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再次透過臥室厚重窗簾的縫隙,準確照射溫至的眼睛。
睜開雙眼,溫至只感覺極度的疲憊,這種闊別已久,身體被掏空的感覺,讓溫至忽然想起了大學時代,課余兼職認識的小姐姐,她笑起來明媚,望自己時眼神中永遠有一抹超越年紀的風情,穿短裙雙腿夾緊時的魅惑令溫至深陷其中。
于是溫至就被拿去當了好久的榨汁機,小姐姐越來越明媚,年紀輕輕的溫至天天腰疼腿軟。
話又說回來,小姐姐真的好會,也算一個盡職盡責的人生導師了。
想起那段虛弱又快樂的時光,溫至會心一笑。
頹然坐起,溫至茫然的環顧臥室,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可一切都像是根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夢境。
“果然是夢。”揉揉凌亂的頭發,溫至抓起床頭柜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上,深吸過肺,“可惜了,那么好看的妹妹竟然只存在夢里。”
抽完一支煊赫門,伸手往枕頭下面掏出新買的手機,點亮屏幕,映入眼簾的正是短信窗口。
【醒了嗎,醒了來開門,我給你帶了早餐】
“臥槽!”溫至猛地瞪大眼睛,翻身下床沖到客廳,茶幾上還擺著兩碗冷掉的面湯。
“是真的...”
叮咚~
門鈴聲便響起。
溫至忙去開了門,換了身皮膚的金喜糖沖他嘻嘻一笑。
霍格沃茲的魔法師大衣,雪白脖頸掛著格蘭芬多學院標志性紅黃相間的圍巾,圓潤修長的雙腿穿灰色棉質長筒襪,饒是如此,溫至也能通過肉眼感受到金喜糖的豐腴柔嫩。
蹬掉黑色小牛皮鞋,金喜糖背著手蹦蹦跳跳進了屋子,坐到沙發上后問:“睡得好嗎?”
溫至看了眼手機,失聲叫道:“怎么就禮拜天了,我到底睡了多久!”
“從進入足浴店那一刻開始,你就一直在睡。”
金喜糖看著溫至,有些抱歉,擺著手說道:“怪我沒和你說清楚,原罪領域是覺醒者的夢境,想要破碎領域,就必須進入他們的夢境之中,換句話說,我們一直在睡夢中作戰。”
溫至的記憶有些紊亂,沒能搞懂金喜糖說的是什么,坐到她身邊后沉思片刻,看向小嬌娘:“那為什么不直接找到原罪覺醒者,一錘子把他敲醒?”
“因為在現實世界中,我們找不到他的。”
“這又是怎么回事?”
金喜糖耐心解釋:“如果這兩天之中你路過那家足浴店,會發現它根本不存在,那兒就是塊空地,同時,這個存在也會從你的記憶中消失。”
“這就是原罪領域,把所有的一切收納入夢境,把一切帶有欲望的人們引入其中,至于造成的影響有多大,就看原罪覺醒者自身的強大程度。”
溫至懵了許久,問:“昨天我們那么順利就解決了那個胖子,他....”
金喜糖認真點頭:“對,他真的很弱。”
通過昨天的合作,對于媽媽給自己挑選的助手,金喜糖是滿意的,雖然溫至腦洞極大,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白癡,呃....也有可能不誤以為。
但總體而言,作為碎夢師的助手,溫至毋庸置疑是合格的。
想到這,金喜糖雙眸與溫至對視:“你先去洗澡吧,儀式感要有。”
溫至:???
你是我妹妹啊,干什么,這是要干什么!
看著溫至變幻莫測的表情,金喜糖就知道這位腦洞達人又想歪了:“我今天來是為了宣讀你正式通過碎夢師的個人審查流程,洗個澡,換身得體的衣服,是對本美少女的尊重。”
聽起來確實挺有道理,溫至倒是也看出來了,金喜糖是個對于穿衣打扮非常重視的美少女。
今天這身就很有感覺,希望以后有機會能看見她穿黑絲,白絲也可以,溫至不是個挑剔的男人,相反還很包容。
“我馬上去。”終于有資格走上財富之路了,溫至喜滋滋往衛生間跑去。
溫至關衛生間門的時候,金喜糖聽見了上鎖的清脆聲音,他難道以為自己還會沖進去現場觀摩?
“憨憨。”
客廳里打著暖氣,將格蘭芬多圍巾摘下,脫去大衣,金喜糖掏出手機,屏幕上是她和一位英姿颯爽的年輕少婦的合影。
“媽媽...”
金喜糖眸子里有著深深的憂傷和思念,卻還是微笑著對屏幕中的媽媽傾訴:“您給我準備的成年禮,我很喜歡。”
金喜糖的成年大禮包中有母親留下的一億存款,鮮紅色的法拉利,碎夢鐵錘,還有溫至。
滴滴滴-
有人在門外摁了密碼鎖。
“狗至不會擼死了吧,給他打了十幾通電話一個都沒接...”
“不至于,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孩了,他有分寸的,撐死兩回...”
“那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他也沒接我的...”
“身體虧空了吧,兩發就不行了?”
金喜糖眼眶微紅,聞聲望向玄關。
一男一女正彎腰換鞋,好似這里跟自己家似的熟悉,當兩人雙雙直起身子時,恰巧和金喜糖對上了視線。
有個好像剛哭過的美少女,獨自坐在客廳里。
年輕男女互相望了望,紛紛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難以置信。
衛生間的門開了,裹著浴巾的溫至在大量霧氣中走出來,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邊走邊叫嚷:“你倆....”
年輕男女看了看溫至,哈,他洗完澡。
身材高大的男人臉色陡然一變,闊步向前,一屁股坐到金喜糖身邊摟住她,開始安慰:“成年了吧,成年就好,成年了就好,遭此劫難,對今后的人生或許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女人怒吼聲,跳起來將溫至壓倒在地:“這么小的你都敢下手,畜生,簡直畜生,本美少女今日要替天行道!”
溫至被壓得動彈不得,艱難扭過頭沖沙發上的高挑女孩求救:“王斯序,救爹!”
王斯序沒有理睬溫至的求救,痛心疾首:“你干出這種有辱家門的事,還好意思求饒,溫至,阿爸對你很失望。”
“死到臨頭,還不承認!”
房澄靜壓著溫至,看清金喜糖的容貌后,聲音更加暴躁:“臭不要臉!”
所謂狐有朋狗有友,又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房澄靜和王斯序跟溫至從小在一棟樓里胡作非為,三個人腦洞都有些清奇。
“好大兒,寶貝閨女,你們誤會了。”
溫至急忙辯解:“她只是我的妹妹!”
房澄靜氣壞了,指了指金喜糖:“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這咋還唱上了。”面向憨厚老實的王斯序以手扶額,很是難過,“大丈夫居于天地之間,竟然誹謗自己爸爸,我要給叔叔打電話告狀。”
房澄靜的力氣顯然不像她嬌弱柔媚的長相,死死壓制住瘋狂亂動的溫至,沖金喜糖喊:“妹妹,你自己說,和他什么關系!”
王斯序也柔聲道:“小妹妹,不要怕,大膽說出來。”
金喜糖環顧在場的三人,眼珠子滴溜溜轉,隨即微笑道:“溫至沒說謊。”
“我真的是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