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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在亂世斬鬼神

第六十八章大年夜

“謝謝你,杜淮山,以后我一定會朝著你的方向努力!”

那一瞬間,林思芷說完這句話,眼中似有熒光。

其實杜淮山搞這一出,并不是為了煽情,亦或者想感動林思芷。

他只是想到昨晚駱宗文講給自己最后那一句話。

用同樣的方式,點醒對方而已。

畢竟被妖鬼差點兒活吞,如果不調(diào)整心態(tài),很容易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

沒記錯的話。

林思芷提過,她也是從新屯來的。

這也就可以解釋那張紙條。

對于剛經(jīng)歷妖鬼屠城,又被老兵欺負的她來說。

當(dāng)時杜淮山敢第一個冒頭打老兵,的確給了林思芷,以及很多擁有相同經(jīng)歷的新兵們,一份拼下去的勇氣。

列隊整齊。

常隨安面色黯沉,就連一向心情不錯的周鐘愛,也低著頭。

經(jīng)歷了昨天那種慘禍,身為教官,他們是最痛心的。

簡單安撫了下訓(xùn)練兵們的情緒。

常隨安掏出一本小冊子,開始重新編整隊制。

因為昨日有很多小隊的人員犧牲在了青石山。

一些人員缺失嚴重的隊伍,便被直接拆散,并入其它隊。

杜淮山隊伍里就來了一名皮膚黝黑的雀斑女兵,名叫姜茜,好像是第三十九訓(xùn)練隊的。

說來也慘。

整只隊伍,就只活下來她一個。

“現(xiàn)在開始公布野外訓(xùn)練考核成績,第一名:第八訓(xùn)練隊,第二名:第一訓(xùn)練隊,第三名……。”

青石山考核雖然出了意外,但各隊成績不變。

杜淮山的第八訓(xùn)練隊果然是第一,每人額外獲得了一瓶紅髓藥液獎勵。

這意味著,他們的融合進度,也將比別人更快一步。

異化者的襲擊,讓大家認清了自身與妖鬼的差距,眼下又被這些獎勵刺激到,不少訓(xùn)練兵登時甩掉悲傷,重新燃起了斗志,就連訓(xùn)練,都開始格外努力。

一轉(zhuǎn)眼,一周時間過去。

杜淮山的體重再度上升了1.8公斤。

但很快,就到了年關(guān)。

藍星與地球的文化科技很相似。

這里也有過春節(jié)的傳統(tǒng)。

臨近除夕。

整個講武堂張燈結(jié)彩,被白雪壓蓋的住舍大門上,左右,掛著對兒大紅燈籠,再貼上紅紙黑墨的對聯(lián),別說,還真有點兒年味兒了。

飯?zhí)眠@時候是最忙的。

張德從昨天就開始在后廚準(zhǔn)備餃子,搞得楊胖子、杜淮山等人訓(xùn)練完,也跟著一起幫忙。

因為講武堂的傳統(tǒng):

大年夜是全校一起過。

沒錯。

不但有新兵和老兵,甚至還有指揮官學(xué)院的軍官。

大家圍坐在同一片訓(xùn)練場上。

中央點上篝火,一起聊著天,唱唱歌,跳跳舞,吃著餃子。

大年夜的這一天。

也是講武堂唯一允許在校內(nèi)喝酒喝的日子。

要知道。

雖然校外也可以喝酒,但新兵手冊里規(guī)定,一個班,只能外出一半。

所以真想兄弟幾個盡情把酒言歡,也只有今日了。

“嚯!你們看那些身穿呢子大衣的,是指揮官學(xué)院的軍官,這肩章,銘牌,還有胸前的那些星星,可真帥啊!”

“聽說一枚銅星,就代表他斬殺了一只妖鬼,那個人左胸口掛著三枚,豈不是殺了三只?”

“快看!那個人的身上別著五顆星星!”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成為他們這樣的人,就心滿意足了!”

……

傍晚,新兵訓(xùn)練場上。

因為是大年夜,沒有甲胄要求。

大家都是本著怎么帥,怎么穿。

所以許多高級軍官便把正式場合才會穿的禮儀常服帶了出來。

禮儀軍服與普通軍服的最大區(qū)別,就是上面詳細標(biāo)明了軍銜、功勛勛章,以及斬殺妖鬼記錄的星星。

其中精怪一級,是銅星;

巨力一級,是銀星;

國亂一級,則是金星。

說白了,就是為了更方便你裝逼的,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把房本、車鑰匙直接掛脖子上。

但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軍官,都只掛著銅星,數(shù)量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一兩個,偶爾有人胸前有銀光閃過,無不是營團級別的高官,隨便一出場,就引得全場新兵、老兵的驚呼和羨慕。

按理來說。

杜淮山在升任準(zhǔn)尉后,也有一套軍官禮服,估計是任命剛頒布不久,后勤處還沒來得及縫制。

“杜淮山,我們找了你半天,原來你躲在這里偷餃子吶!”

