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完曲子后，林予初手指在琴弦上方滯留了一會兒才收回，而后直視正前方，對著鏡頭的方向微微一頷首：“獻丑了。”
話落，便起身走向放置手機的地方。
鏡頭里的林予初款款而來，明明只是穿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但直播間的網友莫名就是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氣場。
仿佛此刻的林予初走的不是路，而是正在走紅毯！
最為關鍵的是現在有九個機位對著她，大家能夠通過九個畫面看見林予初的正面、背影、側寫等多個畫面。
她的背脊筆直挺拔，微光的燈光逆光打在她身上，每一根頭發絲都在發光，只不過晃了下神，便讓人心中無端升起一種攝像頭里的女孩仿佛出身于書香門第的錯覺。
這種錯覺在林予初抬腳的那一瞬被徹底打破，明明她穿的是平底鞋，但從她腳步落地的那一刻，便有無聲的鼓點從心中響起。
一時之間，大家分不清是剛才的戰曲仍有余韻留存，還是林予初那撲面而來的氣場所造成的錯覺。
反正大家只覺得無論是哪個畫面里的她都很好看，幾乎每一幀都能用來當作壁紙使用！
“啊啊啊——”
“家妻獻丑了！”
“媽媽問我為什么跪著看視頻！”
“天吶，太上頭了！”
“怎么可能有人能把書香門第的那種大家閨秀的感覺，和馳騁沙場那種又A又颯完全結合在一起啊？！！！”
“awsl！”
“殺瘋了殺瘋了林予初殺瘋了！”
“不是說林予初要直播澄清MV的事情嗎？怎么還不開始？什么殺瘋了？”
“對啊，剛進來的我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情況……”
這些評論當中還穿插著一兩條剛進直播間的網友的評論，就算是有好心的網友告訴他們直播已經結束了，但還是抵不過觀看了整場直播的人們的刷屏。
林予初將秦姐的手機從手機支架上面取下來，由于對于直播功能并不是太熟，摸索了一會兒才搞懂這些功能都是什么。
她的顏值十分抗打，即便是站在死亡角度下整個五官也分外精致。
在退出去之前，林予初特意拿著手機走到距離她最近的一個攝像頭前面揮了揮手：“我要關掉直播了，拜拜哦~”
主播下播之后，但房間仍然還在，所以能夠看見許多網友不舍的評論。
“啊，不可以！老婆不能那么狠心，讓我再多看幾眼嘛！”
“老婆的顏太抗打了吧！”
……
環宇大廈頂樓辦公室，趙懷宇看著直播上方瘋狂滾動的彈幕臉色鐵青，他幾乎都看不到那些水軍的評論了，即便是有，很快就被網友的評論給刷下去了。
此時已經明白自己請水軍的舉動無異于是在給林予初做嫁衣，瞬間就聯想到這幾天林予初那邊沒有動靜是為了什么，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
真是好一個林予初，好一個盛凰！
他的臉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差點捏碎了手中的茶盞。
趙懷宇再也沒有心情看什么直播，心煩意亂地關掉直播頁面，趙懷宇在落地窗前站了半晌，拿出手機播了一個號碼。
電話被接通之后，對面傳來了一片比較嘈雜的聲音，像是正身處于鬧市，過了一會兒才徹底安靜下來，然而他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差。
趙懷宇繃著臉，壓著火氣吐出一串話：“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電話那頭的許三低聲下氣應著，等到趙懷宇掛斷電話之后撇撇嘴，繼續和剛才的菜市場大媽聊天。
當林予初打開琴房的門后，除了聽過林予初這首曲子很多遍的鄒苒苒和秦潔情況要好一些以外，琴行的老板整個就是一個不在狀態的模樣。
“楊老板，楊老板？”秦潔見他遲遲沒有反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噢噢，”琴行老板回過神來應了一聲，“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秦潔微微一笑：“我是說把剩余的錢付給你，我們這邊就要離開了。”
琴行老板連忙推諉：“秦小姐說笑了，早知道是林予初過來借用琴房那我也不能收錢啊！這樣，我把之前的定金退給你，咱們就當是交個朋友。”
他心中打什么小九九，秦潔心里清楚得很，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面上絲毫不顯，對他露出得體的微笑：
“一碼歸一碼，這不能混為一談。”
“秦小姐這就見外了不是……”
他還欲再說，秦潔卻假裝板起了臉：“楊老板莫非是想讓我當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不成？”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琴行老板也不好再說，而是小心翼翼看向林予初：
“那能麻煩林小姐跟我合個影嗎？到時候我把照片洗出來掛在墻上，”說到這里，琴行老板忍不住自豪地拍了拍胸膛：“到時候，九岸琴行也能沾沾明星的光了。”
秦潔心下了然，不過這種小事也沒必要拒絕，免得不跟他合照還被他發到網上說林予初小氣，連跟人合照一張都不愿意。
林予初也是一樣的想法，她笑著應下，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一句話：“楊老板可不能厚此薄彼，我的經紀人和助理可都在呢，要不我們一起合照吧？”
他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怪我怪我。”
秦潔贊許地看了她一眼。
琴行老板打開相機，跟三人合了個影，只覺得心里喜滋滋的，他都能想象到以后林予初大火之后，她的粉絲來九岸琴行學琴的場景了。
告別了琴行老板，秦潔開車回了酒店。
林予初閉目小憩，鄒苒苒激動的聲音從耳旁傳來：“初初，你的微博新增了好多粉絲！”
比起這個，她更想知道趙懷宇知道自己為他人做了一場嫁衣的事情后，臉上會是什么往的表情。
想到這里，林予初唇角忍不住勾了勾：“漲了多少？”
“漲了三萬多個呢！而且這個還只是初步估計的數據，等會兒說不定還會漲得更多。”
恰如鄒苒苒所說，林予初直播的相關話題很快就沖上了熱搜，而此時，盛凰的工作人員也陸陸續續出來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