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
秦汣更更更懵了。
眨了眨眼，弱弱追問：
“網監中心的榮譽特警？”
“才不是那么膚淺的身份好吧，難道弟弟忘了，剛才蓬萊是怎么稱呼我的？”
李錦怡無奈的說。
總感覺老公說的一點也沒錯。
秦汣，是天才。
而天才，腦子都會缺根筋。
所以她也不裝了，干脆攤牌了。
省的繞來繞去，再把這傻小子繞懵。
可她沒想到，秦汣早就懵了。
因為就算他腦筋再正常，也不過是個才穿越至此的異鄉人而已。
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前身這小子還確實是個沙雕。
秦汣好不容易才惡補完腦網知識概論，現在卻跳出來一群黑客準備弄死他。
論誰，不懵逼？
所以聽到李錦怡的提示，秦汣只好眨眨眼，仔細回憶了下三人剛才的談話。
然后菜好不容易從最開頭的位置，找到了一絲線索。
好像，似乎。
沈蓬萊說過，李錦怡也是個夢魘。
而且她不僅是個夢魘，還是當代整個家族中，最天才的夢魘！
艸，怎感覺今天的談話內容變成了李錦怡的身材。
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汣臉色一白，驚慌看向這位美婦。
此時李錦怡正等待秦汣的答案，優雅的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相貌絕美，波……
咳！
但一聯想到她的身份，秦汣難免將其與許小易重疊。
不會吧？
難道說我好不容易，才從一個夢魘的魔爪中掙脫出來。
結果卻自投羅網，又掉進了更大的一只魔爪中？！
嘶。
不對不對。
秦汣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推理出了問題。
腦網特警和國家安全重臣的組合，怎么看也不像是兩個幕后的黑客。
這問題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畢竟剛才裝的傻已經夠多。
再耍寶，肯定會被對方看不起。
于是秦汣試著，用穿越前的三觀給出了答案：
“姐姐是好夢魘，而且是世家級別的好夢魘對吧？”
“哎，總算看你聰明一回，是因為開啟量子腦的緣故嗎？”
眨了眨眼，李錦怡也思考起來。
但似乎很快便放棄了想法，將話題從新導回正軌。
纖細白皙的小手捂住心口，鄭重其事，重新的介紹了自己：
“沒錯，除了剛剛的身份之外，我跟蓬萊都是頂尖的夢魘。但并不是壞的那種，而是你所說的好夢魘。蓬萊擅長的是抵御攻擊，名為夢鹿。而我則是伯奇，和你一樣會用噩夢對試圖入侵的夢魘發起反擊。以暴制暴，斬草除根！”
夢鹿。
伯奇。
兩個全新的夢魘稱謂。
但在秦久看，這就是所謂的白帽與紅帽。
同為利用夢魘手段保護大眾的英雄，區別只在于一個保守一個激進。
李佳怡作為激進派，是秦汣怎也想不到的。
奈何就在她說出這些之后，嫵媚的雙眼頓時散發出光彩。
那是殺人的光彩。
一種為了大眾，誓要斬盡世間邪祟的光彩！
猛吸了口氣，秦汣對李錦怡的看法頓時改變。
本以為她只是潛藏在沈蓬萊光環之下的嬌柔少女。
但沒想到，這位姐姐身上的光環卻似乎更加燦爛。
以暴制暴。
以噩夢，擊潰噩夢！
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啊。
“所以……姐姐是想把我也培養成伯奇？”
想到這里，秦汣不禁問道。
李錦怡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著反問道：
“是不是很感興趣？就知道你還是會沉迷量子腦的嘛。”
“啊？！不是……我才不會……”
“哼，有誰接觸量子腦后，還會不為此著迷的？別說慌啦，你只是因為道德觀不允許殺人，才勉強忍耐著沖動罷了。”
不屑一哼，李錦怡打斷了秦汣的話。
秦汣無法反駁，也值得垂頭默認。
