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已經仙逝了。”孟然道。
“這怎么辦啊!”寧采臣急了。
望著孟然,眼睛一亮,急忙握著他的手求救。
“青云道長不在了,你是他的高徒,想必他會的本事你也會。就憑你剛才降服蛇妖那一手雷法,定能夠將鬼祟除掉。”
“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假,我的道行同樣很高超,比師傅還要厲害那么一點點。
但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急需去處理,怕是沒時間。”孟然道。
“道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出家人還請以慈悲為懷。”
“我不是和尚。”
“那、那個寧員外說了,誰要是能夠治好寧公子,必將重金答謝!”寧采臣急道。
“有多重?”孟然問。
“白銀五百兩,五十畝上等良田。”
“你說的對,身為得道高人,如今妖魔作祟,豈有看著的道理?正所謂降妖除魔,是我輩修行己任。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前往寧家鎮。”孟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道長高義,有你出手必能夠將此鬼祟除掉。”寧采臣不忘拍一記馬屁。
倆人下山。
路上孟然也弄清楚了寧采臣眼下的身份,他家和寧員外有一點淵源。
父母攜其兄弟搬出寧家鎮以后,在寧員外家幫忙算賬,每個月也有銀錢拿,包一日三餐,活少輕松,錢還不錯。
再加上前不久剛剛考上秀才的功名,更得寧員外的看重。
將他的薪水提高了三倍,還專門給他準備一棟上檔次的小院,府中的藏書更是對他開放,望他能夠學有所成,爭取高中解元。
然后一路高中,考取狀元,哪怕是進士,對寧員外來講也是賺的。
朝中有人照拂,生意更好做。
到了晚上。
倆人風塵仆仆的趕到寧家鎮,在一座三進三出的大院外面停了下來。
“寧秀才你回來啦,青云道長呢?”門童見到他急忙問道。
“青云道長已經仙逝,這位是他的高徒,一身道行出神入化,遠遠的超過青云道長。
在來的路上,將一頭修煉有成的蛇妖干脆利落的除掉。
想來除掉禍害公子的鬼祟,定然不在話下。”寧采成介紹。
“這……”門童遲疑。
孟然看起來太年輕了,不過賣相倒是不錯。
仙風道骨,超凡脫俗。
往那里一站,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孟道長請!”寧采臣做了個請的手勢。
孟然在他的帶領下,進了府中。
寧員外得知寧采成將青云觀的高人請來,急忙迎了上來。
“青云道……”
最后一個“長”字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給咽了回去,望著孟然面露不解,“采成,青云道長呢?”
寧采臣將事情解釋一遍。
“原來是孟道長,失敬!失敬!”寧員外拱拱手,眼中的熱情退去隨手叫人將孟然帶了下去。
“唉!
青云道長已經仙逝,這可如何是好?誰來救我的麟兒?”寧員外愁眉苦臉。
“老爺,老爺,我將縣城的黃龍道長給請來了。”外面傳來管家激動的聲音。
“麟兒有救了!”寧員外面色激動,急忙迎了上去。
這話正好讓孟然聽見。
“孟道長真的抱歉,我不知道管家還去城中,將黃龍道長給請來了。”寧采臣面露歉意。
孟然望了后院一眼,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也感受不到。
但他可是道家正統,一身法力非常的精純。
在他的感應中,后院中鬼氣沖天,陰風呼嘯,已經凝練成“煞”,沒有十年以上的道行根本就解決不了。
“無妨。”孟然道。
客廳中。
寧采臣目瞪口呆,望著喝酒吃肉的孟然,左手拿著一只雞,右手拿著酒壺,吃的很兇猛,懷疑自己是不是請了一個假道士回來。
“孟道長你們出家人,不是戒酒戒肉的嗎?”
“那是和尚,我們道家沒有這些俗禮。
雖說有一些道門忌諱這些,但我青云觀與其它道觀不同,講究的是一個入鄉隨俗,道法自然,隨心所欲。”孟然解釋。
咕嚕!
寧采臣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顧不了那么多了,拉開椅子坐下,拿著另外一只雞吃了起來。
后院中。
一位老道士,帶著一個道童,白發蒼蒼,衣著亮麗,手中拿著一把木劍,看起來頗有那么回事。
在寧員外等人的陪同下,站在門口這里。
此時已經天黑,夜色很濃,夜空中不見一顆星星。
外面明明沒有風,但后院這里卻憑空刮著陰風,很冷,凍入骨髓。
呼嘯間,傳出“唳唳”的低鳴聲,寒磣嚇人,深然入魂。
一間房間亮著燈光,外面明明什么也沒有,卻倒映出兩個大紅“囍”字,房間中更是傳出銅鼓慶賀的聲音。
還有陰沉的聲音在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等詞。
寧員外雙腿發抖,身體顫抖,冷汗都嚇出來了,抓著管家的手,在一群護衛的保護下,緊張的指著里面:“黃龍道長就是這里!”
“此鬼很兇,已經有了一定的道行。
如果貧道今日不來,不出三日,令郎便會被吸干,然后再輪到你。”黃龍道長擼著胡須說道。
“啊!那該如何是好?”寧員外急道。
“貧道原本以為,此鬼只是普通的小鬼,剛成形不久,隨手可以除掉。
但如今看來,卻要大戰一場。”黃龍道長道。
道童接過話題,“師傅你千萬不要犯傻啊!就算你將此鬼斬殺,也要元氣大傷,沒有個三五年根本就無法恢復。
而且,療傷花費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一千兩根本就不夠。”
寧員外眼睛一亮:“黃龍道長你盡管放心出手,事成之后,我愿意奉上兩千兩白銀,外加一百畝上等良田。”
“唉!
既然寧員外堅持,貧道就破例一次,將此鬼降服,替民除害。”黃龍道長嘆了口氣。
一雙三角眼卻是發亮。
帶著道童走了進去。
“師傅,這里好冷啊!你真的要出手?我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這次的鬼物不好招惹。”道童壓低著聲音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