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先出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和顧總談。”鄭瑋哲不客氣下逐客令。
“老干部”劉媚已經站在在葉荷蘭身旁了，本來被她這樣硬闖進來她就很沒面子了，見上司下令，她馬上不客氣請人。
“葉秘，請吧！”
“都說了不要叫我葉秘！”葉荷蘭一肚子氣沖劉媚發。
劉媚可不吃她這一套。
“葉秘書你不是秘書嗎？”
“你我都是助理助理！”葉荷蘭那樣子像要打人。
劉媚挺著身板著臉。
“董事長說了，我是助理，你是秘書。”
氣死了！葉荷蘭咬牙握拳轉身向外去。
顧筠涵繃緊了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劉媚看顧筠涵一眼，然后對鄭瑋哲說。
“鄭總剛才對不起，我沒攔住她。”
“沒事兒。”鄭瑋哲揮一下手。
“去把這兒的洪總請過來，然后送三杯咖啡來。”
劉媚應一聲出去。
顧筠涵這才笑出聲來。
“這位劉姐可真帶勁，真該讓宋歡看到。”
鄭瑋哲笑笑。
“你別讓她抓住你把柄，她可是個一板一眼的人，真正老干部。”
顧筠涵不笑了。
“她之前在MC擔任什么職位？”
“招聘專員，面試者聞風喪膽的面試官。”
顧筠涵眼一動。
“那這次面試官里有她嗎？”
“她是負責首輪面試的面試官，這一次面試不需要。”
“也就是說咱們這一次是一輪過面試？”
鄭瑋哲搖頭。
“三次，不過都是我們這個面試團。”
“三次？面對的都是面試團，面試者會不會不耐煩？”
“考耐心是其中之一。”鄭瑋哲把資料給她。
“你先看一下面試計劃，一會洪總來了咱們再討論，洪總是這兒的HRD。”
顧筠涵接過文件夾，想了想問他。
“原HRD，像這位洪總，還有之前MC的HRD，你們都怎么安排的？裁掉？”
“就知道你想問這個，說出來你可別心理不平衡。”鄭瑋哲笑笑。
“洪總和之前的周總都調崗，這是MC董事會決定的。”
顧筠涵撇嘴。
“他們命好。”
正說著，那位洪總來了。
邀請別的裁員專家來合作倒也就算了，可偏偏是顧筠涵，葉荷蘭無論如何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她打電話給程峰。
“還能怎么辦？”電話里頭程峰有點氣又有無可奈何。
“他有姜圣杰撐腰……”
“可他是LK的人，再怎么說他得聽從LK的調配吧？”
“我都說了不能再像上次長浩那樣再把他調回來，姜圣杰和他的關系不一般，要是調他回來，姜圣杰肯定會干預的……”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葉荷蘭還是不死心。
“葉荷蘭！”程峰不悅。
“你這是假公濟私！”
“我承認是有……”葉荷蘭是真不死心。
“可這件事明明有可作為，我們為什么要放過機會？鄭瑋哲請外人聯手做項目，向事務所請示了嗎？”
“他肯定會向李科請示的，你覺得他傻？”
“你是副董事長，就沒有反對的權力嗎？”
“沒功夫跟你扯……”程峰不悅掛了電話了。
葉荷蘭拿著手機，胸口那口氣還是下不去，她握了握緊手機。
程峰沒有辦法那就她來想辦法！
葉荷蘭在顧筠涵手下壓抑了這么多年，她都付出那么多了，繞來繞去結果還是被顧筠涵壓一頭，她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
像葉荷蘭這種在職場長期受壓抑的人，只有打敗“騎在她頭上”的那個人她才能找到存在感、找到自信，要不然也許就會變成第二個余嘉嘉，不傷害別人就是傷害自己，這也許就是她們這一類人的生存邏輯吧。
畢竟是HRD，顧筠涵在這方面有優勢，鄭瑋哲這次找對了人，顧筠涵給出不少有用的建議，并且在第一場面試當中，顧筠涵擔當主面試官十分出色。
“這一次合作我的功勞你得向李總提！”
顧筠涵不忘自己的目標。
鄭瑋哲笑道。
“就算我不提，你會不提？”
“你說跟我說的不一樣！”
“但在你這里，你說出來的絕對比別人說的有價值十倍。”
“什么意思？”顧筠涵瞪眼。
“意思是說我會要挾人唄。”
鄭瑋哲壞笑。
“我說了嗎？”
“我昨天看附近有一家點心挺漂亮的，我下去買。”顧筠涵笑著向外去。
“讓劉姐去就好了嘛。”
顧筠涵出門看一眼。
“劉姐不在，算了，我自己下去，活動活動筋骨。”
半個小時間后，顧筠涵買了點心和咖啡回來，遇見葉荷蘭哭著從鄭瑋哲辦公室沖出來，衣衫不整的。
“你……”
顧筠涵怔了怔。
葉荷蘭哭著跑出去，大家瞬時議論紛紛。
什么情況？顧筠涵連忙進辦公室。
“你什么情況？”
鄭瑋哲正賭著氣，嘴上的口紅都還在。
“你……”顧筠涵心頭撲撲跳，拍拍額門，她一時有些理不清，鄭瑋哲性騷擾葉荷蘭？怎么會？可她對鄭瑋哲有多少了解？
“劉姐呢？”
見顧筠涵進來，鄭瑋哲似乎才回過神來，連忙拿紙巾擦嘴，大喊劉姐。
連喊了好幾聲劉媚才快步進來，氣喘吁吁的。
“你哪去了？”鄭瑋哲氣惱，把那紙巾狠狠地擲紙簍里。
“誰讓你放葉荷蘭進來的？”
“她進來了嗎？”劉媚似乎不知道發生什么，四處看看。
“我約談去了呀。”
鄭瑋哲這才記起來，他閉閉眼揮手讓她出去。
“這怎么了？”劉媚感覺到氛圍不太對，看向顧筠涵。
顧筠涵苦笑。
“我剛從外邊回來，看到葉荷蘭從這兒哭著出去。”
“哦，她就該罵，不好好干活凈想著當面試官的事兒……”
“應該不是。”顧筠涵有點不想看鄭瑋哲，轉身向外去。
“顧筠涵！”
鄭瑋哲下意識地喊她。
顧筠涵想了想，停步轉身看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看著顧筠涵那個眼光，鄭瑋哲沒好氣道。
“你想什么呢……”
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他看一眼手機，一種不詳涌上心頭。
來電的是姜圣杰，他破口大罵。
“……你想干什么我支持你，可你這都干的什么事兒？這丟臉的破事……你讓我怎么向董事們交代？交接給葉荷蘭馬上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