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吃飯?
還蘊哥?
魏君染看了眼季蘊桌子上細白的胳膊,“帶兩份粥,剩下的你看著買吧。”
司裕:“好。染哥,你剪蘊哥頭發干嘛?”
魏君染抬眸掃了他一眼,“帶你的飯,廢什么話。”
司裕:“……”
班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個點一般都去食堂吃飯。
魏君染把季蘊的幾根頭發捻在一起,又從自己頭上剪下幾根比較長的,然后把兩綹頭發系在了一起。
季蘊:!!!
兩個人的頭發系在一起,是結發為夫妻的意思嗎?
原諒她,真的忍不住往這上面想。
她是圖魏君染的錢,但是沒想過魏君染居然圖她的人。
季蘊一時間沒忍住站了起來。
魏君染正在看著手中的頭發愣神,回想以前有關季蘊的事。
被身邊的聲音拉回神,他下意識地把手藏到背后,同時對上了季蘊那雙清冷的眸。
魏君染:“你,你醒了。”
魏君染思緒活泛起來,他大意了啊。
剛剛他做的事,也不知道被季蘊看到了多少。
季蘊心思玲瓏。看她這個表現,八成能猜到自己對她“圖謀不軌”了。
想到這,魏君染也不收著了,眼神坦然地與季蘊對視。
季蘊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季蘊:“我去趟廁所。”
高三一班在一樓,一樓沒有廁所,要上廁所只能去二樓。
季蘊皺著眉上了二樓,因為思考太過專注,都沒有注意到從身邊經過的蘇蓓蓓。
在二樓走廊帶了一會兒。
魏君染給她的錢,她已經存起來了。她想來想去,干脆干完這五個月就不干了。
等考上大學,班里的人都各奔東西,天南海北的上大學。
到時候也就和魏君染分開了,兩個人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后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交集。
這樣想著,季蘊心思也就不那么亂了。
她回到教室,看到魏君染桌子上多了一個精致的慕斯蛋糕。
魏君染把蛋糕往季蘊這邊推了推,“你吃不?”
季蘊:“你什么時候買的?”
魏君染:“蘇蓓蓓送的,就昨晚那個。”
仔細觀察著季蘊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吃味的跡象。魏君染忽然覺得自己的追妻路,路漫漫其修遠兮。
季蘊搖頭:“不想吃。”
上輩子,魏君染能娶到季蘊,完全是撿了個漏。
當時,季蘊被一個有權勢的變態糾纏,甚至差點被囚禁,季蘊想借用魏君染的權保護自己,才答應嫁給他。
在結婚之前,魏君染調查了一番季蘊,也知曉了此事,他還傷心了一陣。他以為,季蘊是喜歡他,才答應嫁給他的。
要是這輩子,季蘊嫁給別人……
魏君染不敢想,前一世,季蘊死后,就成為了魏君染心中的執念。
他重生了。季蘊依舊是他的執念。
晚自習,來到了班里,敲敲黑板。沉浸在題海中的學生們抬起了疲憊的腦袋。
老白的大臉盤上帶著欣慰:“同學們,跟你們宣布一個消息。”
“后天,京都音樂學院的老師,會來咱們學校選學生。”
“要是能被京樂的老師選中,可以直接入學京都音樂學院。”
講臺下的學生們瞬間激動起來,興奮地開始討論。
京樂,是全國頂尖的音樂學院。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