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休遠與陳義對視一眼,腳下不停,直接猛撲上前。
周圍百姓一哄而散,生怕惹上麻煩,遠遠的躲在一邊看熱鬧。
兩個都是武道七層,陳義直接一拳就把對方打的后退,飛快的繞到了他們身后。但是可惜了還有羅休遠這個武道二層的拖油瓶,哪怕是有異能在身,也難以突破對方的攔截。
很快,身后傳來公子哥的吼叫。
“抓住他們,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四名家丁轉瞬就到,直接把羅休遠包圍在其中。
“我是鎮(zhèn)妖使羅休遠,我看誰敢動我?不怕鎮(zhèn)妖司的報復嗎?”
眼看難以逃離,羅休遠直接停下,大聲恐嚇道。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剛才還在鄙視對方紈绔,只會利用身份欺負人的羅休遠一點都不臉紅的亮出了身份。
鎮(zhèn)妖司雖然很少公開亮相,但是羅休遠相信,在京師應該不會有人沒聽過鎮(zhèn)妖司的大名。
打手們趕緊停下,回頭看看公子哥,又看看被圍住的羅休遠,卻始終不敢繼續(xù)出手。
“鎮(zhèn)妖使?”
公子哥一愣,臉色不斷變化,不敢確信是真是假。
但是想到自己剛剛被打的模樣,再看看羅休遠二人的粗布衣服,一咬牙。
“看你這窮酸樣,還鎮(zhèn)妖使,鎮(zhèn)妖使都有皇上御賜的龍魚服,你看看你這身破衣服。”
“今日休息,沒穿而已。”
羅休遠不斷的觀察著,幾次想找機會逃跑,卻發(fā)現(xiàn)家丁雖然沒敢動手,卻也圍的嚴實,根本沒給他機會,只好老實的回答道。
公子哥樂了,雖然他沒機會進入鎮(zhèn)妖司,卻也聽父親說過不少鎮(zhèn)妖司的事情。
鎮(zhèn)妖使只有每月月底才能休息一天,或者確實有急事的時候請假,這兩人沒有龍魚服,再加上是來酒樓喝酒,明顯不符合休息的規(guī)定啊。
“還敢冒充鎮(zhèn)妖使,鎮(zhèn)妖使這個時候是不可能休息的,說謊話也得有點根據(jù)吧。”
說著一擺手,“給我打,有什么事我頂著。”
六名家丁除了其中一個盯著陳義之外,另外五名直接沖了上來。
羅休遠雖然知道這些公子哥的行事風格,仗著有人撐腰囂張跋扈,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也時有發(fā)生。
卻實在沒想到居然膽大到連鎮(zhèn)妖使都敢動的地步。
于是趕緊雙手護住頭部,對著想要沖上來的陳義大吼,讓他趕緊回去找人,要不然兩人可能都走不了,哪怕是之后鎮(zhèn)妖司發(fā)現(xiàn)后抓了人,自己能不能看得到都是兩說。
現(xiàn)在只能希望公子哥不敢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不一會,羅休遠就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狠狠的瞪著走上前來的公子哥。
公子哥壞笑著走上前來,拍了拍羅休遠的臉。
“你不是挺狂嗎?居然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叔叔是當朝宰相,自小到大,只有我打人,你還是第一個敢打我的人。”
說著,一腳踢在羅休遠的胸口。
羅休遠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沒有故意出言惹怒公子哥。
“帶回府去,我要好好的嘗嘗我新研究出的刑具。”
說著扭頭就走。
幾個家丁飛快的把羅休遠抬起,跟在公子哥的后面。
周圍的人們都在遠遠的看著,無人敢上前說一句話。
......
鎮(zhèn)妖司。
李德仁正在大發(fā)脾氣,對著幾個身穿龍魚服的鎮(zhèn)妖使破口大罵。
“一群廢物,煉體圓滿幾個月了還不能聚氣,你們是要一直跟外面那群武夫一樣嗎?”
“你看看二隊的王磊,一個月不到就成功聚氣,你們怎么差距這么大。”
幾個鎮(zhèn)妖使低頭看著腳面,大氣也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對把火氣全引到自己身上。
就在這時,陳義急匆匆闖了進來。
“不好了頭兒,羅休遠被人給抓了。快去救他,晚了就來不及了。”
李德仁猛地回頭,“你說什么?”
“羅休遠被人給打了,幾個接近滿階的武夫圍攻,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
陳義慌忙回答,眼中焦急之色盡顯。
“媽的,我的人都敢動,你們幾個跟我走,快點。”
正在氣頭上的李德仁直接大吼,往門外沖去。
“等下!”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李德仁回頭一看,趕緊停下。
指揮使劉伯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一樓大堂,伸手丟過去一塊令牌,“拿著它,或許有用。”
李德仁抬手接住,微一行禮,扭頭往外沖去。
......
玉羅街,一個公子哥慢吞吞的往前走,嘴里不斷的罵罵咧咧。
后面幾個家丁正抬著渾身是血的羅休遠緊緊的跟著。
羅休遠一動不動,也不反抗,心里卻在不斷的祈禱。
‘陳義大哥,你快點啊,再晚一會咱們就見不到了。’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道身影從身后不遠處的街角出現(xiàn)。
“站住!”
來人大吼。
羅休遠一喜。
終于來了,聽聲音是鎮(zhèn)妖將李德仁,看來是不會有事了。
公子哥停下腳步,回頭一看你,十幾個身穿龍魚服的身影正飛速追來,頓時驚恐異常。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都敢動。”
李德仁沖上前來,一拳一個把家丁打飛,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其余鎮(zhèn)妖使飛快的圍住了唯一站著的公子哥。
公子哥雖然經(jīng)常欺負人,也去鎮(zhèn)妖司門口偷偷的往里看過幾次,卻何時見過李德仁這樣的鎮(zhèn)妖將,頓時嚇得兩腿一軟,跌坐在地。
陳義飛快跑過來,先把羅休遠扶起來。
“怎么樣?沒事吧?”
羅休遠咳嗽兩聲,吐出一口瘀血,順了順氣,艱難的直起身來。
“沒事,一點小傷,你這來的太慢了!”
說著一臉嫌棄的看了陳義一眼。
“靠!”陳義豎起了中指。
突然羅休遠起身,在陳義臉上親了一口,弄了陳義一臉血污。
“我擦!”
羅休遠嘿嘿一笑,“就當是一塊流的血了!要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說著,轉身向李德仁走去,來到李德仁面前,咧嘴笑道:“頭兒,謝謝你又救了我。”
李德仁撇撇嘴,罵道:“滾一邊去,讓人打成這個樣子,丟人,回去再跟你算賬。”
羅休遠嘿嘿一笑,退到一旁。
接著,李德仁一擺手,吩咐道:“把人帶回去,敢打我的人,反了他了。”
兩名鎮(zhèn)妖使飛速上前,架起癱坐在地的公子哥。
公子哥這才反應過來,掙扎著大叫:“你們不能抓我,我是......”
“啪!”
架他的鎮(zhèn)妖使直接一巴掌呼在公子哥嘴上,不屑的罵道:“還想自報家門不成,我們鎮(zhèn)妖司怕過誰?”
說著左右開弓,又是一邊一巴掌,直把公子哥打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說不出話來。
“李長官,等一下!”
就在幾人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身后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李德仁回頭一看,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