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回來了。”管涵寧的語氣有些驚喜，他原以為掌門和幾位長老會和師尊談到很晚，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嗯。”葉悠情看著面前這個略微有些羞澀的男子，想說些什么，但但又找不到話題。
她現在很累，心里太多煩悶，對于這個弟子，她到底還是疏忽了他。
“涵寧，這幾本法訣你先拿回去看看，如果有不懂的就過來詢問，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在宗門。”
“師尊……徒兒明白了。”管涵寧接過法訣便離開了，原地只留葉悠情一人。
【悠情，我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小白蛇通過靈識問道。
葉悠情雖然想靜一靜，但還是沒有拒絕小白蛇的請求。
“終于可以說話了！憋死我了！悠情，你的師兄們長得好丑啊！”
“丑什么丑，我看你才丑。我看那幾個人類就很順眼。”泉珠也開了口。
【主人主人，我也要出來！】納戒空間里的窮奇開了口，葉悠情這才想起它，把它也放了出來。
“你這頭虎也太沒原則了吧！前些日子還對悠情充滿敵意，現在怎么叫得這么好聽，難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小白蛇吐了吐蛇信，一雙綠瞳滿滿的懷疑。
“話可不能這么說，主人如此美麗，如此聰慧，我怎么會對主人有敵意呢？”小白虎一雙眼睛閃著星星，完全和之前判若兩虎。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窮奇。”小白那家伙不知道，它泉珠可是明白，這家伙不就是想要留下來坐吃白食嘛。
不過這樣也好，窮奇對悠情這丫頭沒什么敵意，以后干活也會更加賣力。
悠情沒有心思聽這些，她漫無目的在墜星峰內走著，每走到一處，腦海中那關于葉昊空的回憶就清晰浮現出來。
“師尊，我心悅你……”
“師尊，徒兒知錯，你怎么處罰徒兒都可以，就是不要趕我走……”
“師尊，不要趕我走……”
最后對她說的那幾句話，至今還在耳邊回響。那種揪心的感覺又一次出現。
為什么……自己竟然會喜歡上自己的徒兒……
為什么要騙我……
泉珠、小白蛇、窮奇此時都沒有再說話，它們感受到了葉悠情身上的悲寂之氣。
——
葉悠情在墜星峰待了許多日子，除了掌門的傳召之外，沒有因為其他事出過墜星峰。
這幾天她在院內采靈草，煉丹藥，修靈訣，指導管涵寧修煉。忙碌的日子似乎讓她忘記了傷痛，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師尊，我感覺自己修為精進了！”
一向內斂的管涵寧不僅喜上眉梢，語氣都帶著幾分昂揚。
葉悠情看向他，這個弟子雖然天賦不似阿昊，但心性卻是好的，也非常勤奮。
對于這樣的弟子，應該沒有師傅會不喜歡吧。
“涵寧，這是我從天荒秘境帶出來的靈劍，你收著。”這把劍……本是她入妖界前在天荒秘境內獲得的，本來想送給阿昊。
管涵寧的臉上浮起欣喜之色，師尊竟然將如此珍貴的靈劍送給自己。
“謝—謝謝師尊。”管涵寧正欲伸手接過，一道紫光乍現，打在他手上，試圖阻止他將靈劍接過。
管涵寧吃痛，但仍未收回手，而是從容地接過那靈劍，臉上的笑意未減。
“誰！”葉悠情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秦師兄來了，接著又覺得不對，心里有了另一個想法。
“你先回去吧。”葉悠情向管涵寧道。
“出來吧。”
早在管涵寧消失在原地之時，從那密林深處就出現一個人，正是葉悠情的弟子葉昊空。
“師尊，你為何要送他靈劍？”
葉昊空自從被識破身份后，真實性格也顯現，在葉悠情面前不復葉昊空的乖巧和寂無的冷漠。
此時他步步緊逼，一雙眼將女子緊緊鎖住，仿佛只要她一動，他就會抓住她，不讓她逃跑。
“為何？因為涵寧乖巧聽話，勤奮修行，不會隱瞞欺騙他的師尊。”葉悠情忽然有些想笑，她還沒有將這件事理清楚，就又見到了這個人。
“阿昊，你對我的不是愛，你只是喜歡一個能夠照顧自己的人，只是習慣了同我相處。”葉悠情狠著心說出這句話，心里的那絲難受被她忽略。
“師尊，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葉昊空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下一秒原地的身影已不在，等葉悠情反應過來時，她的唇已經被深深鎖住。
“師尊，這還不是愛嗎？”男子的聲音有些低啞，看向女子的眼神也變得炙熱。
“孽徒！你……”葉悠情抬手，想往那男子臉上扇去，可是卻又怎么也下不了手，手只干停在空中，微微有些顫抖。
臉上已完全飛滿紅霞，一雙眼睛透著霧氣，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讓葉昊空看了更加喜歡。
“孽徒，徒兒喜歡這個稱呼。”葉昊空故意舔了舔唇，邪氣的樣子讓葉悠情更加羞惱。
就在那一瞬間，她竟然想起了在法陣內看到的，以前阿昊趁夜間親吻她的情景。
心跳突然加速，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這種反應。
“師尊，你承認吧，你也是喜歡徒兒的。”葉昊空明知葉悠情介意“師徒之戀”，仍是樂意在葉悠情面前提起彼此間的師徒關系。
對他而言，師徒之戀又如何？只要兩人心意相通，又為何要在意外人的眼光？
葉悠情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她臉上紅云散去，恢復冷漠。
“既然你還叫我一聲‘師尊’，那我希望接下來我問的事情，你千萬不要騙我。”
“師尊請問。”葉昊空雙手抱臂。
“你身上如何會有魔氣？那次在妖界，你為何會魔化？”葉悠情將這個困惑自己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她迫切想知道答案。
如果阿昊是魔……
葉悠情不敢再往下想，只耐心地等著男子的回答。
“師尊還記得在泉珠幻境內看到的那些事嗎？”
怎會不記得？當時自己以為那是寂無小時候的經歷，卻怎么也想不到寂無就是阿昊。
寂無就是阿昊，那些經歷就是阿昊沒有來蒼穹派之前的遭遇嗎……
原來阿昊，小時候竟過得這樣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