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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他撩到犯規了

第55章我信

冰涼月色遁入黑夜,隨著天邊不斷下沉的月亮,象征著一縷金黃色的白晝光,撕破厚重云層露了出來。

桑瓷是被一陣霹靂哐啷的聲音吵醒的。

睜開眼的那一瞬,宿醉過后的各種不適都破芽而出。

她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拉開門,走廊里陰冷的風使她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桑瓷皺著眉看著那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統一的黑色工作服上面套著一件紅色馬甲,后面寫著:海林搬家公司。

原來是隔壁的空房租出去了。她心道,然后看著前前后后忙活得汗流浹背的幾個人,頓時沒了脾氣。

桑瓷回頭一看客廳的黑色掛鐘,指針指向11點整。

關上門后,桑瓷一邊在廚房燒水,一邊仔細地托著腮回想昨夜的事。

大抵是昨晚喝得太多,最后只記得溫泊微讓溫嘉遇送她回家。

正想著,放在客廳的手機便嗡嗡嗡地震動了起來。

桑瓷回身把灶火調到適中,然后走到客廳接起電話。

她懶洋洋地往沙發里一窩,扶了扶額,“喂,微微。”

溫泊微那邊貌似也是剛醒,聲音有些沙啞:“喂,桑桑,我哥昨天把你送到家了嗎?”

那兩個人深夜玩得放肆,溫泊微早就把她哥要送桑瓷回家的事拋諸腦后了。

桑瓷回憶不起來,“我斷片了。”

溫泊微語氣有點可惜,感覺這一手好牌沒充分發揮出它的作用,“好吧,我哥剛給我打電話說給你帶了早飯,這個點大概快要到了。”

桑瓷臉色微變,“微微,下次不用麻煩嘉遇哥了。”

溫泊微在那頭哈哈笑說:“不麻煩不麻煩,對了你跟湯笛的事兒怎么樣了?”

提起湯笛,桑瓷幾乎快把這個人忘了。

她漫不經意地撥弄著睡裙邊的蕾絲,口吻頗顯無奈,“不怎么感興趣,當朋友處了。”

溫泊微聽這話,立馬替她哥松了口氣,雖然說相親這事是她媽搞的,但其實溫泊微也不愿意把桑瓷推給別人。

“行,那我掛了,有事隨時聯系。”

“嗯。”

廚房里的水壺突然發出刺耳的蒸汽聲。

驚得桑瓷心頭一跳,反應過來后,迅速沖進廚房,把灶火關掉了。

她瞧著那溢滿半個灶臺的滾燙水漬,無奈的嘆了嘆氣。

“叮咚~”門鈴不適宜的響起。

桑瓷手忙腳亂地把灶臺擦干凈后,又馬不停蹄地跑過去開門。

門一開,迎面撲來的冷風像冰碴子劈在臉上。

門口的溫嘉遇笑得清潤,就是嘴角腫著,泛著青紫色,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我擔心你宿醉過后頭不舒服,專門給你買了你以前愛吃的豆漿跟生煎。”

溫嘉遇毫不見外地從鞋柜里翻出一雙拖鞋,看款式顏色估計是桑宗堯的。

桑瓷伸手接過,“謝謝啊。”

她走到餐桌旁邊,把早飯放下后,心里記掛著昨夜的事情,便問:“嘉遇哥,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正準備關鞋柜門的溫嘉遇一頓,眼底淌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愕然。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桑瓷可能是喝斷片了。

半晌后他才笑著回答:“是啊,昨天我看你喝得太醉,就開車送你了。”

“嗯,你嘴角沒事吧?”桑瓷坐進餐椅里,手動拆開豆漿跟生煎,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溫嘉遇在她對面坐下,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溫笑意,“沒事,不小心磕碰了一下。”

“對了,我在來的路上給你買了個杯子,玻璃質地的,樣子很好看。”

溫嘉遇說著便從包里掏出一個黃色的紙盒,他拆開盒蓋,沒動過里面。

桑瓷騰出手把玻璃杯從里面拿了出來,置在掌心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淡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是很喜歡這種玻璃杯。”

“噢。”

對于桑瓷的拒絕,溫嘉遇表現的很失落。

一直沉浸在頭疼之中的桑瓷沒有留意溫嘉遇的表情。

待到中午十二點整,溫嘉遇抓著桑瓷聊了半天的過往小事之后,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勾起唇角說:

