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拿了一個饅頭,到廚房夾了點咸菜,回房間了。
謝之咬了一口饅頭,嘟囔:“難伺候。”
魏君染把菠菜塞進嘴里,咀嚼了一下,立馬吐到了垃圾桶里。
喝了口水,他道:“謝之哥,我點外賣吧。”
*
很快到了《天籟之聲》初賽這一天。
九點到場,季蘊八點才醒。
今天要比賽,所以謝之特意讓她在外面吃早餐。
季蘊坐在謝之的小電爐后面,嘴里叼著豆漿,手里拿著牛肉包子。
這個點京都的路上堵成個球,謝之駕駛著小電驢,身法靈活地穿梭在各種空隙,不一會兒到了電視臺。
謝之鎖了車,帶季蘊進去了。
和幾個電視臺的朋友打了招呼后,謝之把季蘊放在了后臺。他煙癮犯了,找地方去抽煙了。
季蘊是007號,號碼牌貼到了她的針織衫上。
今天起床時,衣服已經準備好放在床邊了。
下身是闊腿褲,上身是紫色針織衫。這一身十分元氣少女,很好的掩飾了季蘊身上,那種冷冷的氣質。
季蘊并不知道,這一身是魏君染給她準備的。
她坐在后臺為選手準備的沙發里,耳機里放著自己一會兒要唱的歌。
她的頭發又長又密,披散著。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渾身生人勿近。
忽然,周圍一陣騷亂。
“季凝小姐。”
“季凝小姐您慢點。”
一群人擁著一個光鮮亮麗的女孩經過。
女孩波浪卷發,戴著一個墨鏡,俏鼻微挺,涂著紅唇,穿著紅色的連衣裙。高跟鞋踩到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聽到“季凝”這個名字,季蘊眼神暗了暗。
季凝。自己同父異母的幺妹。自己那個爹的掌上明珠。
季蘊受過多少父親的冷待,季凝就得到了多少父親的寵愛。
季蘊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罷了,自己早就過了需要父愛的年紀了。
季蘊壓了一下帽子,并不想再和季家有什么接觸。
結果。
“季蘊?”
帶著疑惑,疑惑中還有點厭惡的聲音傳來。
季凝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她確信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便宜姐姐。
聞聲,季蘊抬頭,撩起眼皮看了季凝一眼,淡聲道:“有事?”
季蘊的那張臉實在好看,好看到季凝面對這張臉的時候,都有些嫉妒與自卑。
雖然季蘊那個媽媽是戀愛腦,但基因確實好。
季凝放肆地打量了一下季蘊,諷刺的笑道:“姐姐,你怎么回京都了?你這種被家族拋棄的人,在京都這種地方,活得下去嗎?”
一個脖子里戴著工作牌的中年男人,慣會揣摩人的心意。一個叫季蘊,一個叫季凝。
兩個都姓季,哪有這么巧的。
他一臉狗腿道:“季凝小姐,這位是?”
季蘊垂眸,眼神里沒有什么情緒。
男人的狗腿樣取悅了季凝,她道:“哦,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男人了然,“季凝小姐,這些都是些參加初賽的人,您不用和她們浪費時間。”
季凝微訝:“參加《天籟之聲》的初賽?”
男人:“對。”
季凝笑了,一臉嘲諷:“季蘊,你還想參加歌唱比賽?”
季蘊以前在季家,因為不受父親喜愛,習慣隱藏自己的實力,所以別人都以為她是個只會拳腳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