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一臉失望和遺憾地嘖了一聲。
他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沒有辦法一親芳澤而感到遺憾,而是這幅樣子才是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沒錯就是這樣,他可是一個追求演技的男人。
“算了,見一見也好。”
媽媽桑臉上已經笑出花來,愿意花錢只是讓花魁陪陪酒嘗嘗曲,絕對是個有錢的主。
“那個客人,花魁……”
楚曦恍然大悟,將紙幣抽出一半拍在媽媽桑手上,不得不說那個“好心人”身價不菲啊。
“客人,多了,只是聽曲而已,用不了這么多。”媽媽桑又遞回一小半,不是不貪錢,而是不能見人就把對方當成冤大頭。“請跟我來。”
楚曦跟在媽媽桑身后向后院走去,一路上見到不少摟著妙齡美女的男人,眼見地在其中發現了幾個外國人。
看來是來對了。
“客人,請稍等片刻。”媽媽桑拍手招來幾個侍女,抬上些吃食和清酒,便先行告退了。
楚曦盤坐著打量起來,屋內是典型地日式風格,三味線被侍女輕輕彈起。
沒一會,招枝花展的大花魁踏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一張淡素的鵝蛋臉,潔白曲頸畫出完美的曲線,十指蔥蔥如同白玉雕琢而成。至于身材,穿的衣服有些寬松看不出來。
“客人,實在抱歉,小女身體有恙,不能服侍。”花魁一見面就對楚曦來個標準的土下座,隨后起身乖巧地跪坐在楚曦的身邊,端起酒壺到上一杯,朝著楚曦舉起。
“待客不周,請準自罰一杯。”
說完便自飲下去,揚起的鵝頸吸引了楚曦的目光,伸手蓋住花魁再次倒酒的手。
只覺得柔弱無骨:“花魁不用賠禮,若不是身體抱恙,恐怕今日我還見不到你呢。”
揮揮手將幾個侍女趕出去,待門關上之后。
“說起來,我今日來,倒是想要麻煩花魁你。”
“客人稱我為佐合子就行,不知佐合子敗柳之姿能有什么幫得上客人的。”臉上帶著適當的微笑,隱隱之中透露著一點戒備和疏遠。
“也沒什么,只是聽說佐合子你深受幾位大人物的喜愛,其中包括達官貴人和外國商人。”
佐合子臉上的微笑明顯一僵:“客人這……”
“我還沒說完呢,著急什么。只是想讓佐合子你幫我引薦引薦罷了,我一人在國外飄零總要交些當地的朋友比較好,你說對吧?”
見楚曦將白瓷盅中的酒一飲而盡,佐合子幫忙倒是,同時嘴里說著:“我只是個小小花魁,只是受到幾位貴客的捧場罷了,客人的要求怕是小女能力不及。”
楚曦笑呵呵地斜眼看去,佐合子低眉順眼,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而此刻佐合子心中暗暗叫苦,像這種要求她不是不能做到,而是不能去幫。明面上她是京都頭號花魁,但是對于那些貴客而言,也最多就是個稀罕玩意罷了。
誰也不想被某些人無緣無故地纏上。
更何況佐合子只聽媽媽桑說,這次的客人是個新人而且舍得掏錢,根本就不知道楚曦還有這么一個打算,更不知道楚曦接近那些貴客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像他嘴上說的只是想交朋友。
萬一是仇家,豈不會連累到自己。到時候恐怕幕后老板都不會插手去管,自認倒霉。
更何況她也不是不可代替的,能當上花魁還是店里運作的原因,隨時都有好幾個可以替代自己的。
“看來是讓花魁為難了啊,那就算了。”
“多謝客人體貼。”
“反正今后再找你總有會遇上的時候。”佐合子聞言心中苦澀,但還得保持表面上的笑意。
“對了,佐合子小姐不知曲樂如何呢?”