“時間不早了,我今天有事,就不在你這里耽擱了。”

桑瓷被他聊得煩了,頭也沒抬地說:“嗯。”

溫嘉遇又上手揉了揉桑瓷的頭發,眼睛里布滿溫潤,“那我有空找你。”

“嗯。”

溫嘉遇走了沒多久,桑瓷鉆進浴室收拾一通后,驅車趕往海林市警察局。

沒料想周五路上有些堵,所以桑瓷直接改換路線徑自奔往海林市精神病院。

今天天氣不好,早上晴朗的陽光沉落,現在似乎有要下雨的勢頭。

幕空烏云密布,路邊的花草樹木搖晃得厲害。

桑瓷掐著點到達。

徐金輝遠遠地看見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醫院門口,抬起手肘戳了戳旁邊的男人。

“桑瓷到了。”

傅閑則抬眼,此刻的他忽然有點緊張,他不清楚桑瓷是否還記得昨晚的事。

然而當桑瓷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并無視過他以后,嘴角蔓延出一個苦澀的笑。

徐金輝說:“既然都到了,那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今天到場的除了警察跟兩位當事人,還有一堆舉著相機的記者。

桑瓷蒙著口罩,長卷發肆意地垂落在肩頭,眼前不停地有閃光燈劃過。

她視若無睹地跟著前面的人往樓上走。

喬世良的病房在四樓,為了方便拍攝,給他安排的暫時是單人病房。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到達病房門口,徐金輝回頭朝記者們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暫時不能進去,需要在此等候。

桑瓷和傅閑則跟了進去,一進病房,那股屬于醫院的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面迎來。

桑瓷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隔著一層口罩也擋不住那股難聞的氣味。

病床上的中年男人祥和地閉著眼睛,長滿皺紋的手背上插著針管,冰涼的液體緩緩地輸入。

徐金輝說:“經過醫院的檢查,喬世良的精神狀態已經很差了,他的精神分裂是家族遺傳,醫生說大概也就三兩年的活頭了。”

傅閑則沉聲道:“兩三年也夠久了。”

像綁架殺人未遂這種事,就該千刀萬剮。

如今喬世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就能逃過一劫,實在是不公平。

徐金輝嘆氣說:“人都有一死。經我們調查取證,發現喬世良他的妻子也是死在他的手上,大量的麻醉劑口灌,導致大腦嚴重缺氧,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了。”

桑瓷瞪著病床上的人,口袋里的手指扣緊到發顫,“他殺害他妻子時,也處于發病狀態么?”

徐金輝點頭:“對。”

“那”桑瓷還想問喬世良的兒子。

驀然這時,門口探進來個腦袋,“徐組長,傅醫生,外面有人找。”

徐金輝:“桑瓷小姐,你先等一會兒。”

說完,兩個人并排著走出病房。

隨著一聲關門響,整個病房宛若死一般的沉寂。

桑瓷靜悄悄地盯著病床上的喬世良,因為生病,他的皮膚狀態儼然差到極致,外面像是干巴巴的一層皺皮,整個人瘦到眼窩深陷,頭發也白了不少。

她就站在窗邊那么看著他,她無法想象喬世良面對他妻子的時候,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身后的光線明暗交雜,拓出的身影也只有一半。

許久,沉寂的病房里猛然掀起一陣急促地鈴聲,伴隨著一陣陣痛苦的哀嚎,桑瓷渾身觸電般抬起頭,黑瞳空蕩,她瞧見喬世良猙獰的面孔,看見空無一人的病房門口在剎那間沖進來一群人。

他們有的舉著相機不斷地拍照,咔嚓咔嚓地聲音不絕于耳。

幾秒后,四五個醫生撥開人群疾跑而來——

心肺復蘇、心房除顫……能用的都用了,可依舊沒能把人救回來。

那陣哀嚎隨著病人的離開逐漸結束。

桑瓷大受震撼地被一個護士推到角落里,透過微微露出的床簾縫隙里,她驚恐的看見喬世良那張白如紙色的臉,毫無生氣。

她驚懼地往后退了半步,卻不料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愣愣地抬起頭,震驚的眼瞳中浮現出傅閑則的五官。

他第一時間擋在桑瓷身前,用力把她扣進懷里,深沉的嗓音響在她耳邊:“桑桑別怕。”

