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匠死的不明不白,不過他死前那聲道長饒命傳出好遠,這讓王老娘把王木匠的死歸咎于純陽觀道士的暗害。
自己的兒子都死了,自己一個老婆子還怎么活。
為了給自己兒子討個說法,王老娘決定上純陽觀和茍不禍對簿公堂。
于是把純陽觀告到了保安隊。
保安隊長王大彪,算起來和王木匠還是遠親。
但是兩家不怎么來往,所以關系很淡。
但是這次的事情有村里人作證,證據確鑿,這讓王大彪起了心思。
不過這純陽觀聽說和韓家關系密切,自己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恐怕很難搬倒這個龐然巨物。
能做到保安隊長,王大彪還是有門路的,韓家可是巨富之家,這事要是能辦成鐵案,肯定能好好的敲上一筆,眼看就要過年了,有了這錢,自己也能過個大肥年。
想到這兒,王大彪拍著胸脯保障,一定給他表弟王木匠討回公道。
隨后就著急忙慌的和人去了去了清水縣城。
劉大龍的副官也姓王,不過跟王大彪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擱不住王大彪這家伙死皮賴臉的攀親戚啊,而且每到逢年過節,王大彪都會送來一些價值不菲的禮物,王副官也就半推半就的任了這門親。
今天一大早,他就聽見了外面喜鵲在叫。
看來是有好事要發生啊。
懷著美好的心情,王副官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來到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喝著熱茶,看著報紙。
“這些個學生,都是吃飽了撐得,一天沒事叫囂這改革改革,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改什么革,一天天,事事的沒完。”
王副官看到一條報導,憤憤的批評道。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王副官,有個叫做王大彪的保安隊長要見你,說是你親戚。”
“讓他到我辦公室來。”
“是。”
那個士兵敬了一個軍禮,然后跑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王大彪就走了進來。
“我副官,我來看您了,最近天氣冷了,我給您送來了一些上好的木炭。”
“你費心了,今天來有什么事嗎?”
王副官也是個人精,一看王大彪的臉色,就知道他有事要求自己。
“事情是這樣的……”
王大彪把王木匠的事加鹽添醋的說了一遍。
王副官聽課,憤然而起,拍著桌子道。
“這個韓家,真是豈有此理,不但強占人家愛人,竟然還勾結道觀,取人性命,他眼里還有王法嗎?”
說完之后,王副官又做了下來。
“不過這韓家勢大,這事不好辦啊。”
王大彪也知道,這家伙是想要好處了。
“對于別人不好辦,您可是劉大帥跟前的紅人,這事對您來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而且韓家雖然勢大,但這事咱們站理啊,俗話說的好,有理走遍天下嘛。”
王副官被王大彪一陣奉承,也感覺這事對自己不難,但他可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沒點好處,我憑什么說那句話啊。
“話是這么說,理也是這么個理,但是……”
“王副官,韓家可有的是錢,為了解決這事,他肯定要打點一兒,到時候您要是負責此事,那還不是……嘿嘿”
“我就是今天早上喜鵲一直叫呢,原來是這事兒啊,你說的不錯,這事我們站個理字,誰說話都不好使,這個純陽觀的道士我們抓定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王大彪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九叔拜訪完的第二天,狼跑跑就出關了,道觀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因為有了這家伙的存在,狗子被嚇尿了好幾次,不過尿啊尿的,就習慣了,現在反而不纏著茍不禍了,就跟在狼跑跑后面一直瞎轉。
剛吃完午飯,韓震就上了回陽山,最近市井之間又有了一則對純陽觀不利的謠言,而且這次關乎到了人命,所以他要趕緊通知茍不禍知道此事。
“福道長,不好了,王木匠死了,說是你殺的。”
“什么,我殺的,扯呢嗎。”
“大家都在說,具體情況我打聽清楚了,這話出自王木匠的老娘之口,而且有好些村民作證,現在外面已經傳開了。”
茍不禍氣急,這事和自己有個毛關系,怎么就又賴到自己身上了。
不過這王木匠也是,怎么就好好的突然死了呢?
會不會是和那可桃樹有關。
這事也容不得茍不禍不這么想,前腳他剛把桃樹移栽,后腳第一個發現桃樹的王木匠就死了。
這事要是沒什么關聯,茍不禍打死也不信。
看來又要下山一趟了。
不過還好,最近剛處理完回陽山的妖物,山上也沒什么大事。
而且狼跑跑也剛好出關了,山上有它在,正好能照顧一下狗子和大黃牛。
帶上家伙什兒,茍不禍和韓震一起來到了韓家。
大家看到茍不禍這身打扮,很快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那就是殺死王木匠的純陽觀道士,看起來年紀不大的,而且人也不兇。”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就你這樣的,畫本里活不過三葉。”
“嗨,你這人咋說話的,信不信我削你。”
“莽夫,無知,最多活兩頁。”
“買畫本,你的畫本還賣不賣了。”
“賣,賣,賣,您要哪本。”
“就這本吧。”
“有眼光,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畫本,我跟你說,這畫本第十頁可是……嘿嘿”
“就這本了,多少錢。”
“十個銅子,不二價。”
“這么貴?”
“嫌貴你別買啊,這可是最后一本了。”
“買了,媽的錢是王八蛋,花完算求。”
看到別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茍不禍皺起了眉頭。
一股氣勢從他身上發出。
他現在好歹也是練氣七層的修行人士,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茍不禍身上的氣勢一變,周圍的說閑話人也停了下來,都不敢拿正眼看他了。
韓震可沒茍不禍這么好脾氣,對著人群罵到。
“都吃飽了撐得是吧?該干嘛干嘛去,都給我滾。”
對于韓震,這些人內心還是很害怕的。
韓家不但有錢,手里還有槍。
這年頭,有槍有錢就是大爺,不服氣,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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