“獻丑了,不妥之處還望客人多多包涵。”佐合子松了一口氣,只要不再談論那幾位貴客就行。
接下來的情景讓楚曦有些失望,搞什么嘛還沒自己在電影上看到的好。
很快一壺清酒就被楚曦喝完,這個年代的酒度數也沒怎么高,至少楚曦一點醉意都沒有。
佐合子彈完幾曲之后,再次過來陪酒,見酒已喝完剛想起身去叫人來送酒,就被楚曦一把拉住,同時楚曦將那一大瓶琴酒放在桌上。
“來,陪我喝這個。”
佐合子皺了一下眉頭,打心底抵觸客人自帶的酒,尤其是這種生客。
另外,之前這酒被藏在哪里啊?怎么沒看到呢?
“客人原來喜歡喝這一款,店內也有呢,而且口感也要比客人這瓶要好。恕我直言,客人您買的這酒,那家居酒屋名聲不太好,總是喜歡往酒里摻水。”
“啊?那沒事,我只是借了這個瓶子裝酒而已,這里面的酒可是好東西。”
佐合子看向楚曦,抿著嘴兩腮微鼓,有些不情不愿,但是也不能直接掃了客人的面子。
楚曦先是給自己倒上一盅,一口飲盡,看向佐合子。
佐合子心中暗暗嘆氣,事到如今只能喝了。
一杯下肚,佐合子臉色一變,看向楚曦的目光極速變化起來,有驚詫也有驚懼,最后變成了順從,向著楚曦拜下:
“主人。”
而楚曦也能看到了佐合子的忠誠度顯示:95/100(已鎖定)
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高的忠誠度,估計和佐合子這花魁的逆來順受有關吧。
至于這么高的忠誠度,簡單來說楚曦想把她擺成什么姿勢就擺成什么姿勢,甚至佐合子還會主動配合。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不過還是要先實驗一下效果。
楚曦拿起割肉脯的小刀在佐合子一臉不解的神色下,遞到她手上。
“主人,這是?”
“你自己刺心自盡吧。”
佐合子一下子呆住,眼睛瞪大,見楚曦無動于衷像是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兩行清淚不由得流下。
顫顫巍巍地將小刀倒轉,哽咽道:“是。”
說罷便狠狠向自己心臟刺去,但在佐合子動手的那一刻,楚曦牢牢抓住她的手臂,將小刀拿下。
“我改主意了,你還是活著比較好。”
眼里的水霧化成噴涌的瀑布,小聲帶著委屈哭了起來。
而就算佐合子看向楚曦的眼神再怎么哀怨,哭聲再怎么委屈,忠誠度依舊是95/100。
看來,這琴酒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正常來說,被這樣對待,佐合子不給自己一刀都算好的,結果連一點忠誠度都沒掉。
楚曦拿過佐合子喝過的白瓷盅,重新倒上一杯,“先別哭,喝了。”
待佐合子喝下之后,忠誠度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楚曦猜測這應該是起效之后就不能更改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佐合子的忠誠度太高的原因。
那邊佐合子剛把自己的眼淚擦干,眼眶紅腫著就聽到楚曦問道:“你們老板是怎么樣一個人,還有你所接待的那些客人撿重要的說一說。”
“是。”
聽著佐合子緩緩道來,楚曦鎖定了一個大嚶帝國的商人——恩里克·布奇,據佐合子言,這位商人不僅和京都頂層官員交往密切,而且自己還從事著一項極其重要的商貿:軍火走私。
當然這是佐合子聽說的,不見得都是真的。
但是像這種煙花柳巷往往也是存在著大量的情報,來往的客人總是會泄露點什么。
這也是為什么在得到琴酒這件道具之后,楚曦并沒有想著要去東京的原因之一。
他可是還記得上弦里有兩個人就在東京的吉原,甚至一個還是花魁。無論自己在東京做什么,總會有些消息會傳入吉原,從而會引起他們的關注。
鬼雖然傲慢、嗜殺。但不代表他們沒腦子,想要在東京搞事,可不簡單。
“能想辦法把這店的幕后老板叫來嗎?”