突如其來的搶救驚到了在場的不少人。

桑瓷像受了驚的貓蜷在他胸膛處。

傅閑則不厭其煩地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后背,一遍一遍地說:“我在。”

等到徐金輝帶人清理完現場的人后,已經是傍晚了。

他面色很難看地走出病房。

仿佛長不見頭的走廊里,傅閑則陪著桑瓷坐在藍色的長椅上。

溫和的燈光下,徐金輝的臉色變得鐵青,他走到二人面前,手里提著一個透明袋子,像是電視中取證會用到的那一種。

傅閑則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不安彌漫在心頭。

徐金輝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冰冷且毫無溫度:“非常抱歉,我們清理現場時,在病人的輸液瓶上發現了桑瓷小姐的指紋,同時經過醫生的陳述,確認喬世良并非自然死亡,而是因為被注射了某種藥物,所以麻煩桑瓷小姐跟我們回一趟警局。”

聞言兩個人都愣了一愣。

像是沒聽清,桑瓷猛地轉過頭,疑惑的眼底生出一抹堅韌,“徐警官,你說什么?”

徐金輝舉起手中證物袋,指著它說:“經過我們的人調查取證,輸液瓶上除了護士的指紋,剩下的就只有桑瓷小姐你的了。”

“我沒碰它!”桑瓷一聲怒吼,響徹在寂靜的走廊。

徐金輝抬手示意她先平靜下來,“桑瓷小姐,你誤會了,我讓你去警局不是把你當做兇手,只是例行詢問。”

“畢竟這輸液瓶上出現了你的指紋,你總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不是嗎?”

桑瓷冷聲道:“按你的意思,護士也會被詢問是嗎?”

徐金輝點頭:“不止護士,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詢問。”

他指著傅閑則說:“也包括傅醫生在內。”

極其荒謬的一個念頭開始在桑瓷的腦海中無限的放大。

桑瓷和傅閑則坐在后排。

車外是涌動的黑夜。

桑瓷沒說話,一直保持緘默。

而傅閑則始終牽著她的手不曾松開片刻。

警車抵達警局后,便是長達三個小時的詢問。

凌晨一點,徐金輝搖著頭走出審訊室,對著旁邊的警員說:“等到天亮,就先把這群人放了,然后派些人觀察他們出去以后的去向。”

“這里面最需要緊盯的就是護士跟桑瓷。還有醫院里的所有監控視頻都拷貝一份。”

警員:“是。”

-

警局外天蒙蒙亮,陰沉的幕空向下垂落,游動的烏云像是要從上方掉下來,盤踞在邊陲,搖搖晃晃。

桑瓷像是做了一場沉浸式的噩夢。

她抬起泛著疲倦的眼睛,打遠處看見倚在車身旁的黑風衣男人。

傅閑則比她率先出來,一早等在這里。

桑瓷慢步走過去,低頭掃見男人黑色的皮鞋旁邊扔了一地的煙頭。

傅閑則見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扯了下唇說:“下次酒量不行就少喝點。”

桑瓷抿唇,沒聽出他的話外弦音,“嗯。”

她說完要走,結果被人扯住手腕,“這個點沒車的,我送你。”

隨即傅閑則不由分說地把拼命想拒絕的桑瓷給摁進了車內。

車外天光暗淡。

桑瓷冷聲道:“徐金輝把我當做重點懷疑對象,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為什么?”傅閑則叼著煙,內心也沒比她好多少,“你以為我會怕他?”

桑瓷低頭,話里有些猶豫,“不是說你怕他。”

傅閑則大概其猜得出她的欲言又止,“我不會被你牽連的,這事跟你沒關系,他們不信你,我信。”

桑瓷攥緊手指,全身都在后怕到隱隱發顫。

但當聽見他的話后,心底驀地竄過一股暖流。

傅閑則輕車熟路地把車開進鶴羚居后,非但沒有要走的意思,還想上樓。

桑瓷有點煩了,“你不回家?”

他抬手一指前方的單元門口,眉梢輕揚,“我搬家了。”

桑瓷:“傅閑則,你別告訴我,你搬到這里來了?”

傅閑則輕笑:“顯而易見。”

“我不僅搬到了鶴羚居,還住進了你的隔壁。”他把聲線壓得低低的。

聞言桑瓷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聲,忽地破冰一笑,緊繃的心情隨之散去,“原來你就是租了1002房的大冤種。”

良枝棲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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