鄭瑋哲不作聲了，調(diào)頭去吩咐服務(wù)員。
顧筠涵一直看在眼里，心里冷笑，道。
“姜董，你這樣和裁員專家有說有笑的，不怕人家誤會嗎？”
姜圣杰眼一動，看著鄭瑋哲笑道。
“所以吧，當(dāng)初我一直猶豫來著，要不要交給LK來做，確切說是裁員機(jī)構(gòu)，不單止LK。”
鄭瑋哲不理會，仍然只顧交代服務(wù)員。
看來真是鄭瑋哲趁火打劫要來的項目，手段狠著呢。顧筠涵看一眼鄭瑋哲，抽唇嘲諷。
“顧總……”姜圣杰又說了。
“不如這樣吧，我給你介紹客戶……”
“介紹客戶？”顧筠涵又是一笑，瞟鄭瑋哲一眼。
“那我要是說你把MC的項目給我怎么樣？”
這下鄭瑋哲瞟看她了，看一眼后就吩咐服務(wù)員快點上菜，那服務(wù)員應(yīng)聲離開。
“這個嘛……”姜圣杰笑著看鄭瑋哲。
“臨陣換將自然不方便，你也知道的，上市公司P大點事都要被人放大。”
“所以不用跟我說介紹客戶。”顧筠涵喝口水笑道。
“姜董事長不缺女孩，我這種只愛搞事業(yè)的人不適合你。”
“這么直接？”姜圣杰眉一挑，看著鄭瑋哲道。
“是因為他？”
鄭瑋哲裝聾作啞喝水不作聲。
“怎么可能？”顧筠涵也看著鄭瑋哲。
“不是說了嗎？我只愛搞事業(yè)。”
這個鄭瑋哲完全就像是外太空的人，銀行系的那一頭，完全沒有反應(yīng)。
宋歡靜靜地看著三人。
“好吧好吧……”那兩人明明有貓膩，姜圣杰是聰明人可不會說不該說的話。
“你搞你的事業(yè)，我喜歡我的，這都是個人的自由。”
“對，那是你的自由。”顧筠涵不再多說，人家也沒向她表白，而且這大庭廣眾的讓人家大董事長沒面子，不好再多說什么了。
像是特意解圍似的，顧筠涵的手機(jī)響了，是江琪的來電。
“江琪……”顧筠涵馬上接通電話。
“嘉嘉出事了……”那邊江琪又急又亂。
“她割腕……”
“割腕？”顧筠涵下意識拿包，然后看鄭瑋哲道。
“嘉嘉割腕自殺……”
鄭瑋哲這下有反應(yīng)了，他早看著顧筠涵了。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已經(jīng)送醫(yī)院……你快來……第三人民醫(yī)院……”電話里江琪道。
“我現(xiàn)在就過去！”顧筠涵馬上起身。
“不好意思姜董、鄭總，我得去趟醫(yī)院，改天再請你們吃飯陪罪……”
“我跟你去！”鄭瑋哲站起身。
“我也去！”宋歡也起身，她有些忐忑，余嘉嘉該不會因為她來了自殺吧？
“那好，走吧。”顧筠涵轉(zhuǎn)身就走。
“都走還吃什么飯呀？”姜圣杰起身。
“我送你吧，你現(xiàn)在肯定特著急，不適合開車，還是我送你吧。”
“行……”
顧筠涵懶得廢話，大步就走。
宋歡快步跟去。
鄭瑋哲去把賬結(jié)了才離開。
彭洲又劈腿了，不知道是他故意的還是那個女孩故意的，余嘉嘉接到彭洲的來電，然后就是彭洲和那個女孩打情罵俏的對話，又親又吻的。感情的事工作的事內(nèi)外夾擊，余嘉嘉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彭洲呢？”聽完江琪所講，顧筠涵擼袖找彭洲。
“看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他竟然還不來是吧？不來好啊，省得那個不爭氣的又心軟……彭洲家在哪里？我找他去！”
“這個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鄭瑋哲攔她。
“關(guān)鍵是什么？”面對著鄭瑋哲的臉，顧筠涵又怒了。
“關(guān)鍵就是你這位裁員專家！你把人裁得什么都沒有了，工作沒了、家沒了、男朋友沒了……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裁員專家嗬，搞不定的裁員你一出馬立馬搞定……管它什么妻離子散、跳樓自殺，你只管你的成就……只管你的項目……只管你的王牌……”
“停停停……”鄭瑋哲示意顧筠涵。
“你現(xiàn)在不理智……”
“對，我是不理智，我沒你那么理智，冷血！”顧筠涵真的非不理智，有點歇斯底里，江琪和宋歡在邊上勸，被她一一罵開。
“顧筠涵。”鄭瑋哲似乎也火了。
“別忘了你現(xiàn)在也是一名裁員專家。”
顧筠涵怒目瞪他，接著指指那邊。
“滾！”
居然叫鄭瑋哲“滾”？姜圣杰瞪大個眼在邊上看著，這爆脾氣。
鄭瑋哲沒有作聲，轉(zhuǎn)身就走。
宋歡下意識地追去，鄭瑋哲示意她，她只得停步，內(nèi)心嘆氣，這個顧總的脾氣怎么陰晴不定呢？對裁員專家那么抵觸，那為什么又要加入這一行呢？
姜圣杰想了想，交代宋歡好好看著顧筠涵，大步追去。
“去看看嘉嘉吧……”
江琪大步向病房去。
宋歡這會兒著實尬，該為鄭總辯解嗎？她極快思考了一下，然后到顧筠涵面前道。
“顧總，先去看嘉嘉吧？不知道她有沒有吃晚飯，你也沒吃，一會我叫個外賣過來。”
“走吧。”顧筠涵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向病房去。
宋歡長舒一口氣。
“顧筠涵這么討厭裁員專家那她為什么又要干這一行？”
姜圣杰追上鄭瑋哲問。
鄭瑋哲大步走。
“正因為討厭才想要做裁員專家，她想做一個有溫度的裁員專家。”
“有溫度的？怎么個有溫度法？裁員專家就是去裁人家，和被裁的人是對立面，還能有什么溫度？”
“所以她想改變。”
“嗬！”姜圣杰長手搭上他肩膀。
“改變了還叫什么裁員專家？”
“是啊。”鄭瑋哲站住，拉開他的手，似笑非笑。
“改變了還叫什么裁員專家？”
“你怎么了怪怪的？”姜圣杰上下看他。
“被滾受不了了？”
“滾。”鄭瑋哲看著他不緊不慢道。
“哈哈哈……”
姜圣杰笑著開車門。
“走吧，喝兩杯。”
鄭瑋哲向自己的車去。
“我明天出差，你找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