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向我撲過來不斷的在我身上撕咬著,我一下驚醒眼前白茫茫一片,是醫(yī)院白色的吊頂,太好了獲救了。
此時聽見阿媽的呼喚聲,轉(zhuǎn)過頭看見憔悴的阿媽和阿爸站在床邊,見我醒來,阿媽連忙坐下用她粗糙的手撫摸著我的額頭,感受著阿媽的體溫恍如隔世。
我用手忖起軟綿的身體,靠在阿媽懷里低低的哭泣著,好一會我才含著哭音到:“阿媽,差點我就見不到你們了”
阿媽輕輕的用手撫摸著我的背說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抬起頭看見阿媽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我才知道這個善良的母親為我操了多少心,我細心的擦掉阿媽的淚水說到:“阿媽哭的像一個小孩子”說完破涕而笑。
沒一會阿杰進來了,看見雙眼充血的他我一個枕頭給他扔過去,負氣到:“都是你從小的爛桃花,我差點死了啦!”說完嚶嚶的哭了起來。
阿杰默默的走上前把我擁入懷中輕聲到:“對不起,阿宇”低下頭的我沒看見他眼中早已怒火滔天。
在醫(yī)院里修養(yǎng)了三個月我才出院,聽阿千說林峰把我綁走沒過一天宋丞就查到他身上,因為沒有證據(jù)阿杰只有偷偷綁了他嚴刑逼供下他才交代把我扔在荒山。
找到我時我身邊四五條毒蛇的尸體,全是林峰丟下想讓我中蛇毒而死,但他沒料到林間野貓尋食咬死了所有的蛇,我只被毒蛇咬了一口,毒性輕微才撐到了阿杰來救我的時候。
接著阿千又到:“阿宇,林峰被抓了,但他一人承擔了所有罪行,湘琴懷孕了,懷的是林峰的孩子,雖然她有嫌疑,但在妊娠期警察放棄了調(diào)查她”
我聽她說完到:“就是湘琴,我被綁時聽見他們的對話了,我沒事就算確定了她是幫兇也判不到多少年,我要讓她身敗名裂”阿千到:“你要怎么做?”
我轉(zhuǎn)過頭對她說到:“你叫胖子把照片給阿杰,并說出我們的猜想,讓阿杰叫宋丞去查,一定可以查出來的”
想了想又到:“等在過幾月你以同事身份探望林峰,告訴他湘琴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為了減刑沒理由在包庇湘琴”阿千想了想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隔了一會見我沒有在說話阿千輕輕走上來抱住我哽咽說到:“阿宇,我們都擔心壞了”我拍了拍她說到:“沒事,我不是回來了嗎?”
這天湘琴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眼里目光晦暗不明,沒一會手機響起看見手機里的信息她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嘴里念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鞋也顧不上穿飛奔而去。
到了小區(qū)門口正好看到警察為她母親帶上手銬,看到母親絕望的眼神她無助的蹲下,是真的母親真的詐騙了阿杰母親的錢財,想到那個時常嘴角噙笑英俊帥氣的男人,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手機鈴聲響起是阿杰來電的特有鈴聲,急忙拿起手機是短信,打開信息一看里面是一張張母親和阿杰母親司機的親密照,有擁抱的、有輕吻的、甚至有裸體的,心中苦澀再也忍不住刺激昏迷了過去。
湘琴轉(zhuǎn)醒時是在醫(yī)院,看著冷冷清清病房心里的悲哀怎么也揮之不去,她不知道在同一天父親也收到了同樣的信息,看著父親信息里面要做親子鑒定的要求,她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是孤單一人。
想到阿杰心里的苦從嘴里蔓延出來,低聲呢喃到:“阿杰你真的恨我如此嗎?從小我就喜歡你,你對我連一絲絲情誼也沒有嗎?”
隔天湘琴收到父親的親子鑒定,她才知道原來她真不是父親的孩子,轉(zhuǎn)眼一個家就破了,為什么會這樣,都是那個女人是她害了我搶走了阿杰,我要讓她死,想到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剛到醫(yī)院門口就看見幾個警察迎面走過來,湘琴假裝鎮(zhèn)定,想避著警察離開,但為首的警察喊住了她:“你是湘琴女士嗎?”她不得不停下腳步看向警察。
警察說到:“您好女士,據(jù)牢里林峰交代幾月前的綁架案是由你主導,受害人也在被綁當天聽見你們的對話,現(xiàn)在請你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湘琴大驚連林峰也拋棄自己了嗎?內(nèi)心絕望放棄掙扎任由警察帶自己離開。
聽阿千說湘琴這邊已經(jīng)對罪行供認不諱,并打算流產(chǎn)接受處罰時我內(nèi)心毫無波瀾,對自己范的惡總會自己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