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血族和您一樣都是要殺伯爵。】
【您為什么要幫著伯爵對付他?】
陸子祁拿著羽毛筆將那個血族的畫像描畫出來,拿手術刀的手繪畫,也有一種干凈利落的美感。
【系統(tǒng)先生,在下是一個呲牙必報的人。】
陸子祁一筆一劃的,幾乎是將記憶里的臉臨摹出來,分下心來去回答007的問題。
【借刀殺人是最有利的辦法了。】
至于阿撒茲勒……
陸子祁放下筆,拿起畫出來的人像,抖了抖。
嘖。
【陸先生,您畫的是誰?】
陸子祁用端詳藝術品的目光看著自己手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把紙張揉成一團丟在垃圾桶里,干凈利落是不錯,但他沒學過畫畫。
所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對方本來的面貌。
陸子祁托著下巴,也不著急。
阿撒茲勒每個月都要泡那血水,對方既然清楚,事發(fā)的那天難道不會出來觀賞自己的成果?
他何必搞這些?又搞不好。
所以他只要等著就好,時機到了對方必然會出現(xiàn)。
還得多準備一些傷藥,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個時代的藥物他可不敢用。
做好打算的陸子祁起身去找阿撒茲勒。
男人這段時間一直待在有棺材的那間房里沒出來過,如果對方給不出回應的話,他可以自己出去,塞西莉雅是個善良的女人,大概不會阻止只會念念叨叨的跟著。
陸子祁屈指敲了兩下門,正打算開口的時候,門開了。
從門縫鉆進去的光形成一束鋪在地上,腐朽陰冷的氣息往陸子祁的鼻子里鉆,不知道為什么,他光是站在這里就能察覺出危機感來。
陸子祁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
生怕驚動了某只野獸一般。
但是野獸早就在暗中窺視良久,就等著他上鉤了。
陸子祁往后退的動作像是一個預示,就像是被盯上的獵物,往后退是即將逃跑的征兆,獵人需要做的就是乘勝追擊。
該死的。
陸子祁使勁扒著門框,不讓自己被拖進去。
手臂肌肉傳來的酸痛感是拉傷前兆,獵人對于不聽話的獵物很生氣,一口咬在陸子祁頸脖,用了狠勁。
陸子祁的怒氣被激起來,拳頭瘋了似的往脖子上的腦袋砸,對方咬著他的肉不松口,他的手指掰著男人的牙關又拉又扯,最后將注意力放在阿撒茲勒的尖牙上。
問——伯爵先生的尖牙是怎么斷的。
答——被人類奴隸掰斷的。
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陸子祁捂著脖子快速退出阿撒茲勒的攻擊范圍,他全身衣服被汗水浸濕,把手里帶血的牙齒朝著男人扔過去。
“抱歉,掰斷了您的牙。”
牙齒掉落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隨后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阿撒茲勒看了眼牙齒,又看了眼陸子祁。
男人一抬腿,將牙齒碾碎,“帶他去喂莉莉絲的寵物。”
如果陸子祁沒記錯的話,莉莉絲的寵物是那條蛇?
“等等,伯爵先生,允許您咬我,還不允許我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