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必須盡快趕回宮去,等宮門關閉就進不去了!太后讓我告訴你,今夜三更進宮見駕,這是入宮令牌,記住是在上陽宮,入宮之后會有人帶你去見太后!”
在船上吃了一頓河鮮魚膾之后,上官靜兒對許霖說道。
許霖聽得一愣,半夜三更進宮見年紀輕輕的皇太后?這······老衲怕把持不住啊!
定了定神,許霖接過令牌看了看,這玩意竟然是黃金鑄造的,正面一個大大的令字,被繁復的雕刻花紋包裹著,反面是“御賜”二字。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如朕親臨的“御賜金牌”?
他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上官,我們都知道天黑之后要宵禁,無論是外廓城門,還是皇城宮門沒有特殊情形是輕易不能開啟的,宮門關閉之后你都進不去,難道我拿著這塊令牌就能進去不成?”
“當然,因為你剛入仕,且官位不高,還沒有門籍,所以一般情形之下是進不得皇宮的,但有了這一塊令牌之后就可以暢通無阻了!總之,你到了宮門外拿出這塊令牌就知道了!”
“好吧,我知道了!”
上官靜兒把沒有吃完的開心果重新包好,“行了,我得走了,這堅果我帶走!對了,今后我們再見面就在這里!”
“嗯,我送你!”
上官靜兒走到船頭,一個健步就上了岸,這一幕看在許霖眼里,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船頭距離岸邊可還有三米遠,而上官靜兒卻落在了岸上三米外,也就是說她一躍就是六米外,還是原地起跳!
沒想到這小娘子竟然還是一個身懷武功的高手!嗎的,這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啊,連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都是高手,老子這二流頂峰高手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從河畔酒家出來,許霖騎著馬,馬被阿牛牽著,兩人在堤壩上往回趕。
“阿牛,餓了吧!”
阿牛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阿郎,阿牛還不餓,您要是餓了,那我們就走快點,劉叔和珍嬸應該還在等我們用晚膳呢!”
“那就快點兒吧!”
“好咧!”
等到回到府邸時,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這時已經開始了宵禁,除了坊內可以自由行走,居民是不能出坊的,除非遇到婚喪嫁娶和公干,事先已經找坊正、縣衙辦理過文書,否則在大街上行走是要被巡街的金吾衛抓起來的。
許霖走到門口想到半夜三更要去皇宮覲見皇太后,但這個時候再去找坊正和縣衙方面辦理公干公文已經來不及,看來只能當一次黑衣人了。
“恭迎阿郎回府!”幾個奴仆站在門外迎接。
許霖擺擺手:“不必每日都是如此隆重,以后來一個人開門就行了,你們都還沒有用晚膳吧,都去用膳!”
“諾!”
到了飯堂,許霖招呼幾個奴仆:“來,大家都一起坐下用膳!”
劉水生連忙說:“阿郎,我等是奴仆,豈能與家主同坐?這會壞了規矩的!”
許霖道:“你們已不是奴仆,是雇工,身份不一樣了,既然你們不想與我同坐,那你們就在這旁邊擺上一張長幾一起用膳吧!”
這主意讓劉水生等人可以接受,而且讓他們充分感受到了尊重,這讓他們都十分感激,一連四道虛空能量又灌入了許霖的頭頂。
用過晚膳,許霖泡了腳,回到房間開始盤點這些日子的收獲。
“功法:天擎功(打通八條經脈,第九條經脈已經打通了十分之九)”
“武技:刀法天絕十三斬小成、輕功一葦渡江”
“體魄:壯碩(+2)”
“容貌:標準美男子(+2)”
“能力:字跡模仿、初級弓箭術、過目不忘、按摩術”
“物品:悲酥清風及解藥各一瓶、極品迷魂散一瓶、療傷圣藥(可外敷內服)一瓶,堅果九斤半”
看書一直看到半夜,許霖看了看刻漏,距離三更時分只有兩刻,也是時候出發前往皇宮。
他穿上厚衣裳,又在外面套上一件斗篷,再用黑面巾把臉蒙起來,只露兩只眼睛在外面。
凝神靜氣仔細聽了一下,得知幾個奴仆都已入睡,當即靜悄悄打開窗戶鉆了出去,再關上窗子,轉身來到了圍墻下。
“滴——任務,從住宅處出發前往上陽宮,途中不被任何人發現端倪!任務獎勵——寒月刀、斂息術!”