訓(xùn)練場邊角。

杜淮山等人正圍在煮餃子的大鍋旁。

他都不用回頭。

一聽這大嗓門兒,就知道是李安琪。

果不其然,李安琪左手摟著林思芷,帶著許鳶及第八訓(xùn)練隊其余的隊員,走了過來。

“什么叫偷,我們這是在幫張叔包餃子,懂么!”

吳明白了一眼,顯擺地晃了晃搟面杖。

李安琪偷偷拿了一個剛煮好的大餃子,一口塞進嘴里,結(jié)果燙得嘴巴瞬間嘟成了金魚,“嘶呼~燙燙燙!”

譚海:“哈哈哈,活該!讓你嘴饞!”

李安琪性子大大咧咧,大家早已習(xí)慣調(diào)侃她了。

杜淮山也忍不住“噗嗤”一聲。

“杜淮山,你還笑!過來,找你有事兒!”

李安琪氣得一跺腳。

“找我有事兒?”

杜淮山放下?lián){面杖。

“是我。”

許鳶邁步走上來,雙腳自然分開,一前一后,順勢做了一個扭腰下背的動作,“我想再向你請教一下你說那個摔跤的發(fā)力控制,我覺得它在實戰(zhàn),對于重心穩(wěn)定,很有用!”

由于杜淮山的表現(xiàn)越來越突出。

隊里不少人都開始向他請教,許鳶也不意外,她經(jīng)常會拿自己修習(xí)的八卦身法心得,來換杜淮山的核心發(fā)力。

“沒問題。”

杜淮山走上前,伸出雙手,剛想去抓許鳶的胳膊,看到滿手的面粉,便拍了拍,“抱歉。”

“沒事,來吧!”

許鳶雖然性子冷,但不矯情。

“那,得罪了。”

話音一落,杜淮山瞬間滑步闖入許鳶的懷內(nèi),雙手如蟒蛇撲咬,鎖住了她的臂肩,同時后背貼上,臀部輕輕頂了一下許鳶的小腹。

“注意大腿和臀部發(fā)力,大腿前側(cè)肌肉要扎緊,其實與常教官的三體式很像,都要穩(wěn)住臀部,只不過,我這里多了一個扭轉(zhuǎn),還有向外頂?shù)陌l(fā)力,既可以破壞敵人的重心,又能借此加固自己的移動重心。”

一邊說,杜淮山一邊輕輕用臀部又多頂了幾下。

每頂一下。

許鳶整個身子就晃悠一下,這是重心被破的表現(xiàn)。

她仔細體會著對方的發(fā)力動作。

而李安琪跟林思芷等人,也圍在旁邊,認真觀看。

這么好的教學(xué)機會,不學(xué)白不學(xué)。

不少過往的路人,被他們“怪異”的動作吸引駐足,主要是大年夜晚上,誰能想到這兩人是在練習(xí)發(fā)力技巧,只以為是男男女女,喝了酒,干柴烈火。

最關(guān)鍵的是,旁邊還有兩個美女在圍觀。

牛哇!

“嘖嘖,現(xiàn)在的新兵啊……真是越來越不注重影響了……”

一伙指揮官學(xué)院的軍官從訓(xùn)練場外走來,恰好看到了鍋爐旁邊的這一幕,其中一個看起來精瘦,卻氣勢彪悍的男子,隨口調(diào)侃了句。

這句話,吸引了隊伍里一名姿色不錯,看起來很干凈的女軍官,也多看了兩眼。

可下一秒,她不由得驚“咦”一聲,竟主動走了過去。

看得出來,女人在這伙軍官中的地位不低。

她一動,大家也跟著一起湊了過來。

“注意,我要動了。”

反復(fù)教授了幾次臀腿發(fā)力后,杜淮山開口提醒一聲,下一秒,腰背突然爆發(fā),身子纏勁兒,啪,一把將許鳶猛地摔了個過肩。

“漂亮!”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兩人是在較量發(fā)力。

“杜淮山?”

聽到聲音,李安琪等人抬頭一看,是一名完全陌生的漂亮女軍官,看樣子,好像是指揮官學(xué)院的。

而女軍官的同伴,也有些驚訝,想不明白她為何會認識一名新兵,并且還主動過來打招呼,難道是親戚?

