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化無從向索,乃以復路,有辰方歸。效淘清米,乃自為爨,于灶旁候。忽見食水相盡,乃提桶去之,至于懸泉處。
時,籬外八御經,隨旗六百,正今世云國帝玄京。聞食焦,乃令人問故,人指曰:“回稟陛下!應是鄉山小舍,飪火失炙。”玄京帝下馬,命人在此等候,佇于籬外呼道:“可有人在?家中可有人在!”那思溟若驚起,聞焦而去,乃欲投水,見無乃罷。察籬外客,淺撥撩理而出,看是官家之人,乃謹曰:“荒趾之地,不知大人有何貴干?”玄京帝見溟若顏容,不由而自嘆:“清穎脫俗之姿,果翩然一女子!”溟若愿其速遠,又不甘相罪,故又道:“您可是尋吾家中相公?稍刻應歸。”玄京帝聞言失落,方笑曰:“汝莫怕!吾途經此地,聞有焦溢,恐人失事,方來探看。叨擾了!”那思溟若亦笑曰:“廚堂不精,讓您見笑了!恭送!”言下鞠而不起,玄京帝見景,乃登蓋而去。望其眾際,匆尋寶化之影,見攜水而歸,乃笑釋。
鍋中焦盡,溟若以水濯之,寶化不憬于目,溟若慰道:“葳蕤之春,尚有雪覆之候,而況乎人之失也。汝之心意,姐姐自是知得!若汝想學,姐姐來日教汝便是。聽姐姐話!莫要了愉。”寶化聞言喜,乃笑允首。
溟若重治,食后乃暗思道:“官王之家,霸凌亦有順義之機。今吾與其結面,恐有咥骨思肉之嫌,輾轉于謀,大不妙也。”于是蒸備干糧,收置行囊,連夜引寶化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