“看來要小心一點,夜里去一趟皇宮都能夠遇到任務,只怕這中途會遇到不少巡邏的金吾衛巡邏隊,也要提防隱藏在各坊之間的高手”
他按照一葦渡江輕功的運氣方式,讓自己身體輕如鴻毛,腳下發力一瞪,身子如利箭一樣躥上了圍墻,他抬頭向西方一看,巍峨的皇宮城樓聳立在夜色之中,他當即展臂跳下,閃電般穿過巷道又跳上隔壁院子的圍墻,再跳入院中房頂上,穿過院子又跳上圍墻。
如此翻墻過戶,以最近的直線距離向皇宮方向趕過去。
剛開始,許霖對一葦渡江的輕功運用還不是太熟悉,不能圓潤的運轉內力在特定的經脈穴道中行走,也對如何卸力不太熟悉,好幾次差點從半空中墜落下來,又差點從坊墻墻頭栽下來。
房頂上,身披斗篷的許霖在房頂上快速移動,腳底板落在瓦片上似乎毫不著力。
途中,許霖極為小心謹慎,輕身術施展到極致,盡量不讓自己的行動發出任何聲響。
這一葦渡江的輕功果然不愧是頂級輕功,運功之時能夠讓自己的身體輕如鴻毛。
一路上,他小心避開了七撥巡邏的金吾衛和坊丁。
不到兩刻,許霖就趕到了上陽宮的正宮門附近,到了這里,他不敢再躥上皇宮城墻,城墻上下可是有不少監門衛的禁卒在駐守,這么光明正大的飛檐走壁,只怕會淪落為床弩和弓箭的活靶子。
“滴——完成從住處到皇宮宮門外不被人發現的任務,獎勵寒月刀,已發放至意識空間,隨時可以用意識取出!”
緊接著一篇功法內容印入腦?!獢肯⑿g,功法內容中有相關介紹,就是通過特殊的方式收斂氣息,讓對手感覺不到施術者的功力深淺,如果是在敵人的視線盲區,敵人也無法感知到施術者的存在,除非對方的靈覺遠高于施術者。
許霖此時沒空去理會獎勵的寒月刀,他按照斂息術的功法內容施展,把全身氣息收斂,變成了一個毫無功力的普通人,從一處坊墻上跳下,慢步向宮門方向走去。
當他的身影出現并靠近宮門之后被駐守在宮門城樓上的監門校尉發現時,監門校尉當即大喝一聲:“來者何人?皇宮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宵禁期間,擅闖者死!”
許霖的手從袖子中伸出來舉起令牌繼續向前走。
令牌在城樓上下的火把光亮照射下反射著金燦燦的光芒。
監門校尉看到黃金令牌,當即壓手示意弓箭手們放下弓箭,喊道:“左右,放下吊籃!”
一個吊籃被城樓上的禁卒用繩索緩緩吊著放下去,監門校尉又喊道:“來者將信物或令牌放入調查進行查驗!”
許霖手一抖,令牌飛入吊籃內,在監門校尉的命令下,禁卒們又把吊籃拉上去,經過查驗之后,令牌是真的,非仿造,于是命令禁卒們又放下吊籃,示意許霖可以走進吊籃。
夜間宮門關閉之后是輕易不會開啟的,除非有重大緊急軍政事務需要當面稟報皇帝,而擁有這種資格的人在整個朝廷都是屈指可數的,而且這些人事先要由皇帝下旨在監門衛辦理特殊門籍憑證才能在夜間隨時可以入宮,這樣的人都是皇帝親信中的親信。
一般的門籍只能在白天才可以出入宮禁,就算是擁有一般門籍的人也不多,基本上都是朝廷大臣和皇親國戚。
普通老百姓和絕大多數官吏、勛貴也有門籍,但只能在白天出入城門,也只有八百里加急快馬才有能暢通無阻的在任何時候出入城門。
許霖走進吊籃,被城樓上的禁卒們拉上了城墻。
“令牌請拿好!”監門校尉把令牌還給許霖。
許霖接過令牌轉身下了城墻向宮內走去,這時旁邊走出來一個太監攔住了他。
“來者是許御史否?”
“正是在下!”
“令牌何在?”
許霖交出了令牌,那太監收了令牌,示意許霖:“請許御史跟咱家走,太后已經等了很久!”
“勞駕公公了!”
許霖跟著太監來到了一處寢宮,那太監向正在側身斜躺在軟榻上的程錦娘稟報:“啟稟太后,許御史到了!”
寢宮內,上官靜兒也在一旁垂手服侍,還有幾個太監和宮女,旁邊燒著火盆,很是暖和。
“微臣許霖參見太后,太后千歲萬安!”許霖上前一步行禮。
程錦娘放下手中的奏報,丟在旁邊的案桌上,揮了揮手,太監們和宮女們紛紛退了出去,也包括上官靜兒。
程錦娘掀開被子下了軟榻,“寬衣!”
啥?寬衣?許霖抬起來,臉上呈現出愕然和恐懼的表情,“太、太、太后,微臣身子骨弱,經不起折騰啊,請太后饒了微臣吧!”
“寬衣!”程錦娘語氣變冷了幾份。
完了完了,老子這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之身今晚就要交待在這里了。
我好慘吶!
一股粗壯的虛空能量從頭頂灌入許霖體內,許霖身體發出無聲的呻吟。
感覺程錦娘冷冽的目光,許霖頓時打了一個冷顫,哭喪著臉扯下斗篷的系帶,然后褪下了斗篷,緊接著又開始解開腰帶、外袍。
程錦娘一愣,厲聲道:“你作甚?”
許霖身子一抖,委屈道:“娘娘不是叫微臣寬衣嗎?”
“本宮是讓你給本官寬衣,本宮熱得厲害,難道要本宮自己動手不成?”
許霖心中大叫,你熱你叫你身邊宮女給你寬衣啊,剛才讓他們出去做什么?又不說清楚,害老子誤會你貪圖老子的顏值和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