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消弭程錦娘怒火成功,獎勵古琴彈奏精通!”
對于這個技能,許霖還是很喜歡的,即便是如今在唐朝,讀書人當中精通琴棋書畫的人也不多見,這絕對是一個可以成功裝逼的技能。
從仙居殿出來的時候,許霖看到了御道左邊虬龍龍首上系著的紅絲帶結朝上,紅絲帶結一般是在龍首頸下,如果他進宮時看到帶結在頸部上方就是約定在河洛河畔酒家見面的信號。
出宮之后,他在大街小巷左彎右拐,沒有發現背后有跟屁蟲才前往洛水河畔酒家,盡管沒有做過地下工作,但他在前世看過不少這方面的影視劇和小說,心知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三郎,你來了,我已讓老伯父女去準備河鮮了!”上官靜兒聽到動靜從船艙里走出來對已經到了河邊的許霖說。
許霖跳上漁船跟上官靜兒鉆進船艙內,還不等坐下,他就說:“我要去準備上元節太后和陛下接受諸國使臣朝拜的事宜,時間緊迫,只怕沒工夫在這里吃了,你要見我是有什么事嗎?”
上官靜兒也知道許霖這幾天會很忙,她也沒矯情,直接說道:“你怎么能接下太后的差事呢,你又沒有做過禮制方面的事務,若是出了差錯,不但官位不保,只怕還有性命之憂啊!”
許霖看得出上官靜兒很擔心他,他苦笑道:“當時那種情形之下,我不答應行嗎?”
“怎么就不行,你又不是太常寺和禮部官員,太后又不是不知,推脫此事很正常!”
許霖搖頭:“你當時沒看出來太后聽說了我昨夜在泰寧公主府徹夜不歸很生氣嗎?由不得我不答應啊!”
上官靜兒此時臉上帶著狐疑之色,“太后為何聽說了此事很生氣?該不會是你······和太后之間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吧?”
許霖一顆心不爭氣的狂跳,但依舊表現得很鎮定,自嘲道:“靜兒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是太后,許某只是一個從六品下的小官,哪里敢有非分之想?”
“再說了······”許霖說到這里,一把拉住上官靜兒的手,“我心里有靜兒你,哪里還裝得下其他女子?”
“嘁,人家才不信,你就會說好聽的!”上官靜兒嘴上說不信,心里頭卻甜得很,把頭扭頭到一邊,臉上露出嬌羞之色,想把手從許霖手里抽出來,也只是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
許霖看她嬌羞的樣子,心頭一熱,想要更進一步,一親芳澤,卻遭到了她的強烈抵制,只得悻悻收手。
上官靜兒雖然沉浸在與許霖的相會喜悅之中,但卻沒有忘了來這里的正事,她說道:“朝會上,刑禮部侍郎房長健等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這些時日,你究竟做了何事讓這些大臣挖坑把你往坑里推?”
許霖對此事也是一頭霧水,“我沒做何事啊,且我與那房長健等人素未謀面,無冤無仇,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何要整我!”
上官靜兒想了想說道:“不管如何,你當務之急是要把太后交代的事情做好,只要把這事做好,讓太后滿意了,讓群臣挑不出毛病,無論他們究竟為何要整你,都不能達到目的!”
許霖沉著臉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只有千里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或許這一計不成,他們又會想什么更加陰毒的計謀來害我!我不能明知道他們要對我不利而坐以待斃啊,我得先把事情搞清楚才行!對了,你知道房長健是誰的人嗎?”
上官靜兒一愣,隨即就想通了,“你懷疑他背后還有指使者?也對,房長健官位這么高就親自打頭陣,這就說明了問題,我也不清楚房長健是誰的人,不過我可以找人打聽打聽,應該不難打聽到!”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許霖臨走之前對上官靜兒說:“靜兒你的身份太過敏感,咱倆的事情絕對不能被第三人知曉,以后見面也要更加小心,以防被人跟蹤!這樣吧,若是沒有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只是一般的事情或消息要通知我,你就去白馬寺放生池東側護欄第三個石柱上的小獅子嘴里放一張紙條,紙條上不要直接寫文字內容,以戳孔代替數字,比如三,就你戳三個孔,每一組四個數字,這四個數字組合起來在某一部典籍上對應一個字,我等就以五年前朝廷刊印的《金剛經》為密碼本······”
上官靜兒眼睛亮了,“就如同那一次你從裴炎寫給駱賓王的書信中發現的那種暗藏秘密一樣的方式?”
“對!如果你有緊急消息要立即告知與我,我想你從現在開始養鴿子,你我以鴿子傳遞消息!”
隨后,許霖又把鴿子戀家的習性告知上官靜兒,并告訴她如何利用鴿子傳遞消息。
“這倒是一個傳遞消息的好辦法,那就這么定了吧!”
搞定了上官靜兒之后,兩人隨即分開,許霖很快來到了太常寺,要安排諸國使臣朝見皇帝和天后之事,必須要有禮儀方面的準備,太常寺正是負責這種事情的衙門。
但實際上,負責禮儀方面的事情現在主要是禮部在做,太常寺的職能正在逐漸弱化,慢慢被禮部取代,但要真正做起來,太常寺完全可以甩開禮部就能搞定。
不過此時太常寺大多是時候只負責禮樂方面的事務,這從太常卿這個官名被人稱為樂卿就可以看出來。
他沒有去禮部的原因是因為房長健就是禮部侍郎,有這人在禮部,他想讓禮部配合做禮儀布置方面的事情肯定會受到阻擾,或者禮部的官吏們會磨洋工。
到了太常寺,許霖直接亮明身份,他現在可沒時間跟太常寺的官員們磨嘰。
許霖在朝堂上面參太常少卿韋秀章并罵死他的消息早就傳出了皇宮,太常寺的大小官員們也是最先知道的,這雖然才過去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他的“兇名”早已是傳遍神都的各個衙門和坊間的大街小巷。
太常寺的官員們不敢怠慢,太常卿竇孝諶親自帶著大小官吏迎上來,他不想得罪許霖這個兇名在外,且受了太后差事的侍御史。
許霖擔任侍御史只兩個多月的時間,先后彈劾洛陽令谷一儒、韋秀章,致一人被革職下獄遭到流放,一人當場死于朝堂大殿之上,這等兇名實在太可怖了,竇孝諶不想得罪這么一個“戰績”碩果累累的御史。
“哎呀,許御史大駕光臨太常寺,竇某及衙中大小官吏迎接來遲,恕罪恕罪啊!”
許霖臉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哀樂,他象征性的行了一個叉手禮,“竇樂卿,想必你已知道許某的來意,太后命下官主持上元節接受諸國使臣朝拜典禮一事,還請竇樂卿及太常寺一眾大小官吏傾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