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頭埋地下？
眾人俱驚。
瑟瑟發抖的男子更是嚇得腿腳一軟，差點站不穩。
這家伙竟然干掉了強大的主教！
轟！
碎石飛濺！
李時一腳就將瓷磚踏碎，在原地砸出個小坑。
“自己站進去，還是我把你打進去？”
男子牙齒打顫，道：“我自己進去。”
他說什么也不敢讓李時來幫他。
下一刻，雙腳夾緊，他用力將其塞進小坑洞中。
尖銳的碎石劃破他的腳，鮮血流出，他只是忍痛繼續將雙腳塞進去。
忙活了一會，雙腳血肉模糊，男子才勉強在小坑洞內站穩。
他看向李時，嘴唇因為痛苦發白。
“要是你敢坐下，你這輩子不用再站起來了。”
男子連連點頭，強忍痛意，筆直地站著。
李時只是想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對方身為研究人員，李時并不想將其如同邪教徒般直接解決掉，還是拋給調查局解決吧。
況且立威已經做到了，在場的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敬畏，沒一個人敢和他對視。
“那些實驗體呢？”李時問。
有人回答：“在第二區域，就是那個方向。”
眾人指著隔壁的走廊，那里通往關押實驗體的地方。
“帶我去第二區域。”李時對眾人說。
第一時間，華谷跑到前頭，領著其他學生向第二區域走去。
穿過走廊，封鎖第二區域的是一扇金屬門，酷似監獄的牢門。
打開鎖后，眾人走進去。
這里有很多個鐵籠，每個籠子里面關著一個人。
里面有男的、女的，有老人，也有小孩。
但他們都一個共同點——狂熱。
看到這么多人走進來，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長官，是輪到我去進化了嗎？”
“先讓我去進化吧！求求你們了！”
“我愿意為教會獻出一切！”
實驗體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渾然沒有死亡的恐懼。
李時見此瘋狂的情景，內心沉重，問：
“這是怎么回事？”
華谷解釋道：
“每一個被抓來的實驗體都要先經過水靈子教洗腦的流程，只有完全信奉水靈子教，他們才會進入實驗階段。”
李時懂了，這是為了避免水妖不聽從指揮的問題。
這些人，已經徹底被水靈子教蠱惑，哪怕作為實驗體也是他們無上的榮幸。
“走吧。”
“帶我去詭異那里。”李時對華谷說，而后又對其他人說，“你們待在這里不要動。”
華谷不敢多言，點點頭，在前面給李時引路。
等離開了第二區域，李時在門口停下，說：“把門鎖上。”
“啊？”華谷驚詫。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華谷趕忙掏出鑰匙鎖上金屬門。
隨后他們離去，徒留門內的眾人面面相覷。
“研究詭異的地方在第三區域。”
華谷打開第三區域的門。
這里的門并非第二區域簡陋的手動門鎖，而是由虹膜控制開關。
解鎖后，李時率先走進，華谷跟在后方。
在研究室的中央，布置有一張手術臺，上面放著一個大水缸，那詭異就浸泡在水缸中！
詭異的形態和李時遇到的水妖極其相似，簡直就是水妖的強化版！
帶鰭的四肢肌肉發達，手指處伸出尖銳的利爪，嘴里的一排排尖牙，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水靈。”華谷介紹，“水靈子教兩年前在水中捕捉的兇猛詭異，當時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將其制服。”
“而后水靈子教企圖用儀式馴化這只詭異，但馴化儀式一直失敗。”
“為了最大化利用詭異，水靈子教將其拿來與月影教會合作，一起研究這個神奇的詭異。”
李時問：“你們所謂的‘進化’實驗是如何完成的？”
“起初，我們發現這只詭異屬于精神類詭異，當普通人靠離它太近時，會不斷受到污染。
而根據心靈研究所的研究，只有受到對應污染的人才能更好承受轉化，所有我們會把實驗體放在詭異旁至少十天。”
華谷小心地觀察李時的表情，怕對方震怒。
見李時不動聲色，他繼續說：
“十天以后，大多數人都會因為污染而神志不清，行為瘋狂。淘汰掉失敗的實驗體后，我們會把剩余的實驗體放在機器上，進行換血！”
李時朝華谷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放置了五臺實驗艙，艙內有密密麻麻的管子連接到外部，讓人可以預想到換血的恐怖畫面。
“大多數實驗體會死在換血這一環節。因為不兼容和污染問題，爆體身亡是常有的事情。而幸運者會在完成換血后，逐漸進化。”
“變成水妖。”李時開口。
“水妖？也確實可以稱那些進化者為水妖。”
李時緩步走上前，看著那缸中的水靈。
按照華谷的說法，它每天都會被注射一定劑量的麻醉劑，不受到強烈的外部刺激是不會蘇醒。
在靠近水靈大約十米后，李時感受到了污染。
那點點污染鉆進他的大腦，而后又迅速被凈化成能量。
李時思考著，想要進一步靠近，最好是能親手接觸那水靈。
突然，尖銳的蜂鳴聲響起！
滋滋滋！
手術臺上的儀器在向水缸內放電，強烈的電流刺激讓那水靈逐漸蘇醒！
李時向后看去。
華谷坐在實驗桌底下，右上正捶打在一個秘密紅色按鈕上。
他這是要喚醒水靈！
“哈哈哈！去死吧！”華谷面部猙獰瘋狂，眼神死死盯著李時。
“你休想碰我的寶貝！等它醒來，輕而易舉就能將你撕碎！”
瘋狂的華谷顯然不會考慮自己的性命，他只要眼前的李時去死！
啪！
水靈的手動了，在水缸中突然揮舞，激起水花。
李時毫無關心，開口道：
“這就是你一直裝孫子的原因嗎？”
“可笑。”
華谷看見李時那不屑的眼神，感覺自己像只螞蟻般，被徹底無視。
他開始放聲狂笑，仿佛自己被李時的話給逗笑了。
“哈哈哈！你裝，你繼續裝！等水靈一點點啃食你的肉體，看你還說得出話來不！”
“噢，我錯了！想必那個時候你都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吧。哈哈哈！”
啪啦！
玻璃破碎聲！
水靈滾落在地上，粘稠的肉體在水漬上不斷蠕動，它即將蘇醒！
李時沒有理會華谷的話，一言不發，轉身走向水靈。
我李某人消滅詭異無數，何時懼過精神類詭異？
污染？
吸收！
對方陰毒的計謀，在他看來就如同小丑的拙劣把戲。
明明表演得很認真，卻差點把他逗笑。
“不過也不錯，連我續費污染的儀式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