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煙雷霧,曲影璇光。陰陽斗血,乾坤塵定,天地得開,萬物始生。寶蕊破云而墜,踏化成人。有趣之事,乾坤本自隨生,身卻不知身是生。
始命山水,眼開小徑,闌珊舍,立于前。一花一草一蟲蝶,無不是驚燁。偶緣靚女,素衫垂青,安雅亭亭。細上打量,心似有疑,又不明所感,但展一笑。其女問請來去,應不能言,耳不可聲。延笑而躍,使人覺之癡傻。其女見似辰幼,纖指平拂,以示從來。見下,容色安恐,緩使衣袖,二人如此般牽離而去。
到至荊籬小舍,設茶兩盞,引寶化對坐。斯女自道:“我名那思溟若,久居幽僻之地,尚不知爾來之意。我見爾蒙智,可暫居此處。”
往隨之日,那思溟若教寶化于生,精心以切餐食行宿。一陽天起,那思溟若奉琴而歌,寶化伴玩于左右。有嘆曰:“高山孤野,來客聽不得,何必訴于己聞!”然隱琴。
那思溟若欲采野,方攜寶化提籃而去。那思溟若拾之可食,取之可治。寶化一如往常,玩戲于旁。落晚,暫憩于高岡之上。那思溟若見寶化只喜芳美之物,方云道:“為人者癡,性自奇然。”然心又想道:“他自何處來?若是這般,如何立身塵世!哎!天事他以遇我,一切順其自然吧。”起身引攜而去。
月夜深,那思溟若伶倚,閉目神思。時,寶化束花相送,是白日之采。此舉使那思溟若不覺驚訝,心方醒道:“此非癡傻,乃性純真。”一笑而受。
寶化見受,直接離了去。可于那思溟若來想,花雖美,月更當看。塵世來來去去,所以總要有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