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容易就能勸動對方,007感覺很意外。
其實陸子祁只是覺得原主殘留在身體里的怨念對他本身還是有些影響,不然他不會特意不去看那些城堡的小裝飾。
這些類似于潛在威脅、會影響他主觀判斷的東西陸子祁一般不會留著。
但是有求于別人的第一步就是示好,陸子祁將塞西莉雅買回來的食物翻了翻,發現不少都壞了。
他看著發了芽的土豆,拿在手里,不知道血族吃了會不會中毒?
陸子祁將土豆放在案板上面,思考了片刻,最近幾天都沒見到塞西莉雅,想要新鮮的食物只能出去買。
因為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不是很想和伯爵打交道,陸子祁操起了鋒利的菜刀,手起刀落,面色冷淡地將土豆切成兩半。
片刻之后,土豆圓潤的一面貼著案板,還在晃動著保持平衡,人卻已經不見了。
“伯爵先生,”陸子祁恭恭敬敬的敲了三下門,沒回應,跑到另外一間房里,重復了一次。
伯爵先生有兩間臥室,一間里面有床有鏡子,另外一間只有一副棺材,窗戶都沒有。
他現在敲的就是窗戶都沒有的那間。
敲門聲未散,房門自動打開,露出房間一角,漏了些光進去。
陸子祁學乖巧了,等門打開他就推門進去,然后帶上門,站在門口也不走近。
“伯爵先生,塞西莉雅呢?”
棺材里的人沒回答,但是陸子祁知道對方肯定聽見了。
一只慘白的手攀上棺材邊緣,跟招呼小狗似的勾了兩下。
陸子祁不動,“我沒有東西吃了,塞西莉雅不在,沒人給我買?!?/p>
阿撒茲勒看著倔強的小奴隸,壓下心底的憤怒,站起來,整了整衣裳,“讓維斯納爾去?!?/p>
“維斯納爾是誰?”陸子祁不由自主就想起那個金發男人,之前系統和他說伯爵有兩個左膀右臂,就是當初將他扔下水池要把他淹死的那兩人……
他臨死之際還聽到了那個男人帶著冰渣子的話,真是不太美好的記憶。
自從上次之后,塞西莉雅就一直躲著他,看來是有些怕了自己的那所謂的巫術了。
陸子祁揪著一小綹頭發,聽見對方的警告。
“你出去,他會來找你的,維斯納爾警覺性比塞西莉雅要高,他不會看你的眼睛,”阿撒茲勒冰涼的指尖在小奴隸的眼皮上點了點,“要是再有下次……就沒人照顧你了?!?/p>
陸子祁強忍著將對方手拍開的欲望,垂著眼皮,這算是什么威脅?
“我記得你之前也曾對我用過那種……巫術,”阿撒茲勒嘴角繃直,陸子祁這是踩了他的雷區了,“下次可不能夠了。”
“當然,”陸子祁臉上露出笑容,下次肯定直接動手弄死你。
兩人一高一低,對方站得近了,陸子祁還要抬頭去看,惡毒的念頭隱藏在一平溫和的面具下,誰也沒發現。
阿撒茲勒喜歡他乖巧的樣子,喉結滾了滾,感覺有些饑餓了,捏著他的下巴俯身。
陸子祁往后退了一步,靠著身后的門板。
見對方眸色晦暗,他解釋了一句,“我怕您吸起來沒完沒了,供血不足會產生眩暈感,如果暈倒了影響您的體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