他以為會迎接訓斥，可沒想到李錦怡卻是話里有話。
只見她神秘一笑，臉龐不由得湊近了些。
悄悄地，小聲的道出悄悄話：
“那如果你殺的，都是些罪大惡極的夢魘呢？”
“咦？你是說，不搶普通人的暗數據，去搶夢魘的暗數據？！”
“很好，你又聰明了一次。”
李錦怡對秦汣的答案很滿意，沈蓬萊也很滿意。
二人瞇眼微笑，觀察著秦汣的反應。
而秦汣，早就聽得呆了。
是啊。
剛才是被沈蓬萊的試探帶偏了。
可回頭想想，得到暗數據的手段，也不只有搶無辜者的夢境這一種而已。
殺死夢魘，并將它們的噩夢據為己有。
這不正是正大光明取得暗數據的手段嗎？
只不過，這個手段風險很大。
如果失敗，自己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
秦汣變得猶豫，可某種奇怪的貪婪卻浮上心頭。
他很想知道自己剛剛的哲學是否正確。
如果沈蓬萊想隱瞞的事情和自己所想相同，那人類之中，一定存在著超脫肉體的存在！
“想什么呢？那么半天？你不用現在給我答復的，有什么顧慮可以回家慢慢去想。一年兩年，甚至知道你大學畢業都可以。畢竟，僅憑現在的你，還沒辦法參與到我的行動中來。”
李錦怡突然的話，打斷了秦汣的思緒。
回過神，抬起頭。
他看到了李錦怡和沈蓬萊自信的笑容。
是啊。
他們肯定自信。
因為就知道，秦汣也無法經受永生的誘惑。
甚至連這次見面，也是沈蓬萊和李錦怡商量好，給秦汣挖的坑。
總之現在坑挖好了，秦汣也跳了。
量子腦開啟，他也不得不做出選擇。
要么成為咒魘，為禍世界。
要么成為伯奇，守護世界。
“那蓬萊哥，以后有什么問題我可就不客氣了。”
想明白一切，秦汣也做出了決定。
為禍世界是不肯能的，打死也不可能。
我秦汣，正人君子。
所以就只能去為禍視界的暗面，叫夢魘不得安寧。
“行啊，我可是把你當接班人培養的，別讓我失望。”
“肯定不會。就憑我汣泉的名號，我也一定會讓全世界記住我。”
“牛逼！小子我就知道你行！來，這是哥哥和姐姐的見面禮，收下吧。”
朝秦汣豎起拇指，沈蓬萊開口夸到。
然后手指揮動，給秦汣傳來郵件。
秦汣疑惑打開，便看到了附件中的兩個文件。
其中一個是只碧綠小鹿圖標的APP。
而另一個，則是一份醫院的診斷報告。
APP秦汣不懂，可診斷報告卻清晰明了。
那是許小易的入院記錄，就在和秦汣的戰斗結束不久，他便被送去了醫院。
精神徹底崩潰，雖沒身死，卻是徹底的廢了。
但秦汣以不再可憐他，尤其是看過了李錦怡在之前，準備的許小易的腦網入侵記錄。
作為一個食夢貘，他已算是殘忍。
總計殘害數人，最嚴重的的造成了精神永久創傷。
后果雖不算太嚴重，但誰知道未來的他又會是何等殘忍之人？
所以在直到他做掉的是個人渣后，他心里便再沒了結締。
“看來許小易是廢了，那就這樣吧。蓬萊哥，這小鹿APP是什么？”
隨口敷衍了句，秦汣將重心放在了附件中的另一個文件上。
沈蓬萊得意仰頭，說道：
“這是哥最牛逼的腦安全作品，守夢靈鹿。有了它，你在夢魘之中就如同透明的存在一樣。安全到了極致，一般只有國家級的大人物才有資格使用。這次算是未雨綢繆，特例送你一份。怎么樣，哥好吧？”
“謝謝哥哥，哥哥真好。”
小嘴甜蜜蜜，秦汣可不吝惜使用這年輕的新身份。
這可是秦汣現在最想要的。
有了它，中途夭折的擔憂便一掃而空。
而汣泉和西經工作室的作品，也能繼續肆無忌憚的開始上傳。
不過茍，還是得茍。
因為即便不怕網絡攻擊，現實物理攻擊還是得防才行。
畢竟自己這小身板是不能靠數據堆出傷害的。
所以就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吧。
畢竟錢和知識，才是現階段最需要獲取的東西。
因為只有這兩樣才是支持秦汣創立公司，并制作大型與超大型噩夢的根基。
而后兩樣，則是對抗夢魘的真正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