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金喜糖,溫至都會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粗花呢黑色小香風外套,高腰百褶裙,大冷天還光著兩條白皙大腿,香奈兒皮鞋,黑色長襪及至腳踝,漂亮女孩蹦跳著坐到溫至身旁。
妹妹看起來恢復的不錯,溫至很欣慰,尤其在知道光芒四射的金喜糖背后有著那段心酸過往后。
更加憐惜了呢!
溫至脫下外套蓋住金喜糖裙子下白花花的大腿:“身體恢復的怎么樣?”
“你要永遠相信總部的醫療水平。”金喜糖沖溫至眨眨眼,拍拍胸脯,“問問我為什么會過來吧。”
溫至盤腿坐著,手撐著下顎,身子微微向金喜糖傾斜:“不會吧,這里也有原罪攜帶者?”
“咦。”金喜糖驚奇問,“你怎么知道。”
溫至看看金喜糖,心想我跟你兄妹相認不過三天,相繼經歷了足浴店捶胖子,自己家化作敘利亞戰場,力壓房澄靜,但凡你個小娘皮出現的地方,就沒啥好事。
要不是有一層血脈關系在,外加金喜糖長得明媚動人,看起來賞心悅目,溫至這種摸魚達人,實在不想和她再見了。
“是她。”
金喜糖指向林悅己,隨即開始觀察溫至的面部表情。
溫至面無表情。
“你都不震驚嗎?”金喜糖推推溫至,“她是你朋友哎。”
溫至深吸口氣,顯得有些無奈:“阿糖,哥哥攏共就那么幾個朋友,兩個至交全被你們拉下水了,再多個林悅己,也沒啥特別的感覺。”
屬實破罐子破摔了。
溫至偶爾也在想,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身邊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哪怕你明天說,你不是我妹妹,我也不驚訝,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溫至笑起來,“我的意思是,習慣震驚了。”
說著,溫至看向金喜糖:“什么時候動手?”
“不動手,打不過。”金喜糖頭搖得像撥浪鼓,“咱倆加起來,都不夠林悅己塞牙縫。”
溫至這才重視起來,望了眼正在釣魚的林悅己,心想這娘們看著不好惹,沒想到真的不好惹。
“叫人?”
“叫人估計夠她塞牙縫了。”
“她這么可怕?”
“賊可怕的。”金喜糖煞有其事點頭,“林悅己是饕餮類原罪覺醒者,她這種級別的覺醒者,領域都被記錄在案,并且根據危險程度命名排序。”
逼格一下子就拉滿了有木有。
金喜糖目不轉定看著林悅己:“饕餮類原罪領域,序列排名十七位,總部命名為【盛宴】”
溫至看看福利院內熱鬧的氣氛,周圍跑動的孩子們,問:“她會吃人嗎?”
金喜糖搖搖頭:“吃人是最殘暴的饕餮,林悅己脫離了那種低級趣味。”
“那...”
“她吃人的欲望。”
金喜糖想想,小嘴嘟嘟,示意溫至去看紋絲不動,臉漲得通紅的王斯序:“比如老王哥的愛意。”
溫至恍然大悟,突然有了種看戲的心態。
金喜糖驚奇問:“不擔心老王哥嗎?”
“說不定是件好事。”溫至搖搖頭,“孜孜不倦的學習,不斷失敗依然努力創業這類堅持都會被世人稱贊歌頌,唯獨堅持不懈追求同一個異性,會被罵舔狗,我可憐他。”
金喜糖忽然來了興趣;“你是不是當過舔狗,感觸好深的樣子。”
說起這,溫至也陷入了思緒之中,那是個風和日麗的清晨,在街頭發傳單的自己,遇見了那位拿自己當榨汁機的小美人學姐。
“逗主人開心之后狗還能被賞兩根骨頭呢,我...”溫至想起那位學姐就害怕,不寒而栗。
金喜糖捧著臉,笑嘻嘻的問:“她好看嗎?”
“挺好看的。”
“性格呢?”
