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的眉頭皺起：“你確定沒和我開玩笑？”
“人員配置，基地，待遇，后勤，情報.....但凡你能想到的東西，東華都無條件支持你。”
顧川著實被這大手筆給鎮住了。
陸武的意思很直接，你要什么就給什么。
這種行為如果放在個人身上，那還在理解范疇，但放在一個國家身上，那無疑是天方夜譚。
顧川放下手中的文件，直勾勾的看著陸武：“別光給我看餅，我有自知之明，我雖然有些特殊，但還不至于這樣對待.....”
陸武搖頭，不慌不忙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燃后，眼中浮現出一抹嚴肅。
“三天前，梵蒂岡教廷聯合世界樹密會向全球發表聲明，要求全部人類立即停止一切對鬼蜮的抵抗，放棄對諸神降臨的阻攔，避免毀滅性打擊。
世界一片嘩然！
而后，巨大不明生物降臨梵蒂岡教廷，聯邦政府派人前去交涉，具體談了什么，我們不知道。
次日凌晨，西大陸聯邦首府遭到襲擊，被夷為平地，護衛軍全軍覆沒，傷亡人數過萬。
據我們的情報人員稱，襲擊者背生雙翅，騎乘一匹十數米高的巨獸，手提長矛，疑似西大陸神話中的天使。
隨后，聯邦政府境內各大鬼蜮相繼暴動。
也是在昨天，全球相繼有教派宣布真神降臨，梵蒂岡教廷和世界樹密會更是宣布組建神之序列.......
陸武停下了訴說，看向了顧川，“三天前，哀牢鬼蜮也有一名神秘存在出現，東華乃至東大陸各國所鎮守的鬼蜮都有這些存在現身。”
“西大陸將那些存在稱為諸神，我們則稱之為列仙......”
“神話復蘇？”
陸武搖頭：“并不是，起初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但根據西大陸那邊傳來的情報，再結合我們自己的發現來看，我們發現了很多有明顯重復的神祇，列仙.....
他們仿佛來自不同的世界！
“我不明白，就當他們是真的諸神列仙，他們放著好好的神界仙界不待，來我們這個世界干嘛？我們有什么值得祂們覬覦的？”
陸武無奈道：“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雖然梵蒂岡教廷和世界樹密會都宣稱是迎接諸神歸來，但真實情況是，我們這個世界并未出現過神話紀元。”
“我們很確定人類世間自始至終都是無神世間，但那是以前了，人神共存的時代即將來臨，我們需要為此做好準備。”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們不能祈求那些神對人類仁愛。”
“這個世界只有拳頭才能得到尊重和平等，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內，和平只在劍鋒之上。”
“如果新時代注定有神，那你就是我們東華的劍鋒！”
陸武的手摩擦著煙盒，用手戳了戳自己的頭，聲音十分平靜。
“在我來的時候，上面找我通過話，我之所以單獨來這找你，就是不想給你壓力，今天的事除了我，你，以及上面那位老人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顧川沒有說話。
陸武攤開衣服微微一笑：“要不要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監聽器？”
“沒必要！”
是真的沒必要！
陸武合上衣服，從煙盒里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語氣莫名道：“我不會政治，也不喜歡政治，所以我不會和你談什么家國大義。”
“這份文件我就放在這了，你好好想一想.......”
顧川也許思考了三分鐘，又或者得有個五六分鐘。
終于，
“我想知道我需要付出些什么？”
陸武邁行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轉頭說：
“從古自今，所有大才大人物的出現，都有超前的思想，大到超越現在幾百年的認知水平，或是行為方式，社會普通都不能理解，都是以震驚的方式出現。”
“在我們的判斷中，你就是這樣一個人物，不要低看自己，也不要懷疑我們的能力。”
“我們不想束縛你，也不想干預你，更不想掌控你，那無疑是天方夜譚，與其將你逼到對立面，還不如現在就將話說清楚。”
“所以你有什么疑問，都可以找我，如果你覺得我的職位不夠，文件袋的最里面有那位老人的私人電話。”
顧川翻開文件袋，果然在最里面發現了一部通訊器。
陸武好像看穿了顧川的心思，點點頭，信誓旦旦道：“要不要打過去試一試真偽？”
“不好吧？”
“打吧！”
顧川難為情道：“那我打過去試一下？”
陸武一臉詫異和心虛，道：“要不我們提前預約一下，你也知道，貿然打擾一位老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已經撥通了，要不掛斷？”
陸武拍了拍額頭，一臉生無可戀。
大哥，我就隨便說說，我還能給你一個假的電話不成，我說試試，你就試試啊！
半響，電話接通，里面傳來了一位老人的聲音。
陸武頓時挺直了脊背，顧川也連忙端正了站姿，這都是下意識的行為，完全是出于對那位的尊敬。
然后...！
夜晚時分，一架飛機從哀牢基地起飛，前往京都，同行的有陸武。
............
次日。
迷霧繚繞的云層，一架軍用飛機正撕裂天際，在夜幕中行進。
已經飛行了約六個小時，但還是遲遲收不到哀牢基地的飛行塔信號，機廂內氣氛有些凝重。
陸武看了一眼被厚厚云層所遮掩的天空，無奈道：“比昨天多了最少一個小時的飛行距離。”
這種情況不止出現在東華，聽說全球范圍內都無故多出了許多陌生地域。
根據科學家的推測，整個人類世界還在逐漸變大。
如果不是因為永夜降臨，單是這個就能引發一系列矛盾，也幸好現在神秘來臨，各國都比較克制，一些小國更是在收縮國土面積。
顧川低頭看著手中的情報文件，這是京都基地的最新情報。
在東華西疆省發現了一處陌生地域，西疆基地派出了幾支小隊前去探查，無一例外都失蹤了，只是傳出些許信息。
這也是永夜特別執行隊的第一次任務！
隊長：顧川
隊員：一個不人不鬼的半殘人員——萬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