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夠了沒有,不嫌難看嗎?”被請來的老村長氣的直剁拐杖,痛心疾首的看著幾人。
“村長,是她先動的手。”萬玲玲頭發(fā)亂的跟雞窩似得,臉上也多了幾條血痕。
相比起她的潑婦打架,沈聆兮倒像是個練家子,下手穩(wěn)準狠,此時也是一副游刃有余,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閉嘴,我不管是誰先動手的,老頭子我只知道死者為大,你們這是想干什么,想干什么!”老村長臉色漲的通紅。
村長意味深長的看了沈聆兮一眼:“你先跟我回去,等明天再過來。”
“村長,她……”萬玲玲的母親張向紅剛打牌現(xiàn)場被叫回來,見女兒吃了這么大虧,明顯不想善罷甘休。
村長一個眼神,將她的話都給擋了回去:“你還想干嘛,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張向紅搖搖頭:”沒有。”
當天下午,外出與人鬼混的萬大鵬回來,看到妻女臉上的傷,又鬧騰了好一會兒,直到萬大強提到村長,才讓他有些害怕。
倒不是萬大鵬真覺得村長是多大官,而是因為村長的兒子是縣城里派出所的所長,萬一把那所長招來,怕是夠關(guān)幾天的。
有了村長的出面干涉,老爺子的葬禮進行的還算是順利。
看著沈聆兮坐在自家家門口出神的樣子,老村長走了過去:“丫頭,你有什么打算嗎?”
沈聆兮將視線收回,盡管沒有明說,她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在問萬家要她簽斷絕關(guān)系協(xié)議書,把她趕出去的這件事。
沈聆兮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我也不想在跟他們有牽扯。”
聞言,村長也明白她的意思了:“行,我知道了,你若是……”
村長知道她這些年委屈,想勸她別沖動,不簽起碼還有個“家”,但想到萬家那群人,這話他又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沈聆兮莞爾:“這些年我也受夠了。”
“罷了罷了,你想清楚就好。”村長無奈的搖搖頭,“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村長將萬家人都召集起來,就沈聆兮是去是留的情況做了調(diào)解。
雙方想法一致,萬家人覺得沈聆兮都能做出當眾打人,欺辱長輩的事情,留在他們家怕是殺人的事都能干,堅決不留。
沈聆兮則表示,跟他們做親戚是嫌命太長了,也不肯留下。
既然雙方都保持一樣的想法,村長自然也就不勸了。
“既然這樣,你們雙方就簽個協(xié)議,富貴榮辱,以后都不相干,彼此不在有任何聯(lián)系。”
老村長推了推老花鏡,從抽屜里拿出紙筆遞了過去。
萬大鵬哼哼了兩聲:“村長,我們簽協(xié)議斷絕領(lǐng)養(yǎng)關(guān)系可以,但她在我們家白吃白喝這么多年,不能這么算了吧,要走她也得把這些年的生活費都給賠了才能走。”
老村長聽到他這不要臉的話也是氣的不輕,在桌子上拍了兩下。
“你還要不要臉了?”老村長一副替他臊得慌的表情,“兮丫頭在萬家的這些年你是怎么對她的?你有出過一分錢沒有?動不動的就打罵羞辱,現(xiàn)在你還有臉要錢?”
萬大鵬被說的有些不服氣:“村長,你不能這么說話是不是,再怎么說我也是他名義上的養(yǎng)父,她孝敬孝敬我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張向紅也立馬幫襯:“就是就是,這都是她應(yīng)該的。”
盡管知道這兩口子是什么樣的人,老村長還是被他們的不要臉給氣到了。
沈聆兮倒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啊,要算賬我們就算的清楚一點,我們?nèi)ヅ沙鏊锼悖膊恢喇斈昴銈冑u我的兩千塊錢能抵掉多少撫養(yǎng)費。”
聽到這話,村長作勢要給自家兒子打電話,叫他回來幫忙評評理。
當即那兩口子就害怕了,不再提錢的事情,萬大鵬賠笑道:“村長這是做什么,陳哥所里忙,就別讓他因為這點小事來回跑了,錢我不要了,協(xié)議我馬上簽。”
萬大鵬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跟警察打交道更是不愿意,生怕自己因為點啥事被關(guān)起來,以后沒的逍遙日子過。
協(xié)議在村長當做見證下簽完了,沈聆兮也和這家人沒有任何干系了。
“兮丫頭,老頭子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一點小事情了,以后出門在外只能靠你自己了。”老村長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有些心疼。
沈聆兮將協(xié)議收好:“謝謝村長,您也保重。”
淮水村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應(yīng)該都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