“熱情奔放。”
“穿衣呢?”
“挺快的。”
“嗯???”
“呃....我的意思是,她穿衣風格是那種簡潔干練的類型。”
金喜糖貌似挺好糊弄,沒多問,而是看向林悅己和王斯序。
周圍微風徐徐,柳枝拂動,林悅己素白的手摁在王斯序胸口,緩緩抽出團熾熱閃耀的光芒。
【盛宴】開啟。
“我也算做了件好事。”
林悅己微笑,張嘴啃食光球,邊說:“我看不上你唉,吃掉這份愛意,也算是...”
嗯??
溫至站了起來,發現王斯序的胸口不斷有同樣的光球從體內冒出,讓林悅己稍稍慌了手腳。
慌忙的三兩口吞下光球,林悅己立刻又抓住了一團即將逃逸的光球,一股腦塞進嘴里,東奔西跑的追光球,張嘴吞噬。
慌亂的樣子,高冷女性的風范蕩然無存了呢。
然而光球依然在不斷的從老王體內冒出來。
“神經病啊!!”
林悅己打了個飽嗝,吃不下了,可又不甘心,她那張無悲無喜的菩薩臉難得的露出糾結表情,最后跺腳,越至半空抱住光球,艱難張嘴‘啊嗚啊嗚’的吃進肚子。
然而...
噗嗤,溫至看著被光球包裹住的林悅己,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就好比什么,將男人玩弄于鼓掌的海后折在了一個沒談過戀愛的愣頭青手里,不僅被白嫖還被騙了錢。
望著漫天飛舞的光球,林悅己揉著明顯鼓起的小肚子,再忍不住,怒吼:“夠了,你特么的,沒見過女人啊!!”
溫至見狀,頻頻點頭:“看來是真吃不下了。”
就如溫至所說,林悅己望著那些光球,含淚咬牙揮手散去領域,瞬間,光球便泯滅在了風中,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喧囂再次充斥這片天地。
林悅己步履蹣跚,不像是剛被王斯序請客飽餐一頓,反而有點兒像被王斯序給折騰了一晚上,在洋洋的攙扶下,緩緩去了宿舍躺著消食。
“姐姐,不吃糖醋排骨了嗎?”洋洋有些擔心。
林悅己臉色不太好看:“我這輩子都不想吃糖醋排骨。”
免費看了一場戲,溫至憋著笑問金喜糖:“是不是只要像林悅己這樣,不損害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總部就對他們網開一面。”
金喜糖將外套還給溫至:“主要是因為打不過,打得過都得老實安分。”
說到這,金喜糖感慨起來:“老王哥真厲害,我還是頭一回見林悅己吃撐了,這股愛意真洶涌。”
“傻大黑粗,喂飽林悅己還不是小菜一碟。”溫至看著老王,欣慰無比,“可能是因為現在絕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愛情吧,但老王信。”
金喜糖跟溫至聊起來了林悅己的進食小八卦:“之前有一次,她也這么吃過一個男人。”
“她吃的是啥?”
“比較獵奇,是性能力。”
金喜糖憋著笑:“林悅己從那個男人身體里掏出的光球,就芝麻那么點大,塞牙縫都不夠,最最搞笑的是,他被掏空了,就一粒芝麻大小的欲望被掏出來之后,那個男人就被掏空了。”
“你不會是這樣子的吧?”
這個問題明顯多余,溫至覺得自己超勇。
沒想到妹妹也這么喜歡開車,真不愧是我的妹妹。
老王失魂落魄的走過來,他可能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只以為林悅己看自己心煩,挺著大肚子回去養胎了。
沒想到真被溫至這條狗給說中了,煩。
“狗至啊...喲,妹妹也在,身體恢復了嗎?”
老王一屁股坐到溫至身旁,惆悵的問:“你有沒有過這種經歷,在一無所有的年紀,遇見了想照顧一輩子的人。”
溫至回答:“沒,其實我更希望在一無所有的年紀,遇見想照顧我一生的人。”
王斯序,金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