“沒事吧。”

“沒事。”

杜淮山一把將許鳶從地上拉起,回頭尋聲,看到本人后,也有些驚訝,“任排長,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任竹抿嘴一笑。

自從駱宗文答應(yīng)收杜淮山為學(xué)生后,每晚的時間,只用來針對訓(xùn)練,不見外人,這便是杜淮山再也沒見到她的原因。

沒想到。

過去四個月不到,杜淮山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一雙黑紅色的眸子,暗含警覺和殺意。

精壯的身材,不顯累贅,肌肉呈流線型,如常年捕食的貓科動物,看起來不如那些肌肉大漢乍眼,可實際上,筋膜早已貼在了肌肉,牢牢粘在了骨骼上,非常好看。

其實,這是體脂率低的表現(xiàn)。

“任竹,這位是……”

之前的精瘦男子忍不住開口,他是任竹同屆的指揮官學(xué)員,名叫聶人杰。

“這是杜淮山,駱教官的學(xué)生,拜師那天,我正好在現(xiàn)場。”

任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軍官們一個個眼露驚色,駱宗文這么鼎鼎大名的一位強者,竟然會收一名新兵當(dāng)學(xué)生?

在場的他們,都還輪不上呢!

聶人杰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再一看杜淮山伸手拉起的許鳶,竟也是一名容貌姣好的美女,而且那股清冷的氣質(zhì),著實難得。

“能讓駱教官親自出面教授,實屬難得,不過我剛才見你的招式,似乎練得并不怎么樣啊,千萬不要浪費這大好的機會,要有危機感,后面多少人等著上呢。”

聶人杰這番話,看似是在提點,實則是挖苦。

暗諷杜淮山“占著茅坑不拉屎”。

最主要的是。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杜淮山剛才的背摔,發(fā)力非常完美,根本找不出缺點。

任竹臉上沒了笑容,似乎也覺得他這么說不妥。

剛想開口,正包餃子的譚海、吳明不干了,一聽自家兄弟被損,登時就懟了回去:“長官,那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們淮山哥能被駱教官看中,自有被看中的道理。”

聶人杰哪里聽不出后半句,反過來,是說“他沒被選上,也是有原因的”。

讓一名新兵話里話外罵了,這臉往哪掛?

他登時浮出怒色:“既然知道叫長官,我沒答應(yīng),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呦,關(guān)鍵是您這軍銜,跟我們淮山是平級,也用不著打報告啊,哈哈哈!”

吳明哪管你是誰,直接大笑出聲。

原來聶人杰雖是副排級軍官,但軍銜卻跟杜淮山一樣,都是準(zhǔn)尉。

此話一出,別說那些軍官們了,就連任竹都被嚇到了。

杜淮山升任準(zhǔn)尉了?

杜淮山也看出來,這精瘦男子似乎是看他不爽,懶得管原因,便對任竹頷首道:“任排長,不好意思,沒別的事情,我就去包餃子了。”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那…下次有機會再聊。”

任竹還是很有涵養(yǎng),心知都是聶人杰惹得事兒,其實她也不太喜歡這個人,但偏偏幾人被分到一個訓(xùn)練隊,低頭不見抬頭見,沒辦法。

被她這么一道歉,聶人杰更覺得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

尤其是他的歲數(shù)比杜淮山大了整整十歲,軍銜卻完全一樣,這不等于是在說他連一名新兵都不如么?

并且。

杜淮山從頭到尾,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好小子!

你有種!!

大年夜,講武堂的高層都在附近,聶人杰也不敢當(dāng)場發(fā)作,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額頭青筋都氣冒了出來,最后只得陰惻惻地剮了杜淮山一眼,帶恨離去。

這一切,都被遠處看熱鬧的蔡志忠,瞧在了眼里。

……

“這人真討厭!”

李安琪嘀咕一句,“不過老吳,你剛才那句話,懟得可真解氣!”

“那也是咱淮山爭氣。”

許鳶走到杜淮山身邊,望著軍官隊伍消失的方向,“你要小心,那人看你的眼神,斷不會輕易了結(jié)。”

“沒事,不用管他。”

杜淮山不信那家伙敢在講武堂動手,就算在堂外動手,他擁有掠影步,自保肯定沒問題。

而一旁的李安琪卻瞪大眼睛,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

“許鳶,我第一次聽你一口氣說這么多話,你這是,在關(guān)心杜淮山么?”

土土士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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