能開出這么大的妓館,而且根據佐合子所說,這條街上還有幾家店也是同一老板,就說明幕后老板肯定和某些高層官員牽涉很深,搞不好就是某個高層的家臣一類的。
而身為幕后老板,大大小小的消息都會經過他手,這讓楚曦很感興趣。
再加上碰巧今日那老板就呆在這樂都屋里,不把他變成自己人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佐合子咬咬牙,“我盡量。”
楚曦將白瓷盅再倒滿琴酒,取出領結式變聲器給自己帶上。
也不知道佐合子用了什么理由,倒真的將幕后老板帶過來。
“那位客人就在這里。”佐合子低眉順眼在前面帶路,當走進屋子時,眾人卻一愣,沒有人在。
“這……”佐合子微張小嘴,“我向你通報的時候,他還在的呀。”
“是嗎?”
幕后老板是個略有些矮小的中年男人,兩邊的頭發已經發白。喚來附近的手下,詢問一遍過后都說沒人從這間屋子里離開。
而楚曦在房間里頗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他并不是隱身,而是眾人雖然看到他但是卻下意識地將其忽略掉。
幕后老板揮手讓人退下,自己帶著隨從在屋子里打量起來。
“您就是老板嗎?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和您見面。”楚曦取下領結式變聲器,在對方眼里以憑空出現的方式出現。
嚇得那幾個隨從手中的短刀都出鞘了。
幕后老板呵斥幾聲,走了過來自上而下俯視打量著楚曦,心中暗自皺眉,他沒看出來楚曦的一絲底細。
“不知道閣下有什么事找我呢?”
楚曦伸手指了指桌子對面,“只是想和老板交個朋友,同時也想讓老板你給我解答點疑惑。不坐下來邊喝邊聊嗎?”
老板坐下看著白瓷盅里的酒,隱約記得自家店里好像沒有這種酒。
“我先干為敬了。”楚曦一口喝干,向老板展現空的酒盅。眼見老板看著自己遲遲未動,楚曦微微一笑,一把M9手槍出現在左手上。
老板深吸一口氣,雖然楚曦手上的M9和這個時代的大部分手槍外形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也能讓人理解這是一把槍支。
“閣下,這是什么意思?”
“我總得要面子的吧,我干了你卻一口不喝,這讓我很難堪啊。”
在幕后老板看來,真是恨不得一拳打爆楚曦那一口白牙,眼里冒出兇光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
“順便再提醒老板你一句,七步以外槍快,七步以內槍又快又準。”
事實證明在足量的物理支撐下,大部分人還是愿意坐下來講道理的。老板呵斥幾個隨從離開,但把佐合子留下,隨后在楚曦始終不離自己胸口的瞄準之下,極其不情愿地喝下面前的酒。
但是喝下以后,卻沒有像佐合子那樣有效。楚曦皺著眉頭將大酒瓶拿出來,再次添滿:“喝!”
“閣下不要欺人過甚了。”幕后老板按住矮案上身挺直朝著楚曦這邊壓迫過來。楚曦也不廢話,抬手就是一槍,將后方的花瓶打碎一個。
幕后老板雖然很詫異為什么槍聲不大,但還是心平氣和地重新坐回去再次干盡。
這次倒是有了變化。“這就是閣下的手段嗎?真是匪夷所思。”
瀧川資言忠誠度:74/100(已鎖定)
嗯嗯?怎么忠誠度這么低?和佐合子差遠了。
將小刀拋到幕后老板瀧川資言面前:“你自盡吧。”瀧川資言看著面前的小刀一動不動:“請閣下不要開玩笑。”
果然差多了,這忠誠度只能保證不會背叛自己,也不會想著給自己背刺一刀。
逼迫瀧川資言再次喝下一杯之后,楚曦發現只有第一次生效有用,后續就更改不了了。
“將你所知道的官員和恩里克·布奇的信息整理一份,明天交給我。同時,安排我和恩里克·布奇見面。”
“好的。”瀧川資言很痛快地答應下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可以暫時居住在這里,后方有個安靜的小院。當然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可以額外安排。”
“就住在這里吧。”
“那么我會對外宣稱您是我的貴客?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去整理信息了。”
“好。”
從獲得琴酒這個道具開始,楚曦就沒打算自己去獲得日輪刀,更不打算加入鬼殺隊。而是控制官方力量,隨后或是強迫性或是自愿和鬼殺隊的主公達成合作關系。
這才能最大發揮他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