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寒冷冷地勾起涼薄的唇,盯著王若詩痛苦至極的小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給我聽著,這只是一個開始,游戲什么時候喊停,我說了算!“
又是這句話,她聽夠了!也活夠了!再也不想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了!
王若詩痛苦地閉上了雙眼,眼睫毛上還沾著未干的淚珠,她的神情瞬間轉(zhuǎn)變成赴死的決然,雪白的牙齒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舌頭。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內(nèi)久久地回響,巴掌大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清晰可見的五指印,她似乎聽見頭頂有撒旦魔鬼在咆哮:”小妖精,你最好打消你一心想死的念頭,若你死了,言家上下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甚至包括你的哥哥言思衛(wèi),因為你的原因只能永遠在地獄里受折磨!“
王若詩的心里猛地一顫,舌頭也被自己上下排的雪白牙齒咬破,口腔內(nèi)散發(fā)著一股鮮血的氣息。
真是卑鄙無恥之極,言家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她不能害了言家。他竟然無恥到用整個言家威脅她,而她,從來沒和任何人結(jié)過仇怨,她究竟哪里得罪了他們?
悲傷的淚水再次落下,有些臃腫的紅唇慢慢開口,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質(zhì)問眼前的男人:”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回答她的卻是臉上的另一巴掌,似乎一記巴掌并不夠,又來一記,一記接一記,巴掌大的小臉很快被他傷的面目全非,唇角流出的血跡紅的妖艷,紅的刺眼。
莫思寒看見她如同狐貍精妖艷魅惑的小臉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杰作,很滿意,這樣,看她還有什么資本去勾引男人。
莫思寒最后冷瞪了她一眼,冷哼道:”想死?沒那么容易,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你這一輩子都無法補償我所失去的幸福,還有你母親袁佩佩帶給我窒息的疼痛。“
說完將她重重地甩回寬大的床上,并用被子蓋住她裸露的身體,自己則摔門離去。
莫思寒吩咐傭人給她拿一套衣服送進房間。
莫思寒的妹妹莫小佳也偷偷溜進了王若詩的房間。
“哎,你沒事吧?”莫小佳低著頭看她。
黑發(fā)遮掩下的小臉已經(jīng)蒼白的毫無血色,觸目驚心的紅色血痕凝固在唇角,莫小佳伸出手去捋粘在臉上的幾根發(fā)絲,原本閉著眼睛休憩的王若詩卻猛地睜開了眼睛。
莫小佳嚇了一跳,那雙眼睛如同潭水般清澈見底,卻有著如同初生小鹿見到陌生人的驚恐,掩飾不住的哀傷,憤怒,以及無助。
“你別這樣瞪著我。”莫小佳的心里有些發(fā)毛,她臉上、嘴唇?jīng)]有一處是好的,心里不禁有些埋怨起自己的哥哥來,怎么能對一個和他妹妹一樣大的小姑娘下這么重的手······
面前的女孩子與剛才肆意欺凌她的男子有幾分相像,不過面前女孩的溫柔可人的問話和剛才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性格真是天差地別。
傭人拿著一件男士襯衫走進來。
她哭著哀求莫小佳:“求求你,放我走。”
莫小佳的心變的如同水一般柔軟起來,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我并沒有權(quán)利放走你,因為我太了解我哥的脾氣了。”
是的,如果她自作主張把這個可憐的女孩子放走,她的哥哥也許不會懲罰她,但是整個莫家的上百人都會因為她而受罰。可是這個女孩被哥哥欺凌的生不如死,再也沒有反悔的余地,在這里,她只能淪為別人的玩具,甚至看不到時光的盡頭。
如果眼睛能夠變成利劍,那時的王若詩的眼睛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仿佛將人活活地剜掉。
莫小佳將那件男士襯衫從傭人手里拿過來,明白這是哥哥不要的衣服,她遞到王若詩手里:“姑娘,這是我哥不要的襯衫,你當睡衣來穿,這是我哥的意思。”
后來,她頓了頓,俯下身子,輕輕湊近她耳邊:“凡事你不要那么倔強,凡事多順著我哥點,這樣你會少吃很多苦頭。”
王若詩有些驚訝,原來在這幢別墅里還有跟她年齡一樣大的姑娘,她說莫思寒是她的哥哥,那么面前這個姑娘是莫思寒妹妹無疑了。
原來,那個惡魔般的男人竟然有這么可愛善良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